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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 【199】和睦,玲珑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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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在天边勾勒出一片绯红的晚霞。

诸葛钰牵着水玲珑的手,在陆陆续续摆好摊位的集市里行走。这是中心二街,本就络绎繁华,现在又添了许多年画、年货和花灯的摊位,更显拥挤。水玲珑看着摊子上的货品,笑着道:“年味儿真浓,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几个年头了?”

诸葛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第四年。第一年十一月初十,寺庙,初遇。”

水玲珑就笑,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美如璞玉的脸上,映出一层金色光晕:“都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有时候想想,觉得昨天才刚认识一样。”

诸葛钰紧了紧与她十指相扣的手,轻轻地问:“嫁给我,你可后悔?”

如果没有嫁给他,现在该是大周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以她的聪颖才智,不仅能牢牢拴住云礼的心,也绝不会被谁给算计了去,她将见证太平盛世,也能打造海晏河清。

水玲珑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悠远,反问:“娶了我,你可后悔?”

如果没有娶她,现在该是回了喀什庆,成为喀什庆至高无上的领袖,上官文鸢那样的女子配不上他,一定还有别人,一个比她温柔、比她优秀、比她美丽的女子,成为他今生的伴侣。他用兵如神、智勇双全,使得喀什庆独立不在话下,又或许,能收服漠北,重塑喀什庆一千年前的辉煌。

诸葛钰也没回答她,而是说:“玲珑,如果没碰到我,你可还会嫁人?”

水玲珑微微一愣,诸葛钰轻柔却笃定地道:“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是别人。”

水玲珑想到前世的诸葛钰直到她死的那一年都没有娶妻,想必后面也没有娶了。在他们三个人的轮回里,她拥有过荀枫,荀枫拥有过别的女人,唯独诸葛钰,生生世世非她不可。

水玲珑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诸葛钰晃了晃二人牵着的手,大笑出声:“小呆子!以后和爷在一起,不许想别的,知道吗?”

水玲珑幽幽地瞪了瞪他:“你才是呆子!”

诸葛钰笑得肩膀都在抖动:“带你去一家老字号的牛肉店,可好吃了!”

“郭焱!你给我站住!”三公主成亲讲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它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堂堂一国公主,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谁见了不是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偏偏到了郭焱这里就变成她追、郭焱躲了?

郭焱没工夫理会三公主,他刚刚好像看到玲珑和诸葛钰了,他得找他们。

三公主气得咬牙,你心里只有玲珑,什么时候也能回头看看我?

“郭焱!我最后说一遍!你再不理我的话……再不理我的话……我就……我就……”三公主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就带着孩子与人私奔!”

这话管用,郭焱的脚立马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步也迈不动了,他徐徐转身,带着一种愕然到呆萌的表情,木讷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三公主的睫羽一颤:“我……我就私奔啊……”

“不对,前面一句!”

“我最后说一遍啊……”

“也不对!后面那句!”

“你再不理我的话……”

“你怀孕了?”郭焱显然等不及了,直接打断她支支吾吾的话,“几个月了?”

几个月怎么可能?按照你每晚折腾我的劲头,真怀了几个月,你不得把孩子折腾到佛祖跟前儿去啊?

三公主垂下眸子,用余光偷偷瞄了瞄他,尔后抿了抿唇,故作清高地仰起头:“一……一个月。”

郭焱的冰块脸就突然有了一抹明媚的笑意,但只有一瞬,又迅速沉了脸:“胡闹!明知道自己怀了孕,就该在家好生歇着,追着我满大街地跑算怎么一回事儿?”

