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积分不够,现在是用不完,根本用不完,贾张氏死了,周云的积分又多了一笔。
而他暂时没有什么要用的东西,也没想着飞升或者穿梭其他世界,日子过得这么舒坦,福还没享够,所以积分也就扔到那里吃灰了。
人死如灯灭,只有看到积分的时候周云才会想起贾张氏这个人,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死了个邻居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们并不在乎贾张氏的死活,倒是盯上了贾家的房子,明里暗里的一直在打听房子的情况。
其中最积极的莫过于阎埠贵一家,他家人口最多,挤在前院的一个房子里,干什么都不方便。
这还是老二出走了的结果,要不然地方会更紧张,再加上大儿子工作的事已经解决,年纪不小,也是时候解决终身大事。
如果再娶个媳妇回来,第二年有孩子,一家子更是住不开,所以再来一套房子是非常有必要的。
“老大,我让你上班的时候在厂里打听打听,咋样了。”
阎埠贵这段时间心里挂念的都是这件事,甚至连上课都没有心思。
这不,又急匆匆的早退,在家里等待着大儿子下班回来一起商讨对策。
时不时的还要出去溜达一圈,看看院里的人对于贾家的房子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又做出了什么小动作。
不怪他这么上心,贾家的房子可不小,只要能得到,他们家的空间瞬间就能宽松一大半,干什么都更方便些。
而且院里的很多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中院的一套房任谁都会心动。
不过他得到的概率更大,在帽子叔叔通知贾张氏死亡的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悲伤,也不是幸灾乐祸。
当时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这么一道想法,贾家人死完了,他们中院的房子岂不是空出来了。
有了这个想法,当天就去街道询问了具体情况,早早的做了些准备。
“问了领导,原则上像我这种情况,分到房子的概率很大,但是具体的还得看具体情况。”
阎解成也有点无奈,他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家里拥挤住不开,是现在还没娶到媳妇儿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他是轧钢厂的员工,按理说是可以分到房子的,贾家的房子刚好空出来,分给他就很合理。
哪怕交一些费用也完全可以接受,一点钱换一套房子,这种好事儿挤破脑袋都会有人往里面钻。
“你说的是个屁话,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我还不知道你的概率大,但是概率概率,房子到手才能心安啊。”
阎埠贵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机会再不抓住了,以后哪有那么多房子分给他们。
住房是会越来越紧张的,很多时候想要分一套房,要等很久很久,甚至干脆就没了。
“我问的是领导,还塞了钱呢,但是分房子人家也做不了主,最终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被老爹一顿臭骂,阎解成只能弱弱的辩驳一句,这种事儿主要还是看关系,关系够硬的人房子才会容易到手。
原则上他的条件是最符合情况的,但是原则归原则,事情最后怎么办,那就有太多的操作空间了。
“你跟我再跑一趟,咱们俩去王主任那里卖卖惨,看看能不能早点把房子的事定下来。”
“好的。”
趁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院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院子里还没有多少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等到他们想着动用关系和手段的时候,房子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么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欸,你们来晚了,房子已经分出去了。”
看到阎埠贵父子着急忙慌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王主任明白他们的来意,也不废话,当场就说出了结果。
这让还准备表演卖惨的阎解成直接破了功,无奈的同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结婚的事儿又要往后推了。
“不是,主任啊,昨天我来的时候房子还是无主的,今天就已经分出去了吗。”
阎埠贵还是无法接受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家的情况我是了解的,要是我肯定给你们,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虽然阎埠贵天天都来骚扰自己,但是她不记仇。
哪怕对方每次来都会说家有多么多么艰苦,一个月二十来块钱工资活得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唠叨的人耳朵都要起茧子。
但她经常处理邻里街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已然就习惯。
还真别说,对方不断的骚扰是真的在她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来还想问问能不能把房子分给阎埠贵,也省得这人再往她这里跑。
却没想到上面直接给了通知,房子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对此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嘴角上扬的同情阎埠贵一家了。
“您能说说是谁吗。”
看到王主任的眼神忽然变了,阎埠贵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立马保证的说道。
“我只是好奇新来的邻居是谁,绝不会干别的事情,保证服从和理解组织的安排。”
“你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听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别怪我不给面子。”
“是是是,肯定不会的。”
阎埠贵连忙点头迎合,但心里却不以为意,他有的是手段。
如果得到房子的人是个好拿捏的,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把房子弄过来。
就像每一本四合院的文章,都会遇到抢房子的风波。
“我告诉你,最好别惹人家,你们不一定惹得起。”
“主任,您还没说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王主任摆了摆手。
