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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睿爆吓完,气得胸腔起伏竟有些脱力,站在门口双手撑在膝盖上,这才发觉自己下身还是条睡裤,换了半天,只是换了上装。

他舔了下嘴唇,胸口处那只鼓胀得即将要撑爆的气球忽然间就泄出一点气。

狗东西,他居然没事!他没事!

李修睿忽然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狗东西怎么能有妹妹重要呢:

他可爱的妹妹,他怎么不去死?

他气愤得走回房间,打开手机,按下了勋儿的号码...

可只闪了一下,还未接通,他急忙又按了结束键。

李修睿在沙发上坐下,

勋儿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她跟一般的世家千金大小姐不同,极独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是个头脑冷静的女孩儿,她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她...

“吁!”李修睿长吁口气,彻底靠坐在沙发上,像一只泄了气半鼓不鼓的气球。

狗东西,王八蛋,他没事,居然编出这么个病骗勋儿,他真是对妹妹无条件的相信,他都是亲自给他们几个做体检的,真是被急糊涂了。

没事,王八蛋,没事就好,祸害遗千年,他就说嘛,现在终于祸害到他妹妹头上来了。

“吁!”再次长吁了口气,李修睿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些信息,

以前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了,作为他最好的兄弟,狗东西的所作所为他也有责任,看他以后表现吧!

勋儿对狗东西喜欢到什么程度他是知道的。

狗东西,李修睿还是气得牙痒痒,刚刚还赚了他眼泪,他自上中学之后就没哭过,这事没完。

还有傅承安这个损友,他知道狗东西去斯坦,居然不告诉他,居心叵测。

哼!肯定记下了上次的相亲局,妈妈到现在还不时的会念叨上琉璃一句,要知道,他当时就该争一争,气死他。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狗,枉他一片真心,太不值得!

唉!狗东西,害他起个大早。

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还挺狠,这样的理由都编得出来。

李修睿不想起身收拾被他拽得乱糟糟的衣帽间,倚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睛假寐,

妹妹不是不理他,这就对了,希望妹妹好好折磨折磨这个狗东西。

忽然,他眼睛一睁,里面快速闪过和他斯文气质不符的一丝腹黑。

【小璃,睡醒了吗?中淮路上有家广式早茶特别好吃,我去接你呀?】

编辑好,点击发送,继续靠在沙发上假寐。

一个小时后。

天光大亮,傅承安抱着姜琉璃冲完澡,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也许是睡晚睡得早,累是累,可却没有那么多的睡意,姜琉璃顺手拿起手机。

猛然入眼的一条微信,让她看怔了。

去公司时间还早,傅承安拿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向姜琉璃靠过去。

长臂一捞,人就到了他怀里。

“看什么呢?”

他抱她,她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

“呶!”姜琉璃往他的方向转过来。

【小璃,睡醒了吗?中淮路上有家广式早茶......】

傅承安看了几秒钟,微信名上姜琉璃客客气气备注的是李修睿院长。

他将毛巾一扬手,扔到了床头柜上,这是要挖他墙角啊!

往上滑动,自加上微信,两人根本没有联系,今天抽什么风,还在五点钟的时候。

傅承安眼睛一眯,他明白了。

李修睿报复他呢!斯坦不用去了,醒这么早,头脑清醒,肯定是想明白了一些事,黎晏卿那个狗东西他摸不着打不到,也见不得他好,真是损友!

手指快速的回了一条,

【好啊!睿哥哥,你来叠翠山接我。】

发送,然后把李修睿院长这个名片给他永久拉黑,又翻到他的电话号码,想想,退了出去。

手机熄了屏。

姜琉璃全程都在看着,她也觉得李修睿没头没尾的发了这么一句,不明白什么意思。

起初,她以为李修睿给别的女孩儿发错了呢,可那前面带着称呼,同名?不会这么巧吧?所以她才看了这么久。

男人的操作她没反对,她对李修睿又没有意思。

......

......

勋儿站在斯坦皇家医院的大门口,

她给傅承安还有哥哥打完电话,哭过之后,去洗了脸。

然后又拿出手机给瑟丽亚说了几样黎晏卿爱吃的菜,嘱咐做的清淡一些,便来到大门口等。

不想让黎晏卿发现她哭过,站在冷空气里吹风,让眼睛的红血丝退下去,顺道冰镇自己,她需要压下难过的情绪。

远处黑色轿车驶进院子里,瑟丽亚远远的就看到李勋儿站在玻璃门外面。

“勋儿小姐!亲爱的,你怎么不穿件外套?你这是站了多久?”

瑟丽亚触碰到了李勋儿冰人的指尖。

“先生病了,你可不能再冻病了。”

瑟丽亚还不知道黎晏卿的病情有了变化,想起前些日子勋儿刚回来时已经生过一场病。

李勋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瑟丽亚,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亲爱的,你还好吗?”

女管家看出勋儿眉宇间有着难以掩盖的不开心,和先生有关。

“我很好,瑟丽亚,不用担心。”

勋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嘴角弧度变大。

......

病房里,黎晏卿坐立难安。

傅承安还好说一些,李修睿刚刚可是掐断电话,放了狠话的。

勋儿要是知道他在骗她,他可就惨了。

思来想去,怎么办好?黎晏卿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

忽然,他看到勋儿的外套还在沙发上。

不行,他得去找她,不管勋儿怎么样他都要面对,这不是他来时就想好的吗?

哪怕要他痛哭流涕下跪磕头他也认,只是时机总是不对,他未能实施。

黎晏卿刚拿着外套走到外间,套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是勋儿,还是那件浅粉色的绒绒毛衣,手里还多了两只食盒,脸色有些苍白。

两人四目相对,黎晏卿这才想起来森好一阵子没给他汇报了。

勋儿看了一眼他手里她的外套,又看了一眼穿宽大病号服的男人,只觉得他身形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了往昔的那种浪荡劲,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