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自然是安排了人在客房门前盯着,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都要及时告诉她的。
尤其是小姐身边的各位大丫鬟。
这个指向隐约中,不清楚是哪一位小姐。
如今看来,倒是很清楚了,正是二房的小姐嘛。
海棠冷笑道:“我在那里干什么?
我在那里阻止某些人做蠢事。”
半莲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底气不足的说道:“呵,心思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
“哦?这么说你清楚自己在作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海棠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丫鬟,“回去告诉你主子,如果不想要郡主翻脸,就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来蠢事,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帮她摆平。”
半莲勉强维持着自己大丫鬟的尊严,还想要说什么。
“我不在这里跟你打机锋,有什么想说的,让你家主子来。”
海棠说完就离开了。
半莲站在原地,思来想去,又鬼鬼祟祟的朝着客房看去。
客人已经有些离开了,有些正在进门。
到处是说话走动的声音,外面的小厮跑来跑去,按照吩咐在做事情。
总之,每一个人都很忙,就算是暂时用来休息的房间,也都被人进出的身影填满了。
至于她想要过来看的人,也早就消失了。
半莲悄悄回去了。
海棠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半莲真的进了二房的院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是一刻也不能歇着啊。”
海棠感慨道。
杨女官在一旁冷眼旁观,“还有两天就结束了,不能掉以轻心。
老爷们管不了,小姐们的动向,还是要管一管的。
客房、厢房、空闲的院子,全都仔细看着点,有不听指挥闹事的,全都关起来,等着事情结束了再一并处置。”
身后等着吩咐的管事丫头、婆子,都急匆匆的领着命令下去了。
刚才半莲的行踪,全都在她们几个人的眼中,原先因为这些安排,有些抱怨的人。
看着半莲的动向之后,立刻都消失无踪了。
大夫人去世之后,二夫人当即接手了整个侯府的管家权。
三、四两位夫人从中协调一二。
只是,从前只管着一亩三分地的人,骤然接手这么一大部分事务。
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二夫人对于分权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意。
隔三差五就要把管事的人叫过来。
将四夫人安排的事情给打乱,或者是将三夫人安排的人手给抽调走。
三位夫人光是前面的丧葬,都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至于剩下的部分,后宅里面的安排,只要管好各家各院。
剩下的,谁还能去管呢?
大方向去了不久成了?
林望舒主动向老夫人推荐了杨女官。
没有说分权的事情,只是跟老夫人说道:“大房后宅里面,现下没有个主事的。
遇见这种大事,我也慌了神,杨女官有些管事的经验,可否让她暂时照顾下大房的宅子呢?”
新来的侍妾,老夫人是万万不愿意直接给她管事的名义的。
要郡主府的人,插手侯府的事情。
老夫人也有些为难,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完全的方法,只要点头同意。
林望舒配给了杨女官一个丫头,专门给杨女官用来倒茶、送饭的。
其余的所有人,都是抽调的大房以及老夫人身边的一些人。
林望舒的要求只有一点,不要闹出桃色事情来。
“会有吗?”杨女官对此有些疑问。
广陵侯府的后宅,在京城妻妾成群的人家里面,算是相当干净的了。
林望舒一脸凝重的点点头,“我不好说,有些人在这个时刻,万一昏头了呢?”
林远梦对于林静云的怨恨,她可没有忘记。
现在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而已,眼下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刻。
万一被人从中设局,成了什么事情,事情可就麻烦起来了。
至于三房、四房的人,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
林望舒也不能做到打包票的程度。
还有府上的丫鬟,未婚未嫁的一大堆。
这些时日,进进出出的人又多。
万一混进来了外面的情人,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兢兢业业盯了好几天,果然拿住了几个鬼祟的小厮,好在私会的对象,是从外面自己带来的人。
杨女官一点没有手软,直接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等着压后处理。
按照郡主的指示,她是来帮忙,看管这里的,而不是真的要插手解决侯府内部的问题。
杨女官也是在插手之后,才注意到侯府内部的管理问题,已经积重难返。
下人之间彼此盘根错节,姻亲关系一层叠着一层。
处理一个,不可避免的就会得罪另一边的情况。
加上每个月的月例银钱、主子给的赏赐,侯府的收入,足够过得很好。
在不同主子哪里,能够有不同的赏赐。
再有,老夫人是个念旧的人,有些下人在老夫人那里有十分的体面。
小姐、夫人都需要小心的看顾他们的脸面。
杨女官刚刚接手,就意识到了里面的棘手之处。
随即,就决定了,只把人关起来,之后的事情,等着侯府真正的主人去做吧。
林远梦的到来,不算是出乎意料。
半莲回去没有多久,隔了一个时辰,林望舒就看到了找来的林远梦。
其中,或许还哟算上她们去了兰园,又来到芙蓉院的时间。
林远梦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林望舒也不着急,陪着她一起发呆。
压抑的氛围越来越重,海棠打了手势,房间里面的丫鬟们,都悄悄退到了门口。
“为什么?”
林远梦突然开口,“有些事情,你能做,我就不能做吗?”
话一出口,事情就变得很好说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与殿下在私会,公共场合毫不避讳的见面。
呵,所以你现在连我都防着了?”
“林静云为什么悄悄回来大闹了一场?府上可是有些说法呢,不知道郡主知道几分?”
“我还没做什么呢,郡主就这么迫不及待,难道郡主也清楚自己是不占理的吗?”
林远梦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是在对着林望舒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