三公主嘟了嘟粉红的小嘴儿:“谁让你总不陪我?我一个人在府里多无聊啊,以前在宫里有母后,有大哥,有七弟,有父皇,现在……”

现在只有你,你又总不理我……

三公主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落下泪来。

婆媳相处不易,郭焱深深地明白这一道理,他童年的记忆中,平南王妃背着荀枫恶意刁难玲珑的事儿不少,郭大夫人虽没那种坏心眼儿,但三公主这种奇葩也着实不好相处,浑身是刺儿头,对她好吧,她认为你是蓄意巴结;不理她吧,她又怪你不待见她。

郭焱抬手擦了她的泪,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他便束手无策:“好了好了,别哭了,最多我以后出门都尽量带上你。”

三公主破涕为笑,抱住他胳膊道:“真的?”

郭焱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眉头一皱,说道:“不许再跑跑跳跳了,头三个月最危险。”

三公主心虚地眨了眨眼:“哦……哦!好啊,我……我这不是还没适应么?一激动就忘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谁让你……不理我?”

郭焱搂住她肩膀,故作老成道:“其实也不是故意不理你,以后我注意。”

三公主比了个yeah的手势,心情大好!

水玲珑和诸葛钰进入老字号牛肉馆,这家牛肉馆不像寻常酒楼开设各种雅间,它除了前厅用来记账,后院有一排供解决私人问题的房舍之后,饭桌是露天摆在院子里的。寒风凛冽,客人们却吃得热火朝天。香辣牛肉锅和烧烤最受欢迎,几乎梅每桌都点了这两样。诸葛钰拉着水玲珑要了一张角落里的位子,毕竟安静。

店小二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世子爷,您来啦!”看了一眼水玲珑,笑意更甚,“这位想必是世子妃了!世子妃万福!”

水玲珑眨了眨眼,微笑着道:“怎的我就不能是别人?”

店小二笑得灿烂,却又不让人觉得谄媚,很温和、很舒心的那种:“瞧您说的,咱们世子爷是谁呀?听老板说,世子爷从很小就开始来咱们店吃牛肉,除了姚家的大少奶奶,还没带过哪位女子来过呢!”

说话间,奉上了大麦茶。

水玲珑笑了笑,捧起茶杯细细品尝。

诸葛钰拿过菜单,比着水玲珑的喜好点了几样店里的特色菜,店小二一看这口味与他平时吃的大相径庭,又不禁对水玲珑多看了两眼。

店小二拿着单子去往厨房,诸葛钰放在桌下的手忽然摸上了她腿,水玲珑身子一颤,听得诸葛钰含了一丝淡淡邪魅的话音在耳畔响起:“嗯,还怕我带别的女人来过,心眼儿这么小。”

水玲珑拍开他作恶的魔爪,拿起一块糕点喂进他嘴里:“我就好奇店小二的眼力随口一问,您老别太自作多情了!”

你就装!

诸葛钰却是笑,握住她的手,不再说话。

“这么巧,一天居然碰到两次了。”

水玲珑和诸葛钰听到熟悉的话音,不约而同地侧目,就看见荀枫和姚欣携手而来,荀枫笑着与他们打了招呼,姚欣却是一脸漠然,不是争对水玲珑,而是不愿搭理荀枫。

诸葛钰淡淡地道:“的确很巧。”

荀枫拉着姚欣在二人对面不请自坐:“既然这么巧,就干脆一起吃顿饭。”

诸葛钰看了看水玲珑,想着她与姚欣的关系,淡淡笑道:“好。”

今天注定是热闹的,这边荀枫和姚欣刚坐下,另一边,郭焱和三公主来了。

当郭焱看到生父、生母和继父、继母同坐一桌时,惊得目瞪口呆!

