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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妍如遭雷劈,没想到定北侯反对的如此强烈,态度如此强硬。

她不服气,欲要大着胆子顶撞,被秦姨娘拉住了。

待定北侯和方氏走后,秦姨娘小声同谢知妍道:“不能与你父亲硬来,这事儿得从旁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都这样了父亲还不肯答应。”谢知妍气恼沮丧。

“我就不明白了,靖王那般好的夫婿,父亲为何不让我嫁。”

“在你父亲眼里,朝堂局势,家族稳固才是第一,至于你嫁谁,并不重要。”秦姨娘叹了口气。

“那我怎么办?”谢知妍心里焦灼难受,头也疼的厉害。

秦姨娘道:“事到如今,只能不顾名声了。”

为了觅个好夫婿,她们已经费尽心机的筹谋了九十九步,万不能输在这最后一步上。

便是铤而走险,那也得走。

定北侯态度坚定明确,打算等过两日便寻机与齐聿修说明。

然先一步等来的,是漫天飞扬的流言。

不知何人走漏了风声,谢知妍礼佛途中偶遇靖王,两人雨夜遇险靖王英雄救美,孤男寡女共度半宿之事豁然传开,成了近来京中人人乐道的佳话。

定北侯勃然大怒,一下便猜到是谢知妍和秦姨娘母女自己干的,发了好大一通火,并放言要送谢知妍去庙里做姑子平息此事。

谢知妍慌了,想找齐聿修求救,却再次被禁足,就连秦姨娘和院中下人也一并被看管起来,无法再与外界往来。

定北侯的激烈反对,惹得齐聿修很不快,让他颜面全无,愈发坚定了要把谢知妍娶到手的决心。

于是他破釜沉舟,去向皇帝求了赐婚圣旨。

皇帝瘫痪在床形同废人,对定北侯府充满了怨恨,在齐聿修的蛊惑下,他欣然同意了赐婚,以此报复定北侯。

齐聿珩得知此事想要阻拦时已经晚了,赐婚圣旨已到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携全家接旨,眉头紧皱面色严沉毫无半分喜色。

偏生宫人宣读完旨意,还故意道了一句‘恭喜’,恶心的定北侯额头青筋暴突。

忍着怒气送走宫人,定北侯看着那道明黄圣旨,心绪复杂难辩。

偏这时,他瞥见谢知妍和秦姨娘小心窃喜。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父母不允的婚事,你便联合外人共同逼迫,当真是好的很。”定北侯双手紧攥成拳,极力隐忍着怒气。

“还有你,你便是这般教养孩子的,好好的侯府千金,被你教的不明事理,悖逆尊长,做下此等丢人现眼之事。”定北侯对秦姨娘痛恶至极。

秦姨娘自知理亏,瑟缩着没应声。

左右事已经成了,受几句责骂禁几日足都无关痛痒。

“你们太叫我失望了!”定北侯对着母女俩气声怒骂。

谢知行知此事轻重,拧眉看着谢知妍道:“靖王实非良配,你若现下醒悟,我和父亲尚可想法推了这桩婚事。”

“不,我心仪靖王,非他不嫁,不论将来是好是坏都无怨无悔,求父亲大哥成全。”谢知妍风寒方愈,拖着受伤的脚跪在地上哭求。

定北侯望着她,眼中满是痛心失望,“这是你自己求来的,望你不要后悔。”

“女儿不悔。”谢知妍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见她执迷不悟,定北侯拂袖离去。

方氏摇头叹声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好自为之。”

谢知妍的婚事本应由她张罗做主,但她们母女却背着她行事,如此便是对她不满,在损她的威严颜面。

为了一桩婚事,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与家中决裂,实在是愚不可及,谢知妍早晚会后悔的。

还有秦姨娘,她也因此惹了定北侯厌恶,往后再难得宠爱。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定北侯府丢尽了脸面,迫于圣旨威压和流言胁迫,只得应下这桩婚事。

很快,钦天监就择定了吉日,齐聿修着人前来下聘。

望着那一抬抬红木箱子,谢知妍喜出望外满心欢喜。

方氏等人在一旁看着,漠然不语。

秦姨娘高兴之余,不忘催促方氏,“夫人,吉日将近,知妍出嫁事宜还要劳夫人费心。”

除了喜宴,更重要的是嫁妆。

方氏哪能听不出她的话,端容淡声道:“放心,该给她的一样不会少。”

听得此言,母女俩放下心来,回院安心准备待嫁。

本是大喜事,但全府上下却只有她们母女二人高兴,不免显得有些诡异。

谢知行回来后,纪棠与他说起此事,引发深思。

“我记得,她是从你生辰宴后,才开始去礼佛的,难道就是从那时……”纪棠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脸惊诧地看向谢知行。

谢知行抿唇道:“不重要了,随她去吧。”

看出他不想谈这件事,纪棠打住没有再说。

吉日定在十月二十三,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看得出靖王很急切。

近来朝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谢知行破获‘铜钱案’,立下大功,在朝中声望又上一层。

齐聿珩特允了他三日假,以示嘉赏。

这日天气晴朗,趁着菊花还未完全凋谢,谢知行同纪棠在园中赏菊。

夏蝉闻得消息,也来了花园,向两人请安后呈上了她亲手做的菊花酥和菊花茶。

“每年秋日世子都爱这两样,妾身特意做来,世子尝尝可合口味。”夏蝉小心翼翼递上一块。

谢知行知她心思,神色冷淡道:“放着吧。”

夏蝉满心失望,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见她还不走,谢知行欲要赶人,不料纪微也来了。

“咦,姐姐和世子也来游园赏花。”纪微装作偶遇,施施然走了过来。

瞥见桌上的菊花酥,她俏皮礼貌的问:“这点心做的真漂亮,我能尝一块吗?”

“自是可以。”伸手不打笑脸人,夏蝉没理由拒绝。

“夏姐姐真是心灵手巧。”纪微一边吃一边夸赞。

她故意叫夏蝉姐姐,便是恶心纪棠,讥讽纪棠同婢女一样卑贱。

纪棠懒得搭理她,同谢知行对视一眼起身离开,“我们看够了,你们赏吧。”

夏蝉不舍,纪微却是没有挽留,反而笑着相送。

只是谢知行和纪棠刚走出几步,纪微忽地捂住心口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