“不知道?您可是管着我们这片,这件事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已经说过了,是上面直接分好的,只是通知了我一下,具体的没有多说。”
她确实是不知道,昨天还是无主的房子,今天早上就下了通知,让她把那间房子留着,等着人来接收。
其它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王主任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这种事遇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父子俩眼看问不出什么,只能无奈的回家,吃饭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到底是谁拿了贾家的房子,他们还有没有机会。
最终经过一阵严谨的分析,发现机会是有的,但是真不大。
他们跑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的事情,对方一天就能完成,甚至都没有一天,可能也就打了个招呼,一句话的事。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对方的背景大概率是不简单的,自己也就别想着和人家作对了。
但是按理说,有这种关系和背景的人也不会住到他们的大院里去啊,怎么会有这么闲的人呢,明显不合常理。
那些楼房难道住的不舒服吗,非要住进人多眼杂的大院里,正常人哪会干出这种事,只能说脑子有问题。
如果不是有极强背景和关系的人,那他们就还有机会,对方能拿到房子,可能也是托了人情,或者花费了什么代价才得到的。
这样一来大家都是一个层次的人,强也强不了太多,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总之就是一句话,绝不可能轻言放弃,再怎么样也要尝试一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是谁得到了贾家的房子,然后才能有后续的事情。
“我说老阎,这手可够快的,贾张氏死了头七还没过吧,你就把人家的房子搞到手了,也不怕人家晚上来找你。”
陆陆续续下班的人经过好几天的反应也把心思放在了贾家房子上,其中不缺行动派。
只不过等他们去找王主任询问的时候,这才发现房子已经有主了。
再加上有人看见阎埠贵父子俩从王主任的办公室出来,自然而然以为是他得手了。
“去去去,说什么呢,少在我这里找不自在。”
本来心情就不好,吃个饭还不安生,家里门是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他都没注意。
“老大,去把门关上。”
阎解成把筷子上夹着的咸菜送进嘴里,这才跑去关房门,然而却被人抵住大门,根本关不上。
“呦,这么节俭呢,菜都不炒一个,光吃咸菜呀,这要是对外说你有两套房子,估计都没人信呢。”
“谁说不是,阎家聪明的很,该省省该花花,闷声发大财,咱们笑人家吃糠咽菜,人家笑咱们一家子挤一个房间。”
围在阎家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更是说着风凉话,显然并不甘心贾家的房子落到阎埠贵的手里,故意想找些事情。
“你们想干嘛,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大,阎埠贵也坐不住了,放下筷子就来到了门口。
“干什么?这不是来看看你阎家的厉害吗,悄摸摸的就能把房子搞到手,可真有能耐啊。”
“我不知道你们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我告诉你们,贾家的房子可不是我的,你们想找事儿,也得把眼睛擦亮了。”
“你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
“许大茂,你别往人群里躲,老子看见你了,我告诉你们,房子落在别人的手上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在我这闹。”
阎埠贵指着人群中的许大茂,这货就是个搅屎棍,哪里有热闹哪里有他。
自己家不缺房子也得搞事情,妥妥的祸害一个。
“你说真的?”
“爱信不信,懒得搭理你们。”
阎埠贵关上了自家房门,心里不由的越发憋屈和烦闷。
要是房子真的被他得到了,倒是不介意和这群人硬刚,他家大业大的谁都不虚。
关键是不能替别人背锅呀,对他来说不占便宜就是吃亏,更别说真的吃亏了。
“他说的话真的假的。”
“那谁知道呢,那谁,你不是看见他从王主任办公室出来的吗,就没问问王主任房子归谁了。”
“当时还真没问,说房子已经分出去了,我就下意识认为是阎家得到了。”
“算了算了,不管房子归谁,咱们再等等就是,他既然要了这房子,那肯定要住的,到时候再好好说道说道。”
“行,那就看看是谁住进去。”
然而这一等,却等到没影了,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是没人住。
所有人都有些懵,有房子不住是什么个情况,他们没有怀疑过王主任的话,房子肯定是分出去了。
可是这么久了没人住,这合理吗?
别人家里都住不开,你这有房子直接闲置,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只能说贾家房子的新主人还没出现呢,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怨气,很难想象,到时候双方见面会发生什么样的热闹场面。
“要不咱们把门锁砸开,这么大一个房子就放在那里太浪费了吧。”
“别,你那叫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行为,可别忘了街道给咱们普的法。”
“嗨,我当然知道违法,我就是说说。”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有房子不住,脑壳是不是有问题。”
“谁知道我呢,也许人家不缺这一间吧。”
“不缺还来跟咱们抢,这脑壳不是有病,而是有那个大病。”
四合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一道奇怪的风景,总是有人没事的时候就蹲在贾家的门口,看着房子聊着天,有时候三五个,有时候更是十几个人。
都是对房子有着念想的人,大家有着同样的目标,聚在一起聊的最多的也是房子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都是比惨大会,试图多说一些自己家里的惨状,来唤醒邻居们的良知,从而放弃和自己竞争这间房子。
但是效果嘛,似乎并不太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好像少了这间房子全家都活不了一样。
但是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房子可不属于他们。
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意义,房子虽然空着,但它是拥有主人的。
真正的竞争对手就只有那一个人,而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