三公主也惊,荀家与诸葛家关系不好,早年镇北王妃是荀侯爷的未婚妻,却被侯爷退了亲,后面镇北王带着王妃入住京城,那时,诸葛钰四岁五岁六岁了吧?具体多少岁她记不清了,因为她也是听嬷嬷们谈起的,嬷嬷们说呀,侯爷偷偷见王妃,结果被侯夫人发现,侯夫人勃然大怒,第二天便冲进王府将王妃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大致意思是王妃既然嫁了人就该恪守本分,老是勾引别人的丈夫太不知廉耻,王妃非但不认错,反而甩了侯夫人一巴掌。侯夫人气得半死,开始满城散播王妃如何如何勾引前任未婚夫的谣言,弄得王妃的名声一度差到极点。诸葛钰集结了一群地痞流氓,朝荀府放点了火的箭矢,时值冬季,天干物燥,大火一触即发,烧了好几处院子。侯夫人当场抓获了诸葛钰,并威胁王爷和王妃亲自上门道歉。谁料,王爷和王妃还没登门,诸葛钰又和荀家大少爷扭打成团,诸葛钰天生神力,将荀大少爷揍得鼻青脸肿。侯夫人炸毛了,问也不问原因便叫护卫擒住诸葛钰,她则抡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教训了诸葛钰一顿。孩子打孩子,与大人打孩子,概念完全不同。王爷进入侯府时,就看见自己儿子被人按在地上打,他也是个混的,当晚就叫王府暗卫将整座荀府夷为了平地。也正是从那一次起,两家关系彻底决裂,而京城便再没谁真敢惹诸葛钰和王妃了。

所以此时,看见诸葛钰与荀枫和平共处,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郭焱小声地在三公主耳旁讲了几句,三公主瞠目结舌!哦,天啦!荀枫和水玲珑……前世居然……居然是……夫妻?

他们两个……简直……简直……

是绝配呀!

水玲珑率先发现了郭焱,她眼睛一亮,对郭焱和三公主和颜悦色地说道:“郭将军和三公主若不嫌弃,便一起坐下吧。”

六个人,三对夫妻,心思各异地吃起了晚饭。

郭焱看着诸葛钰、水玲珑恩爱有加的样子,又对比荀枫剃头挑担子一头热的样子,心里的天枰微微倾向了荀枫。

但一想到荀枫唆使三王爷密谋造反,郭焱又有些恼荀枫,毕竟他是三公主的丈夫,是云家皇室的将军,荀枫真要推翻了云氏江山,他与三公主要何去何从?

三公主并不知道郭焱的顾虑,她乐颠颠地孝敬着自己的公公婆婆们。

“玲珑,你喜欢吃辣椒,尝尝这个爆炒牛柳,可辣可辣了!”

“世子,你的酒少了,我替你满上。”

“表姐呀,你有宝宝了?那不能吃太多辣,尝点儿清淡的蔬菜。”

“表姐夫,这里的牛尾汤可好喝了。”

……

吃到最后,不知是谁带头讲起了儿时的糗事,荀枫就说似笑非笑地道:“诸葛钰,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梦游啊,半夜压了我好几回,你故意的吧?其实你就是看上我了吧?”

噗——

一桌子人,包括诸葛钰在内,全都没忍住,喷出了口里的茶水。

荀枫被喷了满脸,姚欣破功,捂着肚子低低地笑了起来。

许是太过激动的缘故,郭焱笑着笑着,忽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水玲珑的眸子一紧,这孩子,怎么又晕了?

……

清幽院内,冷幽茹替皓哥儿掖好被角,岑儿打了帘子进来,看着冷幽茹轻轻地说道:“上官茜回喀什庆了。”

冷幽茹握了握拳,仿佛漫不经心地道:“嗯,知道了。”

“那……青鸾院……”岑儿试探着问。

冷幽茹脱了鞋子上床,将皓哥儿略显僵硬的身子抱入怀中:“留着吧,吩咐人仔细打扫。”

主院内,余伯把上官茜回喀什庆的消息告诉了诸葛流云,并拿出龚妈妈悄悄递给他的箱子:“夫人这些年,最宝贝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诸葛流云打开箱子,满满的全是没寄出的信件,按照年份和月份归类,一天两封,十七年,六千二百三十天下来,总共是一万两千四百六十封信,无一日间断,即便中途昏迷过几回,后面她也会补上。

