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花清洗过的毛发似乎真的变得更柔软顺滑，应月离得近，甚至还能闻到很清新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很好闻。
她狐疑的朝着古焰的脑袋上看了好久，把他看得很不自在：“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以为是有什么树枝树叶还挂在头上，抓了半天发现没有。
“蛇蛇也能钻雪花吗？”应月戳了戳他的腰上肉，弹弹的，没有变硬。
前提还是得不怕冷。
“当然可以。”古焰点点头，他是一个强壮的雄性。
雪花的清洗效果很好，很多人戏称是堪比干洗的那类，对动物的毛毛和猎物的皮草清洁效果一级棒，但只能在温度很低的时候进行，不然雪水融化在毛发之中，会无法起到清洁的效果，反而还会弄脏衣物。
古焰把皮草们妥善的放置起来，应月就在旁边看：“每年的冬天的确无聊，为什么部落不把大家都聚拢在一起呢？”
“以前咱们部落还不够富裕的时候的确是一起过冬的。”古焰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很小，小到他都只有一点点零碎的记忆，“就跟现在的单身雌性一样，大家都聚集在最大的山洞那边，把自己的食物和水都交给部落，让部落分配大家每天的食物。”
“啊……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嗯，后来咱们有了自己的存粮，也有了更多强健的雄性和雌性成为伴侣，部落就在保证大家可以活下去的前提下，号召强壮的雄性带着雌性一起过冬，这样部落就不需要额外再承担雌性的过冬物资，也能促进雄性们自发狩猎的行为。”古焰为应月缓缓道来，“以前大家都把食物上交给部落，部落会安排大家的食物，导致一些雄性达到了某些数额就不再去狩猎。”
应月笑了笑：“大家都觉得狩猎累。”
“没办法，虽然是累，但部落那么多口人呢。”古焰摇头晃脑的说，“巫提出自己可以拥有一些物资之后，好多雄性为了给雌性更好的物质条件，外出狩猎的频率反而更高。”
像他就是，为了给以后的伴侣攒东西，闲下来就会去旁边看看。
但是好可惜，蛇打的那些猎物，雌性好像都不是很喜欢，什么都不认真看。
应月没有意识到古焰情绪上的变化，她哪里认得出那些兽皮到底来自什么什么和什么的野兽？她只能认出：有颜色的、有花的、有毛的，古焰又会自发的给她做衣服，她基本上不挑款式不挑颜色，除了上回那个荧光绿色的兽皮她实在是不喜欢，和古焰商量之后把它换掉了，其他的她都觉得差不多。
“也是应该的，多劳多得嘛，不然让那些勤劳的兽人怎么想。”俗话也说患寡患不均，巫的做法也是顺应部落变化的改变，从公有制变成私有制也是必然的。
没有谁天生是圣母圣父的愿意平白无故供养其他的人，哪怕有信仰也不是冤大头……
古焰笑了笑：“月月，你真的很聪明。”
？
？？
应月哑然，这就算聪明了吗……
“上回帮你送柴火的那几个兽人，你还记得几个？”古焰突然扯出了另一件事，应月顿了顿，不确定的问：“怎么了？”
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
“希盟和优利，就这两个，其他的我不认识。”应月回答。
“其实他们几个打的柴火远没有希盟和优利拿来的多。”古焰后来有简单清点过，这不光是雄性之间实力的差距，也有别的原因，“但他们是同一天来的，让人很容易忘记他们携带的数量，也会让人忘记他们的表现。”古焰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眼睛里满满都是波光粼粼的笑意，
“月月还记得我们认识之后的事吗？”
应月满头问号，为什么会说到这件事，后来对上古焰的视线，她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这家伙应该是想说原来的部落也是一样，强者被迫和普通兽人持平，他们千辛万苦扛回来的猎物却只能和其他的兽人们的猎物进行平均分，有时候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也会让一些雌性无法关注到他们应有的光辉。
他也还有一重意思想要表达，若非她以前就知道了希盟和优利，这一群兽人没有一个让她印象深刻，不像他，很快就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特别，从而让她决定选择他。
话说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选择他是1v1三观下的颜控偏爱呢？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应月的确发现不了，她都没注意他们一人扛了几捆柴火来。
就说这些兽人没用，连名字都不能让雌性记下，算什么献殷勤。
古焰笑笑，温柔的道：“既然没发现，那就是没亮点，不特殊的兽人不用被刻意认识。”
给了机会都不中用，那就是没用的家伙！
淘汰！
“嗯嗯。”应月发誓她也没想过。
雪花停止的第五天，雪山那边的人又哗啦哗啦的跟沸水冒泡似的，开始搞事情。
今天的古焰终于被少族长召唤起来打架去，应月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回来一定要把场面上发生了什么都跟我说，一句话都不能漏，听见没？”
“好，我肯定都说。”有啥不能不说，古焰点头点的飞快。
“你要快点回来，外面冷，别受伤。”这天受伤可冷了，应月可舍不得这个健壮的家伙几块白嫩腹肌上增添什么伤口，“这个背心马甲是不是太少了？”
“应该打不起来的，没事嗷。”古焰今天穿的背心毛茸茸的，他都觉得自己有点点变弱小，“没有，很暖和了。”
但你别说，还挺挡风的，也不影响行动。古焰很喜欢这个背心，都是月月的心意。
“那你快去快回。”
古焰滋溜一下就窜雪地里，哗啦哗啦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应月望了好久，真的很失落：为什么就不能有实时转播呢，这种充满了部落纷争的打架节目在冬天，基本上跟春晚、小品、电影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