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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郑律成传奇 > 第89章 结交了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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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律成对丁雪松说道:“那天,我去七连长谭谦禄阵地传达团长的指令,返回指挥所时,遇到了鬼子炮火封锁……一段阵地上,不断有炸弹落下,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我从硝烟中钻出来,又被几个炸点封锁住,再无法前进……”

郑律成向丁雪松那时场景:郑律成试图爬出战壕寻找另外一条路,但爬到一半被飞来的炮弹冲击波冲倒,从战壕上滚了下来,钢笔掉出来,落在泥土中……郑律成只好蹲在战壕里等待炮火稀松些……一名八路军小战士从后面跑上来,发现有人蹲在战壕里,伸手拉了一把,拽着郑律成就往外跑……几十米外。郑律成和小战士喘着粗气回过头再看……原来他蹲过的地方已经是炸弹最密集的落点,泥土翻飞,一片火海。郑律成十分感激这名小八路:“谢谢你啊小同志。”小八路发现郑律成的左手有血:“你受伤了?”郑律成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划伤了,鲜血直流。小八路掏出一个急救包撕开,用纱布给郑律成包手……小八路很快就给他包扎好。小八路突然发现了郑律成,笑着说:“我认识你,你是啊延安。”郑律成:“哦,你会唱《延安颂》?”小八路摇摇头:“我会吹。”小八路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军号。军号表面已经坑洼不平,多处被砸瘪,突显战场痕迹……小八路鼓起嘴,竟然吹出了啊——延安——的旋律来。这让郑律成十分惊讶,也十分激动……这只不起眼的小军号竟然能发出如此高亢明亮的音色,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显得那样有震撼力,那样有召唤力,那样昂扬和富有朝气……小八路笑笑,一跃而起飞跑而去。郑律成想到了军号的感觉……郑律成忙掏出小本子把这点点滴滴的感觉记下来,但他想掏钢笔的时候发现钢笔不在口袋里了,他浑身上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郑律成跑回刚才的阵地……刚才所蹲过的战壕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处爆炸,但到处是火焰和黑烟……郑律成在坍塌的战壕里寻找着……工夫不负有心人,郑律成终于发现插进泥土里的一段小笔帽,郑律成蹲下,把钢笔慢慢从土里拔出来,擦去泥土,拧开笔帽,发现钢笔是完好的……郑律成靠在战壕里坐下,掏出一把小刀,在笔杆上刻起字来……

郑律成回忆完后,只见丁雪松从郑律成手里拿过钢笔看起来……钢笔杆上刻着字: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丁雪松:“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郑律成点点头:“当时我想到这支笔的命运,就是这个样子,我就把这种感觉刻了下来。”

丁雪松:“真是太有意义了,那你还给我你就没得用了。”

郑律成:“我也有嘛,还给你是让你保存起来,我一写起歌来就好忘事,我撞了树都不知道……”

丁雪松:“好吧。”

郑律成:“你找我有事吧。”

丁雪松:“我想问你,你现在是抗大的音乐指导了,以后还能不能到我们女子大学去教歌啊?”

郑律成:“当然可以了,我随叫随到,责无旁贷。”

丁雪松:“好啊。我走了。”

丁雪松挥着手中的钢笔:“再见。”

郑律成走到自己新搬来的干部宿舍门前……

郑律成推门进来,一下愣住了。一个陌生人坐在炕上,此人胡子拉碴,头发直立,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从战场上下来不久的,衬托得早已褪色的军装军帽更显白净。但旧军装上打着多个补丁,可见是从最艰苦的根据地过来的。郑律成怔怔地望着坐在炕上的陌生人。胡子拉碴的这个人听到有人进来,略微一抬头,只看了郑律成一眼,又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材料。这份材料正是郑律成近来一段时期的采访记录。本子被翻动着,其中有记录平型关战役的,有夜袭阳明堡战斗的进攻路线图,有上下细腰涧战斗,还有其它几场八路军的战斗资料以及一些英雄人物事迹。郑律成很诧异,看对方却十分淡定,反倒以为自己进错门了,赶紧退出门口,看了看窑洞门,确信没走错,再次走进来的郑律成问道:“哎,同志,你找谁啊?”

胡子拉碴的人盘腿坐着,舔着手指翻着资料说道:“我不找谁,就住这儿的。”

郑律成诧异:“那你这是……”

胡子拉碴的人却说:“我问你,郑律成老师不是住在这儿吗? ”

郑律成愣住了:“老师?”