诸葛流云的喉痛微微发痛,指尖流连在密密麻麻的信件边缘,却没有勇气拆开其中任何一封。

这辈子,终究是负了她。

……

又过几日,三王爷密谋造反的罪名成立,云礼将三王府画地为牢,永世圈禁,诸葛钰战功显赫,赏良田千倾、黄金千两,官职又晋一品。至于荀枫,在姚家的一力督促下,云礼“彻查”了此案,宣布荀枫无罪,恢复其一切政治权利以及平南侯府世子身份,但姚欣依旧住在姚家。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府里为年夜饭忙碌了起来。

而于万千忙碌中,叶茂的婚事终于敲定,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叶茂娘亲自来墨荷院接叶茂。

叶茂跪在地上,给水玲珑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下泪珠子都往下掉。

枝繁和柳绿躲在净房,捂住嘴哭得稀里哗啦。

见惯了悲欢离合,水玲珑倒是没她们那么感性,不舍是有的,但叶茂是去投奔幸福,又不是受罪吃苦,是以,水玲珑心里更多的是欣慰,水玲珑拿出一早备好的金头面和金元宝,笑着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主仆一场,有些话我要叮嘱你。为人妻者,除了恪守本分、持家有道,也要学会与丈夫交心,百姓夫妻之间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一开始大多是相敬如宾,到后边能否恩爱有加还得靠自己的努力。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愣了些,我有时倒情愿你有点儿枝繁的小家子气,柳绿的臭脾气。”

叶茂含泪,笑着点头。

枝繁和柳绿拉着叶茂到门外,也分别置了一份压箱钱。

叶茂推辞不要:“你们别这样,你们将来花钱的地方比我的多,尤其是枝繁,你不小了,又是孤儿,将来若是成了亲,手头太薄在婆家会没地位的。”

柳绿就道:“你放心吧!她那份儿,我替她备着呢!你且收了我们俩的心意。世事无常,你虽远嫁,可难保我们没有再见面的一天。也或许,等再见面,我们三个……都不再是如今这等卑微身份了。”

下午,老太君和冷幽茹都派人给叶茂送来了压箱钱,乔慧也送了一份,叶茂娘带着叶茂一一去天安居、清幽院和娉婷轩的门口谢了恩,晚上,一辆半旧不新的马车将叶茂送离了京城。

除夕,全家人围在天安居吃年夜饭。

年夜饭一如既往的丰盛,只是桌上少了穆华,便感觉好像少了很多,大人们刻意不提及穆华的事,但皓哥儿还是从下人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事件的真相,就好像一夕之间他又被打回原形,足足十天,他没开口讲一个字。

冷幽茹剥了一只虾,蘸汁后送进他嘴里,他吃着吃着就靠在了冷幽茹怀中。

冷幽茹用帕子擦了手,搂紧他,一下一下摸着他脸颊。

老太君看着皓哥儿和冷幽茹宛若亲生母子般相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笑了笑,看向儿子、儿媳和一众孙子辈的人,说道:“过完年我就回喀什庆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若得朝廷特赦,就回来看看我和老太爷。”

众人闻言俱是一怔,王爷才是她亲生儿子,她晚年不陪在亲生儿子身边吗?

老太君笑道:“落叶归根啦!”她倒是想留在儿子身边,但老太爷绝不可能离开喀什庆,两人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没道理黄泉路上一人一端,她现在做梦,经常会梦到小时候的事儿,而且许多都是她已经忘记的。她觉得,她应该回去啦!

姐儿伸出小胳膊:“曾祖母,抱抱!”

老太君心头一喜,将姐儿抱在了腿上,刚生下来时就比老鼠大一点儿,没指望能养活的……老太君笑着看向玲珑,感慨道:“辛苦你了,孩子!谢谢你!”

谢谢你把小钰变得这么好,把孩子们带得这么好,把整个诸葛家都照顾得很好!

