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身形高瘦,却透着一股子骄矜之气。他脑袋不大,可那对招风耳却格外显眼,仿若两把小蒲扇,时刻准备捕捉旁人的隐秘私语,以图为自己的算计添砖加瓦。
面庞狭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恰似一张泛黄的陈旧纸张。脸颊深陷,两腮肌肉微微下垂,更显其阴鸷。那双眼窝深陷,眼珠子微微凸出,眼眸中时常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恰似饿狼盯上猎物般的犀利。
眉毛稀疏且杂乱,像随意撒在额头的干草,毫无生气。鼻梁又细又长,宛如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耸立在脸中央,给人一种刻薄之感。嘴唇薄而干裂,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仿若随时准备讥讽他人。
一头黑发梳理得油光水滑,却无法掩盖他头顶那微微显露的稀疏。他走路时昂首挺胸,刻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每一步都带着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傲慢,举手投足间尽显恶少的张狂与肆意。
这一句话,让恶贼庞昱动了心思,他恶狠狠地说:“这有何难?我手下有个勇士叫项福,会飞檐走壁,派他去两三站外的路上行刺,不就解决了。”太守连忙道:“如此甚好,越快越好。”庞昱立刻叫庞福去把项福叫来。
恶奴去了没多久,就把项福带来了。项福参拜过庞昱,又见过太守。此时,展昭早已在窗外偷听,他们的定计之言,一字不漏地全被展昭听了去。
项福身躯高大壮硕,仿若一座巍峨小山般伫立。他肩宽背厚,双臂粗壮有力,似能轻易撼动巨石。双腿如桩,沉稳扎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地面都仿若微微震动。
其面庞宽阔,犹如一方厚实的磐石。浓眉恰似两条黑色的巨龙,横卧在双目之上,眉下眼眸炯炯有神,只是其中时常闪烁着迎合上位者的阿谀之光。高挺的鼻梁犹如险峻山峰,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他的嘴唇宽厚,说起话来嗓门洪亮,但话语之中多是对庞昱的忠心表诉与奉承之辞。一头乌发浓密且粗硬,整齐束起,愈发衬得他整个人充满力量感,可这般英武的外表下,却藏着粗心大意、学艺不精与谄媚逢迎的内在。
展昭想看看项福是何许人也,便从窗外往里偷看。只见项福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确实是一条好汉,可惜跟错了人。只听庞昱问:“你敢去行刺吗?”项福拍着胸脯道:“小人受侯爷大恩,别说行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展昭在外面听了,忍不住骂道:“真没想到,这么一条大汉,竟是个阿谀奉承的狗奴才。可惜了这副好身板!”正想着,又听庞昱对太守说:“太守,你把此人领去,该怎么安排,务必妥当机密。”蒋完连连称是,告辞离去。
太守在前,项福在后。没走几步,只听项福说:“太守慢行,我的帽子掉了。”太守只得停下。只见项福走出好几步,才把帽子拾起来。太守奇怪道:“帽子怎么掉这么远?”项福敷衍道:“可能是树枝一刮,弹出去了。”说罢,又走了几步。项福又说:“奇怪,怎么又掉了?”回头看看,周围也没人,太守也觉得这事蹊跷。两人一起来到门口,太守上了轿子,项福骑上马,一同回衙去了。
你道项福的帽子为何连掉两次?这是展昭在试探项福的功夫如何。第一次路过树旁,展昭施展轻功,将项福的帽子从头上轻轻提走,抛到一旁,自己则隐在树后。项福竟毫无察觉,继续往前走。第二次走到太湖石畔,展昭又如法炮制,再次提走项福的帽子,隐在石后。项福只是回头看看,却不搜查左右。由此可见,他为人粗心,武艺也不精湛。展昭见此,便没把他放在心上,转身回寓所歇息去了。这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