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被阿丽逼着在家里硬待了五天后,这天吃过晚饭,付航硬是当着他们的面把绷带给扯了,伤口的愈合程度超出三人想象,连缝进去的针线都不需要去医院里拆,手轻轻一拉就脱落了,按理说最少也会留下一条深深被针线缝补过的蜈蚣印才对,可看着近乎完好无损的头皮,只有很浅很浅,不细看都看不出被针线走过的痕迹,甚至都已经长出来新头发,段家民飞快的眨巴着眼睛,把太阳穴顶得老高说道:
“我是不是看花了眼,这才几天时间啊,恢复的这么快?大海你还是人吗?”
段家声和老婆阿丽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什么情况?”
付航自己摸了摸长出头皮的地方,感觉很光滑平整,他自己也很纳闷,这就有点不科学了,脑子突然变得好使还能自我忽悠是在做梦,这脑袋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破了个大洞的话,那不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内一点疤痕的手感都没留下啊,而且自己从始至终都没觉得疼痛,想到这,付航疑惑的看向三人: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本来就只是破了点皮?”
想起见到他的那一幕,段家民还记忆犹新:
“怎么可能,虽然你脑袋上的伤口血都凝固结痂,但我和大哥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好大一个血洞,都看见下面的头骨了。”
阿丽用手比划了一下也说道:
“是啊,我包扎的时候也是清清楚楚看见这么大一个口子,用了几条绷带,到处都是血。”
见两人如此肯定,段家声也只好牵强的替付航给了一个解释:
“年轻人嘛,恢复能力是要强一些。”
段家民可不是真傻:
“那也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好,这才几天啊。”
段家声自知圆不下去了,只好跟着说道:
“好吧,我也觉得奇怪,大海这脑袋上的伤好像很久了一样,但明明我们早几天才带他去医院缝的针,而且还是那么深的一道口子。”
阿丽也在一旁嘀咕道:
“真是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段家民只好无奈的说道: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啊。”
又看了看付航受伤的位置,段家民搓了搓手,朝他问道:
“大海,你现在能想起一些什么来吗?比如你上一次清醒的时候是在哪里?在干什么?”
付航努力回想了一会,也只能根据仅有的记忆回忆道:
“我就只记得有次跑车遇到一个吐我车上的人,他不给洗车钱想跑,我拉了他一下摔着了,后来闹到了派出所,出来后我心情不好就去喝酒,结果一下喝了太多,回到出租屋内就已经不省人事,醒来后就到这里了。”
段家声问到一个关键问题:
“那你失忆之前身体也是这种情况吗?”
付航撸起袖子朝三人说道,
“和正常人一样啊,我早几年骑摩托车摔的一道疤痕现在还有。”
看着他手肘上留下来的一道浅浅疤痕印子,段家民突发奇思妙想:
“大海,你不会是醉酒后被人拿去做人体实验了吧,我可是听说这种事在全世界还真不少。”
自家弟弟这个脑回路惹得段家声嫌弃道:
“既然实验这么成功,那还把他扔海里?”
自知说不过去,段家民挠了挠头,一脸尴尬道:
“嘿嘿,我就是瞎猜猜。”
总这样猜来猜去没意思,段家声索性最后总结道:
“要我看,就是大海失忆之后,自己一个人乱跑落到了坏人手里,发现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把他扔到了海里,至于伤口为什么能好到这个程度,应该就是恢复能力好,这种事情不稀奇,早两年段兴的大腿摔伤留下一个疤痕,现在不也看不出来嘛。”
“可…”
段家民可没那么好糊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嫂子阿丽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证明大海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啊。”
看着段家民不问到底死不休的劲,媳妇阿珍在一旁给了他一个白眼: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天天待在岛上知道什么,再说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和大海这年轻人比吗?”
被媳妇这么一挖苦,段家民也只好暂时收起好奇心瘪了瘪嘴,心疼起了自己:
“那好吧,媳妇都瞧不上我了,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这一天到晚蓬头垢面的,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我能花哪去啊。”
见自家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阿珍揪起他耳朵佯装嗔怒道:
“你人不花,心可花着呢,妇女之友。”
哎哟哎哟...
哈哈哈哈...
顿时,房间里连琪琪都被段家民两口子这一幕逗得前仰后翻。
见大家气氛这么融洽,付航趁势斗胆提出想要出门的想法:
“那我明天可以和你们一起出海了吧。”
见他急着想出海帮忙,段家民开玩笑的劲又上来了:
“咋啦,是不是我家嫂子看你每天吃白饭给你脸色,自己待不住了?”
虽然是玩笑话,但把付航给吓的不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当然不是啊,嫂子对我好着呢,我就是在家里待太久,再不出去活动活动,感觉四肢都要退化了。”
见他这么紧张,嫂子阿丽赶紧笑着解释:
“大海你别跟家民一般见识,他跟你开玩笑呢。”
段家民也是被付航的反应给逗乐了:
“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我逗你呢,我家嫂子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就是亏了自己也不会亏待你滴。”
一旁的段家声没打算饶过自家弟弟:
“知道就好,叫你乱说话,看把大海给紧张的,还不自罚一杯。”
一听要受罚,段家民倒是很爽快:
“嘿嘿,该罚该罚,我嘴贱,不该给大海幼小的心灵如此大的震撼。”
知道是句玩笑话后,付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让人误会阿丽对他刻薄的话,那自己可真是没脸见人了,自从失忆后,阿丽就充当着母亲的角色,自己不听话阿丽偶尔会责备两句,但那也是为他好,脑袋开了瓢还不安分,真进了水倒都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