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风已经拧着魏如杰的耳朵,气冲冲的冲入了寝宫之中。
此刻魏如风也顾不得那些君臣礼仪了,魏如杰痛的不断的哀嚎。
“相爷,您这是做什么?”老王不解的看着魏如风。
老皇帝也是一脸的迷茫:“老魏,是不是如杰又闯了什么祸?小孩子都是这样,慢慢来,别为这点小事,气着了身体。”
老王和老皇帝不知道事情始末,所以开口帮魏如杰求情。
可是这些话听在魏如风的耳中,却是刺耳得很。
“陛下,这孽子……这孽子他居然……”魏如风是又气又羞,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他怎么?”
“他居然当街调戏王妃……”魏如风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
这是他魏家的耻辱,他都羞辱出口。
老王和老皇帝都是满脸的愕然,老皇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哪个王爷?”
老王则是看向白晨,再看向魏如杰,眼神顿时有些怒了。
这小子当真是找死,京城那么大,他居然敢调戏自己的侄媳妇。
魏如风更是满脸的羞愤难当,自己从未要求过自己儿子什么。
可是放松如今却成了放纵,他就算是去青楼,自己也绝不过问,可是他居然跑去干这种勾当,并且还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事要是传当这位王妃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耳中,估计天都要变了。
这两位的本事,魏如风可是领教过,特别是那位平燎王。当初可是救过他的性命。
如今自己的儿子居然去调戏人家的老娘,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王妃,这孽子今日冒犯了您,您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算了。”白晨淡然说道。
当然不是白晨大度,只不过魏如风是故意闹到这皇宫大院来。让自己息事宁人。
自己好歹与他相识一场,就卖他一个面子。
而且估计白夙也帮着说情,自己总不好继续深究。
魏如杰如获大赦,可是魏如风却没打算就这么的放过魏如杰。
“算了?哪里能就这么算了?此子今日敢犯下如此罪孽,明日便敢杀人放火,今日若是就这么放过他。将来必成大祸。”魏如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朕也这么认为,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小子从小便缺乏管教,如果能学学他姐姐,那也不会闯下这种祸端。若是再不管教,他日难保会造下什么罪孽。”老皇帝这时候话风一转,立刻赞同魏如风的提议。
魏如杰调戏谁都可以,哪怕是跑自己后宫去,自己也不会这么生气。
这个女人是谁?虽然这个女人的身份,不如皇后尊贵,可是她却比皇后更重要。
他们一家子,那可都是汉唐的栋梁。
汉唐能有今日。全靠她家的两个男人,而在这不久之前,她还在为汉唐的将来谋划。
如今魏如杰居然敢如此的胡作非为。若是不能给他一点教训,那丢的不是他魏家的脸面,是丢自己这个皇帝的脸面。
“侄媳,你说吧,只要留他一条命,随意你处置。”
“不用了。若是让我处置,他是不可能有命在。魏相随便给他一点惩戒便是了。”白晨淡然说道。
魏如杰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退缩了几步。
这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闯祸了,而且还是闯大祸了。
以往自己的老子也因为自己的事情闹到皇帝的面前来,可是每次皇帝都帮着自己求情。
可是这次,一听说自己是调戏了这位王妃,立刻就变脸了。
还有就是皇帝身边的那个老太监,简直就是要杀了自己的眼神。
“不行不行,魏相家中家教不严,他能有什么管教惩戒的手段。”老皇帝不满的说道。
魏如风更是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记得我儿子在城外的红枫山有一家孤儿院,让他去孤儿院当半年的义工,每日必须准时前往孤儿院,做够半年的时间,没有任何的休假,惩戒期内,任何一天的迟到早退,或者是消极怠工,都要加重惩罚,惩戒期满后,孤儿院的负责人满意了,才能正式结束。”
“义工是什么?”
