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驰接过来,戴行将火机递给他。
两人抽了一口,戴行才道:“这女的就是来诈我的,看看能不能弄点钱走。”
陆南驰抽了一口烟,说:“不用给我解释,我不关心。”
“你必须要听。”戴行说,“我跟她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
“你别转脸就去告诉肖辰,让他拐着弯的告诉他表姐。”
陆南驰掀了掀眼皮,大方承认:“猜出来了?”
“我又不傻,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次在会所遇到了他,他忽然说要姑娘,然后还给自己介绍姑娘,紧跟着王美音就来抓他,后来沉下心思一想,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他跟肖辰好,王美音是肖辰的亲表姐,想说点什么消息太容易不过。
戴行说:“你从小就是这样,现在长大了,还是那个德行,就会暗中使坏。”
陆南驰挑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一支烟抽完,陆南驰说:“我要云山那个项目。”
戴行反问:“你说要就要,你以为你是谁?”
陆南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后又将烟头捡起来,什么都没说,坐上了自己的车。
陆南驰看看车子屏幕上的时间,拐去南意,准备让后厨做些饭菜,打包到红府跟林幼意一块吃。
等菜期间,陆南驰站在前台外,跟前台说着什么。
苗苗推开了南意的大门,现在这个时间,餐厅开始上客,陆南驰并没有注意到她。
“南哥。”
陆南驰一扭头,才看到她。
“南哥,好久不见。”苗苗又说了一遍。
“嗯。”陆南驰应了一声。
“南哥,我想跟你说点事。”
“嗯,说吧。”
“南哥......”苗苗小声问:“能不能进去说?”
陆南驰看了看她,说:“过来吧。”
陆南驰打开了一号包厢的门,没有请她坐,只道:“说吧。”
苗苗低着头,半天才说出口:“南哥......我想借点钱。”
陆南驰已经猜到了,说:“干什么用?”
苗苗只低着头,不肯说话。
陆南驰道:“你不说这钱拿不走。”
苗苗不敢看他,红着眼圈,脸上又委屈又羞愧,小声说:“打胎。”
陆南驰瞄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
心想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戴行刚刚骂走一个,他这就来了一个?
“你爸妈知道吗?”
苗苗摇摇头,说:“不敢说。”
陆南驰没再问什么,她怀了谁的孩子,其中有怎样的心酸委屈他不关心,甚至他也不关心她是否是真的怀孕,只问:“要多少?”
“5000。”苗苗低声说。
陆南驰从兜里掏出手机,他发现自己已经将她删除了,说:“收款码。”
苗苗赶忙掏出手机,打开了收款码,陆南驰扫了5000块钱给她。
“南哥,这钱我攒够了就还你。”
陆南驰收起手机,说:“这钱不用你还了,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苗苗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声音难掩哽咽:“谢谢南哥。”
苗苗跑出餐厅,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在这守了一个多星期,才看到他的车。
她知道自己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会帮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
她恨自己经不住诱惑,又耐不住寂寞,还存有侥幸心理。
她跟那个老男人上了床,又接受了学长的追求,身子给了老男人,换来了吃穿用度,又不小心怀了学长的孩子,最后被人弃之如敝履,连个打胎钱都没有。
如今名声毁了,身子也毁了。
陆南驰当初教她,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名声,如果她当时听进去了,今天绝不会落到这副境地。
此刻她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苗苗回头望了望南意餐厅的牌子,黯然的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道路。
人生就是这样,向死而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人生漫长,谁又没犯过错呢?
努力的走好余生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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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幼意洗完澡出来,见陆南驰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有些奇怪,问:“今天累了?”
“不累,就是想躺会儿。”
林幼意不置可否,坐在梳妆台上做护肤。
“今天我的婆婆大人做什么指示没?”
“还是老一套,除了催生就让我上进。”
“没别的了?”
“没了。”
“那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林幼意说。
“我能有什么心事。”陆南驰说着支起头,看着她做护肤。
梳妆台上摆着各种小仪器,陆南驰问:“不嫌麻烦吗?”
“怎么不嫌?”林幼意说,“我这不是怕人老珠黄么,到时候陆总您是男人一枝花,我都豆腐渣了。”
陆南驰说:“不喜欢你的人,你长得跟天仙似得也没用。”
“你错。”林幼意说,“男人就算七十也喜欢十八的。”
陆南驰轻笑:“变心是天性,忠诚是选择。”
“男人也许会心动于乍见之欢的惊艳,这是人性。但爱是经得起时间磋磨,仍坚定选择彼此的久处不厌。”
林幼意瞬时就绷不住了,笑说:“陆总,原来你也挺会呀!这哄女人的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陆南驰说:“你搞快点,我等着交公粮呢。”
“等着,哪有那么快?别搞得每次都草草了事。”
“草草了事?”陆南驰眉头一蹙,“你给我说清楚。哪次草草了事了?”
林幼意好笑的看了看他,这是得多在意这个啊?
“我说做护肤,每次都是你催的紧,害得我的护肤每次都草草了事。”
陆南驰一噎,翻过身,说:“你抓紧。”
林幼意笑出了声来,说:“陆总?”
“干嘛?”
“要不你给我做?”
陆南驰顿了一下,起身说:“行。”
这么好说话?
林幼意起身将面部按摩仪递给他,说:“别太使劲。”
陆南驰说:“你躺着,我给你弄。”
林幼意点点头,躺在了床边。
陆南驰学着她平时的的手法,轻轻地往上推,问:“这个是管什么的?”
林幼意说:“提拉紧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