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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王远一见林云,顿时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被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劫后余生的光芒,仿佛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化作了对林云的无限信任和依赖。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给林云让出个位置,也好让自家老板好好“发挥发挥”,却因为身上的伤势过重,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疼得他呲牙咧嘴,直抽冷气。

林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王远。这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范。当然,也可能是林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练出来的。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林云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和力量,仿佛三月里的春风,拂过王远那颗原本慌乱、焦躁的心,瞬间让他平静了下来。

这感觉,就好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依靠的家长,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可以尽情地倾诉。

王远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咧嘴一笑,想要表现得坚强一些,却因为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没事,林老板,你可算来了!这赵德柱……他、他欺人太甚!”王远指着赵德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把这胖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林云的反应,心里暗暗期待着林云能为他出头,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嚣张跋扈的赵德柱。

林云顺着王远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赵德柱那肥硕的身躯上。

赵德柱那体型,往那一站,就跟一座小山似的,几乎把整个酒庄的门口都给堵住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油腻腻的绸缎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金链子,手指上戴着好几个金戒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林云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又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终于露出了它锋利的爪牙。

这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与他对视的人,感到心惊胆战。

赵德柱被林云这眼神一看,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焰,竟然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就像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他肥厚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场面话,来挽回一点面子,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语言功能,都在这一刻丧失了。

他原本以为,林云会像王远一样,见到他这阵仗,会吓得惊慌失措,屁滚尿流,或者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毕竟,他赵德柱在这方圆百里,也算是一号人物,谁见了他不得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赵爷”?

可他万万没想到,林云竟然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一丝不安,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憋屈得很。

林云缓缓地将目光从赵德柱身上移开,转头看向王远,轻声问道:“他打你了?”

语气依旧平淡,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王远点了点头,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愤愤不平地说道:“他还说……还说要让咱们‘太白’酒庄在这地界上消失!”

林云闻言,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哦?是吗?”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那他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他转过身,面向赵德柱,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赵老板,是吧?”林云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太白’酒庄的老板,林云。你有什么指教?”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德柱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说道:“指教不敢当……我、我就是来跟你谈谈……谈谈这酒水生意……”

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底气,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林云笑了笑,说道:“谈生意?好啊,那咱们就好好谈谈。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打我的人?”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赵德柱的心头。

赵德柱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云看着赵德柱那副窘迫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他知道,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不过,在收场之前,他还得给这赵德柱,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打了他林云的人?

“赵老板,”林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白’酒庄,是块肥肉,谁都可以上来咬一口?”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两道利剑,直刺赵德柱的心脏。

“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林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块肥肉,你,吃、不、起!”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货堆上,软绵绵的,有力使不出,憋得赵德柱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那张肥脸上,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块儿,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

“你……你就是林云?”赵德柱强压下心中那股子邪火,努力维持着自己“地头蛇”的形象,但那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难听得要命。

他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仿佛要把这个年轻人从里到外,都给看个透彻。他想从林云身上找出点什么破绽,好让自己重新占据上风。毕竟,在他赵德柱的字典里,还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林云却像是没看见赵德柱那便秘一样的表情,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描淡写地转过头,对王远说道:“王远啊,你先去歇着吧,顺便把伤口包扎一下,别落下疤了。回头我给你弄点好药,保证你还是咱们酒庄最靓的仔!”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眼前的赵德柱,根本就不是什么来势汹汹的“地头蛇”,而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王远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暖洋洋的。自家老板,果然还是那个最关心自己人的老板!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点了点头,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临走前,他还偷偷地朝赵德柱做了个鬼脸,那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仿佛在说:“看见没?这就是我们老板!你有吗?你没有!”

王远心里清楚得很,接下来,就是林云和赵德柱之间的“巅峰对决”了。他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他相信,林云一定能把这胖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毕竟,自家老板那可是……咳咳,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林云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正面面对赵德柱。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如沐春风。

“我就是林云。”他开口说道,声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赵老板,久仰大名啊。您这大驾光临,真是让咱们这小小的酒庄,蓬荜生辉啊!”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客气,那叫一个恭敬,就好像真的是在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说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在这客气之中,却又透着一股子疏离和冷漠,就好像在说:“别跟我套近乎,咱们不熟!”让人感觉难以接近,更别提什么“称兄道弟”了。

赵德柱被林云这软硬不吃的态度,给噎得够呛。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滚蛋”、“这地盘是老子的”、“以后都得听老子的”……现在,却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也说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难受得要命。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林云面前上蹿下跳,自以为是,却根本没被人放在眼里。这种感觉,比直接挨一顿揍还让他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说道:“哼!久仰大名?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毛都没长齐,就敢出来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方圆百里,是谁说了算吗?”

他试图用言语来激怒林云,找回自己的气势。毕竟,在他看来,年轻人嘛,都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只要林云一冲动,那他就好办了!

然而,林云却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赵德柱一番,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赵老板,您今天来,总不会是为了跟我斗嘴的吧?有啥事儿,您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这人,不喜欢玩虚的。”

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直接,那叫一个干脆,就差直接把“你有屁快放”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德柱被林云这毫不客气的话,给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小子,简直太嚣张了!太狂妄了!太不把他赵德柱放在眼里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乱了阵脚。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林云吵架的,他是为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赵德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贪婪和威胁,“这‘太白’酒,最近风头很盛啊!抢了我不少生意!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绿豆小眼,死死地盯着林云,仿佛要把林云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相信,只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云肯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毕竟,在这方圆百里,他赵德柱的名字,那可是响当当的!谁敢不给他面子?谁敢跟他作对?

他等着林云的反应,他等着林云惊慌失措,等着林云跪地求饶,等着林云乖乖地把“太白”酒庄双手奉上……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林云的一声轻笑。

“哦?抢了你的生意?”林云挑了挑眉毛,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赵老板,您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意思了。这做生意,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怎么能说是‘抢’呢?难道说,这方圆百里的酒水生意,都是您赵老板的囊中之物,别人都不能碰了?”

林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赵德柱被林云这反问,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说,这方圆百里的酒水生意,就是他赵德柱的吧?那也太不要脸了!

他只能强行狡辩道:“哼!强词夺理!反正,你这‘太白’酒,影响了我的生意!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林云笑了笑,说道:“交代?赵老板,您想要什么交代?”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戏谑的味道,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

赵德柱看着林云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他恨不得一拳打在林云那张可恶的脸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但他不敢。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他今天来,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架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很简单!要么,你把‘太白’酒的配方交出来,咱们合作经营;要么,你就带着你的‘太白’酒,滚出这方圆百里!你自己选吧!”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要的,不仅仅是“太白”酒的配方,更是要将林云赶出这片地界,独霸这方圆百里的酒水生意!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林云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林云的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林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赵老板,您可真是……太幽默了!”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然后,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两道利剑,直刺赵德柱的心脏。

“赵老板,您是不是觉得,我林云,是个傻子?”林云冷冷地说道,“还是说,您觉得,我‘太白’酒庄,是块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把?”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强硬起来:“我告诉你,赵德柱!你打错算盘了!‘太白’酒的配方,我是不会给你的!这方圆百里的地界,我也不会离开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林云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酒庄门口炸响,震得赵德柱耳膜嗡嗡作响。

他看着林云那张冷峻的脸庞,感受着林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