他们家倒是没有咸甜粽之争,原主和裴镜也没什么忌口,好吃就都吃。
而裴母则更是全能,不管是甜粽还是咸粽,调的馅料都是无比好吃,特别合原主和裴镜的口味。
没错,裴镜也爱吃裴母包的粽子。
一开始裴镜还以为自己得用点演技才能演出原主吃到粽子时的满足与喜爱,却没想到他刚吃到第一口,眼睛就瞬间放光了。
不是,怎么这么好吃啊?!
他是知道裴母用了什么馅料的,其实是很经典的咸蛋黄肉粽,馅料也是普通的五花肉,咸蛋黄,还有香菇和栗子。
裴镜又不是没吃过咸蛋黄肉粽。
但也不知道是哪一环不一样,裴母调配的馅料味道特别浓郁,咸香浓郁的肉汁完美的浸润到糯米里。
一口咬下去,糯米口感软糯,味道咸香诱人,肥而不腻,不管吃到里头的哪个馅料都会被惊喜到。
裴镜完全无法做出取舍,咬到咸蛋黄就爱咸蛋黄,吃到五花肉就爱五花肉,香菇和栗子更是裴镜的心头爱,栗子的口感微沙,和咸蛋黄有类似但又完全不一样。
以及甜粽,也是很经典的豆沙粽。
裴镜本来就喜欢吃甜的,裴母调的馅料更是口感甜糯绵密,可以说是甜到裴镜心里去了。
从第一口粽子入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裴镜早上连吃了三个咸粽五个甜粽,可把裴父裴母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裴镜饿了七八天呢。
原本裴父裴母就叮嘱过裴镜出来以后少吃点,但现在一看见萧礼守拆开了粽子,裴镜又有些忍不住。
萧礼守还没吃上,裴镜已经哼哼哧哧拆了一个粽子吃上了。
见状,萧礼守没忍住笑了出来,调侃道:“这粽子带出来到底是给我吃的还是给你吃的?”
裴镜嚼嚼嚼,含糊道:“你,你吃啊。我就吃一个,又不全吃完。”
萧礼守笑着咬了一口手里的粽子,入口后眼睛微亮,惊叹道:“确实味道不错。”
萧礼守的口腹欲一向不强,平时吃东西都是活着就行,好不好吃的都不在意。
但裴母包的这个粽子味道确实不错,也不怪裴镜这么爱吃。
裴镜立马得意洋洋道:“是吧!我就说好吃的~你可有口福了,平时这粽子都是只有我们家人才能吃哦。”
萧礼守轻笑,点头道:“好,多谢裴小公子给我开的小灶。”
裴镜早上毕竟吃了好几个粽子,现在也没有那么饿。倒是萧礼守还没吃早饭,所以把剩下的粽子都吃了。
吃完早饭,两人准备出门去河边看龙舟比赛。
刚要出门时,裴镜忽然想起来香囊,便拉住了萧礼守,道:“诶,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嗯?”萧礼守惊讶道:“还有东西?”
裴镜将一直揣在怀里的香囊拿了出来,递给他,道:“呐,送给你。端午驱虫避瘟的,不过里面还有一个平安符,我单独包好了。等过了今天,里头的朱砂雄黄之类的可以拿出来,但是平安符可不能拿出来哦,我特意去求的。”
萧礼守怔愣几秒,愣愣地接过裴镜递过来的香囊。
低下头,手中的香囊通体银白,上头绣了一只黑狼,眼神锐利,活灵活现。
裴镜道:“我绣了很久的,你可不能弄坏弄丢了。”
“……”萧礼守没能说出话,只是用力又克制地捏紧香囊,好半晌,才松了劲儿,呼出一口气后,看向裴镜,问道:“你呢?”
“嗯?”裴镜疑惑道:“我什么?”
“你的香囊。”萧礼守低头将香囊系到腰间,目光投向裴镜空荡荡的腰间。
裴镜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才反应过来萧礼守在说什么。
“啊,没那么长时间了。”裴镜解释道:“绣一个香囊很费时的,我给你还有爹娘兄长各绣了一个,没时间再绣第五个啦。”
说着,裴镜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没事啦,我又不在意这些。”
更何况,他有一个自己最重要的香囊,只是没在这里罢了,多一个少一个香囊对他来说都没差。
只不过,萧礼守不是这么想的。
听完裴镜的话,萧礼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
“嗯?想自己?”裴镜眨眨眼,道:“我想了呀,今晚回去,我还要吃粽子!我得偷偷溜去厨房才行,不然爹娘肯定不让我晚上吃这么多。”
“……唉,你啊。”萧礼守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地低头笑了笑,道:“伸手出来。”
裴镜无辜地眨眨眼,乖乖伸出手给他,问道:“怎么啦?”
萧礼守像是变戏法似的,宽大的袖摆一挥,他的手中就多了五根颜色不同的丝线。
青、红、白、黑、黄。
随即,萧礼守将这五根丝线缠到了裴镜的手臂上。
一边缠,萧礼守一边嘱咐:“这五根丝线是给你祈福用的,待到明日节后,就取下来,丢进水里去。记得,不是丢进家里的池塘,而是要丢到外面流动的河里,知道吗?”
裴镜知道这也是一个习俗,他听说过,是用来祈求健康长寿,冲走灾厄祸事的。
他乖乖点头,道:“我知道啦。”
缠完丝线,萧礼守又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和那个钱袋子。
他笑了笑,看着裴镜认真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裴镜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你喜欢就好!走吧,我们出去玩啦。”
两人一起出门,去河边看了龙舟比赛。
今天的河边挤满了人,裴镜和萧礼守自然而然地靠得就近了许多。还因为人挤人,萧礼守的手搭到了裴镜肩上,以一种护着裴镜的姿势带着裴镜沿着河边走着。
不仅河边热闹,河里也很热闹。
长长的龙舟上坐着好几个队伍的人,每个队伍都斗志昂扬,满脸兴奋和笑容。
裴镜看着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拉着萧礼守问道:“你觉得今天哪个队伍会赢?”
萧礼守看了看,道:“蓝色那支队伍吧。”
“是吗?”裴镜意见却不相同,他道:“我觉得白色龙舟的队伍很有可能会赢。”
闻言,萧礼守饶有兴致道:“哦?有什么理由吗?”
裴镜却撇嘴,道:“没有呀,我就是喜欢白色,我想他们赢嘛。”
萧礼守轻笑,道:“行,那我们待会就看看,哪个队伍能赢。”
裴镜见状,兴致也起来了,问道:“那,赌不赌?”
“赌?”萧礼守挑眉,“赌什么?”
裴镜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眼熟狡黠:“就赌……今天一整天的主权!”
“简而言之,要是谁输了,那今天一整天都得听另一个人的话,不可以违抗。要是违抗了,就包另一个人接下来一个月的饭钱。”
裴镜越说越开心,仿佛自己已经赢了一般。
萧礼守轻声笑起来,点头道:“好,那就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