该说感谢的是我啊。

做梦都没想过夫家会这么和睦,陷害有过,争吵有过,但最终人心战胜了狂魔,一路走来,感触最深的是丈夫的深爱和老太君不计后果的包容。

水玲珑握住诸葛钰的手,只想着今生就这么走下去。

吃完年夜饭,诸葛钰带着孩子们去后院放了烟花,孩子们玩得很开心,连皓哥儿的脸上也被绚烂的色泽染出了几丝明媚的笑意。

临近子时,诸葛钰抱着孩子们,与水玲珑一道去往书房的密室,祭拜了诺敏。

躺在床上,诸葛钰亲吻着水玲珑的手,轻声说:“年后,我送奶奶回去,顺便把娘接回京城。”

水玲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道:“你确定没有其它的事儿?”

诸葛钰清了清嗓子:“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水玲珑笑而不语,等他把话讲完。

诸葛钰选了个较为轻快的语气:“我上回不是跟你说神庙出了点事儿吗?”

“嗯,怎么了?”水玲珑很认真地问。

“这得从我们喀什庆的信仰说起。一千年前,大周的北部有两个大国,一是北齐,二是大夏,北齐由赫连氏统领,大夏由诸葛氏统领。其中,大夏这个国家又是由两个部落组成——喀什庆和漠北,后来两大部落闹分裂,这才各自为政了。但比起喀什庆,漠北更幅员辽阔,更资源充足,更人丁兴旺,所以,漠北发展得比喀什庆好。但漠北之所以没有兼并喀什庆,按照我们喀什庆的说法是,女娲神庙在喀什庆境内,女娲福泽了所有喀什庆子民。”

水玲珑眨了眨眼:“庙的话,不可以自己建一座?”

诸葛钰眉梢微挑:“可以,但自己建的没有圣火,无法替国家和百姓祈福。上官家族一直选送嫡出千金守护神庙,其实就是守护圣火。”

民族信仰水玲珑不多做评价,古人迷信,信神信鬼信道信佛信女娲,这些都非常正常,水玲珑按了按眉心,疑惑地问:“然后呢?”

诸葛钰蹙了蹙眉,颇为不解地道:“然后前不久,圣火突然灭了,查都查不出原因。”

水玲珑瞪大了眸子:“再点燃不行?”

“行,关键是怎么点,那玩意儿很玄乎,我上回潜入禁地差点儿被它烧死。不过它没把我烧死,我估计它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有点儿虚弱了。”

水玲珑闻言心一揪:“你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

诸葛钰笑着点了点她额头:“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放心,我福大命大。”尔后接着先前的话,“圣火灭,民心大乱,百姓纷纷要求处死这一届的神使,认为是她看护不力,天神要降罪于她,并迁怒了整个民族。这群人,真是!外婆天天哭,你不知道,她哭功比老太君的还厉害。哎呀,我想想看啊,有什么易燃的东西,我溜入禁地,把圣火再点上!”

语气分明是轻松的!

水玲珑搂紧他精壮的腰身:“诸葛钰,你东奔西走的,我们聚少离多,何时是个头啊?”

诸葛钰看着她薄怒的样子,哈哈大笑:“是不是爱上爷了?是不是?是不是?”

水玲珑翻过身,甩了个小屁股给他!

诸葛钰拍了拍她肉嘟嘟的小屁股,咬着她耳朵道:“舍不得了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吧?嘿!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回,爷非得在喀什庆呆个一年半载,等你想爷想得肝肠寸断、泪流满面了,爷再回来!”

水玲珑拿起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你敢?”

诸葛钰在她微红的脸蛋儿上啵了一个:“爷敢,但爷舍不得。”

水玲珑闭上眼,不理他!

诸葛钰却轻轻脱了她小内内,她身子一僵:“你做什么?”

话落,诸葛钰已经进来:“玲珑,再给我生个孩子!”

