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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禄山于范阳悍然起兵,叛乱之旗在朔风中烈烈作响。范阳城内战马长嘶,兵卒如蚁般迅速集结。安禄山身着华丽而厚重的戎装,金盔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他雄赳赳地跨坐于高大剽悍的战马之上,那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溅起阵阵尘土。安禄山的脸上,肌肉紧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得意满又透着残忍的微笑,双眸中燃烧着炽热而贪婪的野心之火。他猛地高高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随风猎猎舞动,而后重重一挥,叛军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瞬间涌出范阳,开启了其妄图颠覆大唐的血腥征程。

安禄山深知,此次叛乱欲成大业,必须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扫平河北诸郡,进而直取洛阳与长安。于是,在大军出征前,他便精心谋划战略战术部署。他将麾下十五万大军分为多路纵队,犹如多张锋利的矛头,同时刺向河北各地。每路纵队皆由经验丰富的将领统率,这些将领皆是安禄山多年来精心培植,对其忠心耿耿且深谙其作战风格。

针对涿州,他派遣了一支擅长攻坚的部队作为先锋。这支部队配备了重型攻城器械,如巨大的投石车、粗壮的攻城槌以及高耸的云梯。在进军途中,先锋部队一路隐蔽行军,尽量避开大唐守军的眼线,悄然抵达涿州城外。到达后,他们迅速展开阵型,投石车被推至有利位置,士兵们熟练地装填石块,调整角度。同时,弓箭手在后方列阵,严阵以待,掩护攻城部队前进。待一切准备就绪,随着安禄山一声令下,投石车率先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涿州城墙,瞬间摧毁了城墙上的部分防御设施,引发守军一阵慌乱。

然而,涿州的唐军并非怯懦之辈。守将李逸风,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如鹰隼,他迅速组织士兵进行顽强抵抗。城中的唐军将士们个个奋勇当先,弓箭手们冒着叛军的箭矢,在城垛间穿梭,弯弓搭箭,全力还击。他们的手指被弓弦勒得通红,甚至磨破了皮,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死死盯着城外的叛军,射出一支又一支复仇之箭。当叛军扛着云梯靠近城墙时,唐军士兵们举起长矛,用力地将云梯推离,有的甚至不顾危险,探出身子,用刀砍杀攀爬的叛军。更有勇敢的士兵,抱起石块,朝着城下的叛军砸去,口中怒吼着:“大唐儿郎,绝不后退!”尽管叛军攻势凶猛,但涿州的唐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固的城防,暂时抵住了叛军的第一轮强攻。

对于定州,安禄山采用了围点打援与强攻相结合的战术。他先派出一支机动性强的骑兵部队,在定州周边游弋,截断定州与外界的联系,阻止援军的到来。同时,主力部队则携带大量攻城装备,对定州展开强攻。攻城时,他命令士兵挖掘地道,试图从地下突破城防。士兵们日夜不停地挖掘,将挖出的泥土小心地运出,以免被守军察觉。在地面上,投石车和弓箭手持续攻击,分散守军的注意力。当地道挖到城墙下时,叛军在地道内填充炸药,准备给予定州城墙致命一击。

定州的唐军守将赵轩,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他察觉到叛军可能在挖掘地道后,立即组织士兵在城内挖掘横沟,准备截断叛军的地道。同时,他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城墙上与叛军展开殊死搏斗。当叛军发起冲锋时,赵轩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刀光霍霍,每一刀下去都能砍倒一片叛军。他的战甲被鲜血染红,却依旧奋勇杀敌,口中高呼:“护我大唐,死战到底!”城中的士兵们受其鼓舞,士气大振。他们用滚烫的油水和石灰,朝着攀爬云梯的叛军泼洒下去,叛军们惨叫连连,纷纷坠落。尽管叛军的地道最终还是引爆,炸毁了部分城墙,但定州的唐军迅速在缺口处筑起临时防线,用盾牌和身体挡住叛军的进攻,双方陷入激烈的拉锯战。

瀛洲方面,安禄山考虑到其地理位置与周边环境,制定了水陆夹击的策略。他命令水军沿河道秘密进发,运载部分士兵和攻城器械,准备从瀛洲城的临水一面发动突袭。而陆路大军则从正面展开围攻,在城外筑起营垒,将瀛洲城死死困住。围城期间,叛军不断向城内射箭,投放燃烧物,制造恐慌。同时,他们在营垒内建造投石车和弩车,加大对城内的攻击力度。当水军到达指定位置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水陆两军同时发动进攻。水军的战船迅速靠近城墙,士兵们抛出勾爪,攀爬而上;陆路大军则在投石车和弩车的掩护下,发起总攻。

瀛洲的唐军在守将钱浩的指挥下,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钱浩深知瀛洲城临水的防御弱点,提前在河边设置了大量的木桩和铁链,阻止叛军战船靠近。当叛军水军来袭时,唐军的弓箭手集中火力射击船上的叛军,箭如雨下,不少叛军被射杀在船头。同时,城内的投石车也调整角度,朝着河面的战船投掷巨石,一时间,河面上水花四溅,战船被砸得粉碎。陆路方面,唐军依托城防工事,用强弩射杀叛军的攻城先锋,然后用长枪和大刀与叛军近身搏斗。士兵们相互配合,结成紧密的战斗阵型,一次次击退叛军的进攻。尽管瀛洲城在叛军的水陆夹击下岌岌可危,但唐军始终没有放弃抵抗,坚守着每一寸土地。

在这三十多天里,安禄山的叛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每至一处,营帐便迅速在城外铺展开来,如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大地。营帐内,叛军们袒胸露背,肌肉贲张,双手紧握磨刀石,用力地在兵器上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声,他们围坐在一起,眼神凶狠,粗声粗气地商议着攻城之策,不时爆发出一阵粗野的哈哈声;营帐外,巡逻的士兵身形矫健,脚步匆匆,皮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安禄山则端坐在主帅营帐之中,营帐内铺满了华丽的毡毯,四周摆放着从各地搜刮来的奇珍异宝,金银器皿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听着下属汇报军情,时而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时而因攻城受阻而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与恼怒,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盏乱颤,大声呵斥着下属,不断催促着将士们加快进度,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大唐的江山已近在咫尺。他的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酒具,却时常因军情而无暇顾及,美酒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照着帐内摇曳的蜡烛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北诸郡一个接一个地沦陷。原本繁华的城镇,在叛军的践踏下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街头巷尾满是尸体和血迹,腐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百姓们四处奔逃,在荒野中迷失方向,饥饿与疲惫折磨着他们。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惨的乱世画卷。而安禄山却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他的眼中只有那通往洛阳的道路,只有对大唐皇权的觊觎。三十余日后,河北大地已大半被其掌控,他稍作休整,便又率领着这支沾满血腥的大军,向着洛阳浩浩荡荡地进发,其身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与绝望,而他的叛乱之路,也由此愈发深陷,将整个大唐拖入了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