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年初三,是梅家去庄家提亲并且下聘的好日子。
因为梅亦衡和庄知娴感情进展迅速,已经认定了彼此,双方长辈更是对他们都很满意。
所以两家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耽误这小两口,打算提亲下聘订婚都放在这一天。
下了聘订了婚,他们两个就可以随时去领证结婚,只需要再挑个好日子举办婚礼就好了。
程知鸢也算是半个梅家人,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自然是要在场的。
所以,一大早吃过早饭,她和贺瑾舟就带着安安宁宁去了梅家。
他们到梅家的时候,梅家上下已经忙碌起来了,院子里停了清一色的十六辆库里南,保镖佣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将聘礼往车上装。
叶秋带着管家洪叔在一旁指挥,什么东西装哪辆车上,忙的不亦乐乎。
看到程知鸢一家来了,叶秋和梅知妍赶紧迎上去,抱起安安和宁宁。
“早饭吃了没有?”叶秋问安安。
“吃了。”安安回答。
“那都吃了什么呀?”叶秋又问。
安安和宁宁就一样一样,将吃的早餐数给叶秋听。
叶秋开心的笑眯了眼。
等十六车的聘礼装好了,大家整整齐齐一起出发去庄家。
除了梅家的十六辆车外,程知鸢和贺瑾舟也有四辆车,前后一共二十辆车。
程知鸢作为半个梅家人,梅亦衡结婚,聘礼当然也少不了她的那一份,所以她和贺瑾舟的四辆车的后备箱里,也全都是装满了给庄家的聘礼。
庄家上下早就布置好了,里外一片喜庆洋洋的气氛,家里重要的亲戚都已经到了,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年纪差不多的姐妹,则都守在庄知娴的闺房里,给她化妆陪她说笑。
说起准新郎梅亦衡,大家脸上全是艳羡。
上午十点准,梅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开了过来,一字排开停在了庄家的院子外。
除了庄知娴和陪着她的几个姐妹,庄家人和所有亲戚都迎了出来。
看到一字排开的二十辆豪车,以及从车上下来的保镖佣人,个个心里惊叹不已。
待看到二十辆车的后备箱打开,佣人保镖不停的从车上将聘礼拿下来放进庄家的客厅时,众人更是惊讶的快要合不拢嘴。
庄家人和庄家的亲戚也都是见过世面的。
可今天这样的排场和聘礼,着实是让他们又一次开了眼界。
一座座堆成小山的聘礼,件件价值不菲,各种古董珠宝首饰黄金,现金大厦房产豪车游艇庄园岛屿,甚至是有公司股份,梅家对庄知娴,真是极其看重的。
庄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这一座座堆成小山的聘礼,高兴的同时,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所有的东西,会一件不少,再当成庄知娴的嫁妆陪嫁去梅家。
聘礼是聘礼,陪嫁是陪嫁,因为陪嫁的东西,就全部是属于庄知娴一个人的。
花一个多小时,满满二十车的聘礼才清点完,价值根本无可计量。
就冲梅家人对庄知娴的看重程度,庄家上下对这这桩婚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众就敲定了两个人的婚期,将两个人的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
毕竟,梅亦衡和庄知娴年纪也都不小了,更何况两个人两情相悦,大家都想把婚礼快点办完了。
午饭自然是在庄家吃的。
人不多也不少,除开所有的保镖下人,一共摆了十桌。
梅亦衡太高兴了,身份又摆在那里,庄家的亲戚们轮流来给他敬酒。
庄家的亲戚不来敬他,他也是要主动去敬他们的。
所以,他来者不拒,统统喝下。
午饭结束,他喝的最多,难免有些醉了。
“小娴,赶紧扶姑爷回房间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和你奶奶就行。”
见梅亦衡站起来,脚步都有些虚浮,庄小婶笑着对庄知娴说。
庄知娴自然知道梅亦衡喝了多少,也就没有推迟了,跟梅敬之和叶秋打了声招呼,就扶着梅亦衡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鸢鸢姐,我觉得我哥在装醉。”等庄知娴扶着人走了,梅知妍凑到程知鸢的耳边小声道。
程知鸢看她一眼,顿时笑眯了眼,“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
梅亦衡确实是喝了很多,但中途的时候,他去了一趟洗手间,把先前喝下去的酒都吐出来了。
不然,他百分百得罪。
梅知妍点头,也跟着笑眯了眼。
另外一边,庄知娴扶着梅亦衡到了房间,将他放到床上,然后替他脱了鞋子,将他的双腿也放到床上去。
梅亦衡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庄知娴并没有马上给他盖辈子,而是去了浴室,拧了热毛巾过来,动作轻柔的为他擦脸擦手。
等做好这一切,她又去给梅亦衡脱衣服。
梅亦衡穿着西装外套打着领带,这样睡肯定不舒服。
她先解了梅亦衡的领带,然后去脱他的西装外套。
可他躺在床上,没法脱,只能把他扶起来才能脱。
于是,庄知娴坐到床边,双手小心地穿到他的后面,用力地将他扶起来,靠到自己的身上,让他的下巴搁到自己的肩膀上,这才去脱他的外套。
外套脱下,庄知娴正打算让他躺回去,谁知梅亦衡忽然压下来,将她压倒在床上。
“亦衡。”
被压倒,庄知娴侧头去看他,却见他仍旧闭着眼,像是睡着的样子。
她深吁口气,正打算从梅亦衡的身下挪出来,让他好好睡。
可她才动,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腰肢,一下将她拉的更近。
庄知娴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当即笑了,“你装醉,讨——”厌!
“唔~”
最后一个字没出口,梅亦衡闭着眼,动作精准地寻到庄知娴的红唇,吻住了她。
自从年前梅亦衡飞回剑桥准备定亲的各种事宜后,两个人已经有足足十天不见了。
为了保持最后的一点矜持,过去的十天,庄知娴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梅亦衡,更不跟他视频。
但每次梅亦衡打电话过来,她都会很快接起。
即便梅亦衡每天都给她打两到三通的电话,可对他的思念却仍旧犹如盛夏里疯狂生长的蔓藤,缠的她几欲疯狂。
只有天知道,今天上午在看到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到庄家的时候,她内心有多欢喜,多激动。
多想从此跟梅亦衡夫妇一体,永不分离。
此刻,梅亦衡缠上来吻住她,她心里和身体里所有的思念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不受控制,将她彻底淹没。
她热情回应他,毫不矫情,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叙说自己对他的爱与思念。
情到最深处时,庄知娴捧着梅亦衡的脸,无比沉醉地问他,“阿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嗯,会。”梅亦衡毫不迟疑地回答。
话落,他低头,再次深深地吻住庄知娴,让自己更深更沉地没入她的身体里,彼此紧紧交融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