元宵节过后,诸葛钰向云礼递交了返回喀什庆的奏折,云礼批复,诸葛钰带上老太君踏上了马车。诸葛流云舍不得母亲,也向朝廷递了折子,希望能准许镇北王府迁回喀什庆,云礼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批复:待考虑。比起太上皇的阴狠果决,云礼的确温和了太多。

二月,冷幽茹进入生产的准备阶段,整座王府都紧张了起来,水玲珑批完账册就开始清点产房的用具,一边清点一点说:“这个木盆不行,有点儿磨手,换掉;还有这套衣裳,略厚了些;孩子睡的小米枕头得备了……这个月的食谱换换,把野山菊撤了,换杏鲍菇,呕……”

说着说着,胃里一阵翻滚,水玲珑躬身对准痰盂狂吐,早餐又白吃了。

钟妈妈心疼地抚了抚她背,说道:“你歇会儿成不?二月二十七号生,眼下才二月初二,用得着这么急吗?”

水玲珑直起身子,刚要开口,却又再次身子一震,吐了起来。

枝繁忙递过一杯温水,愣愣地道:“怀小公子和小小姐那会儿好像没吐这么厉害。”

水玲珑吐完,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不停发着冷汗,她漱了口便靠上椅背,好半响才缓过劲儿:“王妃是高龄产妇,又有过血崩史,风险太大。补血的药材全都赶最好的买,一天两顿血燕,必须让王妃吃下去。”

关键是她不懂荀枫说的什么测验血型,输血治疗之类的,万一冷幽茹出现血崩,按照她这个年龄和身体,存活的几率……实在不容乐观。

水玲珑拉开抽屉,看着每日都要清洗一遍的手术刀,做了个深呼吸。

这时,柳绿打了帘子进来:“大小姐,您怎么还没出门呀?”

“出门?”水玲珑按着有些晕乎的脑袋,“今儿我要出门吗?”

钟妈妈和枝繁面面相觑,随即钟妈妈狠拍大腿,道:“哎哟喂!今儿是五姑奶奶和董佳侍郎成亲的日子呀,瞧咱们几个,全都给忘了!晚上的筵席,在董佳府。听说皇上和皇后也要去观礼呢!五姑奶奶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个如意郎君!”

枝繁附和道:“好像太嫔娘娘也被恩准了一道前往,这场婚礼,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柳绿撇了撇嘴:“这么大的排场真的好么?”比世子爷和大小姐成亲还高朋满座!

“世子妃,二少奶奶求见。”门外,突然传来了丫鬟的禀报。

水玲珑语气如常道:“请二姑奶奶进来。”

乔慧进来时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她微笑着向水玲珑见了礼:“大嫂害喜可轻了些?”

水玲珑将她迎到冒椅上坐好,柳绿奉了两杯红豆沙,水玲珑将杯子捧在手里,笑着叹道:“老样子。”

“那真苦了大嫂了。府里的人怀孕,属你这回害喜最严重。瞧你,又瘦了一圈。”叹息着说完,后面的话乔慧忽而有些讲不出口了。

水玲珑瞧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问:“有什么事尽管和大嫂说。”

乔慧摸了摸五个半月的肚子,面露难色:“按理说,这回咱们府派去观礼的人应当是我和郡王,毕竟王妃快临盆,王爷得随时陪着,你又在头三月,都是不宜出行的,偏偏……”

顿了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钟妈妈、柳绿和枝繁识相地退了出去,乔慧咬了咬唇,道,“偏偏荀世子提了董佳琳为侧妃,已经上报了朝廷,这……郡王快要气死了!想着董佳琳也要去,就……”

这个节骨眼儿上,提了董佳琳为侧妃,谁说不是想趁机拉拢阿诀?有时,千里楼层溃于蚁穴,别看阿诀只是一名三品侍郎,但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他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荀枫这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水玲珑若无其事地扬起笑脸:“哦,玲清是我妹妹,我本来就打算去的,你把礼物放这儿,我稍后替你和郡王转达心意。”

乔慧如释重负:“多谢大嫂!”

乔慧走后,水玲珑看了一眼墙上的沙漏,以袖子掩面打了个呵欠:“更衣,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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