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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箱子里的山海经 > 第193章 超时空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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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铁路的,事后给了每家一点钱,就把这事平了。”

赵继贤端着秦璎没喝的那杯茶,啜饮一口。

“有些家属即便知道有问题,但……有人买通了地方青皮,成日里往家属门前一堵。”

“再滔天怨气吧,那也得忍气吞声了。”

秦璎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

要说打生桩这种事情真不算什么特别少见的,当初修珠海桥时,就有军阀明着将童男女灌醉绑在桩上沉海。

但一次性五十来个青壮,搞那么大至于吗?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问,赵继贤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我随便说,您记得别登报写我大名。”

他这铁路上工作的,自然更能了解内幕,他低声道:“据说在修建时,是外国佬。”

“咳咳,是外国工程师友人。”

“那些外国友人呐,不知道咱们的忌讳。”

“一不祭天二不祭神的,就硬炸,谁知在山中炸出一具特别大的玩意。”

“那玩意包裹在黑色石块里,看着像是狸子,但是据说白色尾巴特别长。”

“但要大得多,听说炸的时候碎骨头血肉乱飞,连颈子都炸得吊老长一截,脑浆迸裂。”

“但是那傻洋人还说是什么稀有动物,还让人收集起来说做什么标本呢。”

“谁知啊,后来就出事了。”

“炸死的白狸子不是被收集起来了吗?”

“一个晚上,皮肉骨就全烂化成了汤。”

听赵继贤说得可怕,封美玉冷似地缩了缩脖子。

秦璎在笔记上记道:狸形白尾,生活在山中。

想了想她又补充,体型极大。

赵继贤可能是说上了头,继续道:“那洋人第二天还站老远,叫人给他铲那些化成汤的玩意呢,说是找什么髓液。”

髓液,秦璎心重重一跳。

封美玉追问道:“那玩意拿干什么啊?”

赵继贤没好气:“我哪知道,听说哪能知道那么详细。”

他接着道:“从炸死那只狸子后,这青寨隧就不太平起来。”

“好些人啊,常看见莫名其妙亮起的鬼灯笼,灯下有个脖子特长的影子站着。”

“有胆大的好奇凑近看,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不出七日吓死在家里。”

话说到这,秦璎已经在脑袋里把这脖子特长的玩意对上号了。

这些影子不可怕,但青寨隧从此工程进度缓慢就很可怕了。

今天山体滑坡,明天局部大雨的,总之一动工就出事。

当时负责的总工程师到了最后也不得不信邪门,在当地找了个顾问。

说是顾问,倒不如说是个出点子的白扇子师爷。

这白扇子师爷很有学问,却不是个东西。

黑心烂肺很不是个玩意。

为了攀上洋人的路子,他查阅书籍最后想出了个点子,那就是打生桩!

用人祭来平息被炸死的狸子的怨气。

人祭,人祭,人从哪来?自然是从左近的山村寨子里骗来的。

以募工为名,骗了百十来号人。

原本是打算百十来号人一齐埋进去的,谁知本地师爷不心疼,那洋人反倒怕事闹大。

最后折中,只取半数。

择了良辰吉日,说是开工,把这些青壮全骗进了修小半的隧道。

然后,引爆了埋在活人脚下的炸药。

连着山石和人,全炸成了碎片,血肉均匀涂抹在山洞里。

隔了许久,才去各家报丧,花了一笔钱简单把这事给平了。

秦璎听得后背生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生桩起了效果,反正工程进度顺利了很多。

没多久,打通了青寨隧,又修通了这条铁路。

听到这秦璎有点忍不住:“那最近的不安定是怎么回事?”

“是那些长脖影子又出现了吗?”

她这样问,谁知得到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远不止。”

“出了那些长脖子影子出现,还有很多不对劲。”

“但最吓人的……”赵继贤和封美玉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露出惧色。

“最吓人的是,在车子经过青寨隧时,会出现很多怪相。”

“有人好好坐在椅子上打盹呢,突然出现看见有人在车厢里推着小车走动,小车上花花绿绿。”

“还有人睡得好好的,突然旁边多出个人,还鬼喊鬼叫的。”

“还有,我们列车乘务倒热水呢,突然发现面前的人脸变了。”

“据说那些鬼影都穿得怪模怪样。”

赵继贤说到这,好像想到传闻里的什么事,微妙打量了一眼秦璎。

秦璎现在没工夫管他,她脑子被超载的信息量弄得糊里糊涂。

结合许三婶嘴里说出来的情报,在过青寨隧时,是两辆不同时空的火车出现了交叠状况?

双方都有幸运儿,在某一个时刻无意间乱入到对方的时空吗?

那现在的她,又算怎么个事?

秦璎想着忍不住咬住下唇。

她那边烦恼,赵继贤灯下看她白皙侧脸有点发毛。

正自己劝自己应该不会那么邪乎时,突然列车一晃。

重新开动了。

赵继贤心一跳,前面就是青寨大桥了。

他又看秦璎在煤油灯下的脸,总觉得白过头了。

他干笑两声,心说不会吧?

这看着跟活人似的,跟传闻也不像啊。

就在他想溜时,突然在桌板上啄压缩饼干的雷鸟震动喉头叫了起来。

雷鸟平常有很多种叫声,高兴时叽叽喳喳小鸡叫,但遇敌时,就是威猛穿透力极强的清啸。

巴掌大的小蓝鸟振翅,在包厢里盘旋了一圈。

秦璎神色一变,本就生疑心的赵继贤更是险些吓得心脏从嘴里跳出来。

反倒什么都不知道的封美玉,还仰着脖子看雷鸟。

秦璎站起身,雷鸟落在她的肩上。

她侧耳听了一下,问:“窗户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说话间,火车拉着汽笛进了隧道。

悠长的汽笛上,经过隧道放大成一种巨大的嗡鸣,将秦璎的话音淹没。

雷鸟停在秦璎的右肩,炸毛似的竖起头冠后的蓝羽,冲着窗外叫。

秦璎伸手,一把将窗帘扯开一条细缝。

下一秒包厢中三人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只见窗外,凑这一张惨白的脸,扁扁压平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