胡子拉碴的人发现面前的年轻人还在发呆,又说:“我发现郑律成这位音乐家还挺有意思的啊,不光歌写得好,还挺懂军事。我正在看他写的一份材料呢……你是郑老师的公务员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郑律成:“你是来找郑律成的吗?”

胡子拉碴的人说道:“是的,我刚从晋绥军区调来延安,学校安排我跟他住在一起。我来了,可他却不在,只有他写的一份材料放在这里,我边看边等吧。”

郑律成:“他不是什么音乐家,只是这里的音乐指导员。”

胡子拉碴的人显然有些不满地看了郑律成一眼:“行了,你知道个啥,他在哪儿,麻烦你帮我找找他,哦,不不不,你领我去见见他。”

郑律成:“我就是郑律成。”

这回轮到胡子拉碴的人发懵了,他怔怔地看了郑律成好一会才从炕上挪下来:“你就是郑律成……写《延安颂》《延水谣》的那个郑律成吗?”

郑律成点点头:“是我,我刚从鲁艺毕业分到抗大宣传科,当音乐指导,就是指挥各队唱歌。”

胡子拉碴的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胡子拉碴的人年纪本来就比郑律成大几岁,又是多年在前线工作的原因,风吹日晒和战场硝烟,加上天生的络腮胡子,粗鼻大眼,显得更加粗犷,憔悴,不知道他底细的人,或是把他比作“猛张飞”,或是把他当成老农民。俩人都在揣摩着对方……

抗大文工团团长吕班跑进来:“小郑,你回来了,我还跑到延河边上去找你呢。”

郑律成:“吕团长……”

吕班:“你们俩见面就好了,我就不用再介绍了。”

胡子拉碴的人:“不不不,吕班同志,你还是介绍介绍吧,我现在还有点发懵呢。”

吕班看看郑律成,又看看胡子拉碴的人。

吕班:“哦,原来你们俩还不认识啊,嗨,我以为你们俩都……小郑,这位胡子拉碴的人叫公木,绰号博士。”

郑律成:“公母你好。”

吕班:“嗨,不是公母不分的公母,是公,公山羊的公,木头疙瘩的木。”

公木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公木。”

吕班:“毕业于着名的北平师范大学,知识渊博,情感奔放,诗人,写诗的人,跟李白杜甫白居易同行。写得一手好文章,曾发表着名抗日叙事长诗《岢岚谣》,参加革命工作后,就一直带着年轻妻子在晋绥边区工作和战斗,最近夫妻二人一起调到延安来,他本人被安排到我们抗大文工团编导室工作,是专职写词的,诗词作家。”

郑律成伸出手:“我叫……”

吕班:“等等,还是我来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延安颂》《延水谣》的曲作者郑律成。朝鲜义士,首长都知道他。在延安的几所大学里,我敢说,他认识的人不算多,但认识他的人可谓成千上万,上千人的场面他指挥唱歌,那阵势比司令员都威风,可谓延安地区最活跃的人物之一。”

公木笑着,不住地点头。

吕班:“你们俩凑到一起,一个写词,一个作曲,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哈……可惜不是一男一女,但创作上的恋爱必将结出一颗特大的硕果……”

吕班不愧为喜剧演员出身,幽默的特质一下就显露无遗:“还用自我介绍吗?”

公木:“我看也把你自己捎上吧。我乃一山野村夫,孤陋寡闻,不吝赐教。”

吕班:“好,吕班就自我介绍了。吕班,也算得上来延安的文艺精英之一吧,他嘛,来延安之前,吕班在电影界也算是小老前辈,也算是有点小名气的电影演员了,出演过《十字街头》《青年进行曲》,国内名声小震,现在是抗大文工团团长,俗称两口子团长。”

让吕班这么一渲染,窑洞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郑律成却被弄得不好意思了:“吕团长,你把我捧那么高,不是想把我摔死吧。”

公木上前紧紧握住郑律成的手:“我可是只闻其歌未见其人,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原来还以为能写这么好的作品,一定是位老作曲家。幸会幸会啊。你的《延安颂》在我们晋绥边区很受群众欢迎啊,接到来延安工作的调令,我可是一路唱着啊—延安,啊—延安地走过来的。”

三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郑律成说:“我那只是个习作,试作,还要努力向中国民族传统学习,向八路军英雄学习,创作出更多更好地为八路军和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作品。”

公木:“哎,咱俩就照两口子团长说的,一定合作。”

郑律成:“一言为定。”

公木:“这还有啥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