“义工指的是一些公义的工作,没有工钱拿,完全是自主自愿的原则,也可以称之为自愿者,当然了,老爷子,你可以将一些犯过错,又不算重的人,进行这类的惩罚,比如说扫大街或者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老皇帝和魏如风一听,全都是眼前一亮。
这确实是好办法,他们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魏如杰的事情,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出众的提议。
特别是魏如风,立刻对这个女人刮目相。
不愧为平燎王的母亲,果然也是心思独特。
“老爷子,您可以在影视屏和书报上宣传这种义工的伟大,也让一些人有这种意识,比如说一些公义的项目,都可以邀请自愿者参与,同时也可以节约成本。”白晨想了想:“京城里那么多的达官显贵,他们的子嗣多是放荡形骸,就拿他们当第一批的义工。”
魏如风又是老脸一红,没脸继续说话,老皇帝迟疑了一下:“那些老油条……他们能愿意吗?”
“专挑那些犯过错的公子少爷,谁要是有什么异议,可以让他们来找我,顺便和他们说一声,来找我的,别怪我翻老账本。”
“哈哈……”老皇帝大笑起来:“也是,那些人要是听说是平燎王的母亲,估计着脖子都不敢伸。”
白晨已经越来越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变身女人的身份,让他开始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所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白晨打算做好自己相符的事情。
“对了,王妃,您之前要的账本,我正好带来了,您过目。”
老王代为接过账本,顺便还用眼角瞥了眼魏如杰,显然他是觉得白晨的惩处太轻了。
白晨接过账本,也不管汉唐权力最大的两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直接就翻看起来。
看了半饷,白晨随口道:“凉州府是铁路干线上的重要站点,每天都有大批的货物进出,物流量巨大,所以凉州府的财政不可能这么低,依此账目上的数字来看,凉州府已经烂透了,凉州府知府可以砍了,其他人该抄家的就抄家,该关大牢的关大牢。”
白晨说这番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就好像是顺口说的而已。
“还有河田、白鹿两个州府,账目也有不小的问题,可以派人彻查一下,陆良、华州、仙明三个州府的账目很好,还懂得挖掘本州府的资源,州府之中必有能人,也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该提拔的提拔,该升迁的升迁。”
“就这账本,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老皇帝疑惑的问道。
“账本可以显示很多东西,比如说陆良,本是贫瘠之地,那里最大的资源其实就是一条河,普通人觉得这条河平庸无奇,可是那条河里可是暗藏着不小的财富,若是没有高人坐镇,是不可能发现的了那条河里的宝藏的,而能够上交这么大数额的税,显然是已经陆良州府已经在开发那条河里的宝藏了。”
“这你都看的出来?”魏如风同样是惊叹不已。
“小门道,这些账目很浅显,想要看出其中的端疑并不难……还有这个汇州,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开发山林木材吧?”
“没错,汇州的林木可是天下闻名的,怎么了?这个州府也有问题吗?”
“他们开发的太过头了,虽然短期内可以得到巨大的经济利益,可是长此以往,汇州就会出现一座座的荒山,不止是影响汇州的环境,若是暴雨的话,还会造成巨大的灾难,让他们禁止再砍伐无主的山林,汇州的深山之中应该有非常丰富的稀有金属资源,若是能够开发,效益完全不是林木资源能比的。”
白晨所看的是整个汉唐的账本,所以内容非常的多,就算是白晨也看的很慢。
而时间渐渐的过去,天色黯淡下来。
可是,白晨在看账本,众人又不好打扰他,同时又担心白晨操劳过度。
而白晨在看的同时,只要发现了问题,都会直接说出来。
小半天的时间里,白晨已经指出了账本上数十个问题,有好的也有坏的。
如果老皇帝和魏如风就在这里,几乎无法相信,汉唐居然还有如此之多的隐患,还有这么多需要改进的事情。
魏如风拿着笔记记录,魏如杰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魏如风的身后,就像是老皇帝身后的华妃一样。
两人都是额头冷汗,因为只是小半天的时间,白晨已经指名道姓的要求砍四十五个官员的脑袋,其中不乏朝中重臣,而被其牵连的,更是不计其数。
终于,白晨合上了账本,抬起头看了眼老皇帝和魏如风,又看了眼窗外。
“额,这么快天黑了吗?”
两人都是苦笑,老皇帝不免有些心疼:“侄媳啊,你平日都这么废寝忘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