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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可别惊着。”温壶酒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起,一字一顿道,“他用的可是西楚剑歌,问道于天!那剑招一出,剑气纵横,仿若天河倒灌,光芒璀璨,剑鸣之声响彻云霄,在场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仿若木雕泥塑,动弹不得,被其剑意所摄。”

“什么?”温络玉猛地站起身,身形带起一阵风,手中剑差点掉落,瞪大双眸,眼眸中满是震惊之色,瞳孔急剧收缩,“哥哥,你再说一遍?”

“西楚剑歌,问道于天!”温壶酒提高音量,重复道,神色间满是郑重,双手握拳,似在强调此话分量,“当时可不光是我在场,有无双城北离的八公子其二,皆是见过大世面之人,还有一众天下剑客,各个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却都瞧得真真儿的,现下怕是早传遍江湖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呢。”

“可这还不是最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温壶酒灌下一口酒,酒水入喉,似吞火焰,咂咂嘴,缓缓说道,目光望向远方,似陷入回忆。

“那还有啥?东然咋了?”温络玉先是一愣,身形僵住,旋即急切问道,双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力道之大,似要将布料扯碎。

“东然倒是没咋,不过啊,他也不遑多让,抢了把剑,那可是大有来头,叫火神剑,原名九九玄阳剑,曾是昆仑剑仙的佩剑呐,往昔伴随剑仙斩妖除魔,威名赫赫,剑身上铭刻符文,仿若星辰排列,蕴藏神秘力量。”温壶酒说着,眼中满是惊叹之色,熠熠生辉,“最后我们验货完要撤退之时,这小子一人镇住了整个名剑山庄的人,周身气势爆发,仿若洪荒巨兽苏醒,威压滚滚,那些人愣是不敢动弹分毫,我瞧着,他怕是已然踏入大逍遥之境,或者至少也是半步神游咯,这般天赋与实力,当真是可怖,日后江湖,必有他一席之地,定能掀起惊涛骇浪。”

“还有呐,我们回来路上听闻,百晓堂要重新开榜了,这江湖百晓堂,向来是江湖风云的晴雨表,我琢磨着,指定是因我这小外甥闹的这一出,动静太大,如巨石投湖,涟漪千层,江湖格局怕是都要因他俩变一变咯,往昔排名、势力分布,怕是都要重新洗牌咯。”温壶酒微微眯眼,若有所思道,眼神深邃,似能看穿江湖未来迷雾。

这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仿若惊雷炸响,震得温络玉心潮起伏,胸脯剧烈起伏,半晌回不过神来,脸上神色变幻,先是震惊得惨白,继而转为狐疑,又添几分对儿子成长的欣慰与对未知江湖变数的担忧,五味杂陈,满是错愕。

而这边的种种风云,与百里玄然却似毫无瓜葛。他仿若闲云野鹤,置身事外,悠悠回到那许久未归的自家院落,庭院中草木繁茂,枝叶沙沙低语,似在诉说往昔故事。他寻了处阳光正好之地,光斑洒在地面,宛如金色拼图,摆上躺椅,惬意地躺了上去,微闭双眸,呼吸均匀,沐浴在暖煦日光之中,似是将外界纷扰全然抛却,独守内心一片宁静,仿若尘世喧嚣皆为虚幻泡影,唯他本心坚如磐石,超脱物外。

反观百里东君,处境可就凄惨多了。柴房外,一道身影大步走来,正是百里成风。他身着一身金色长袍,金线绣纹仿若游龙穿梭,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面庞俊朗,剑眉星目,可那两撇小胡子下的嘴角微微下撇,透着一股子暴戾之气,仿若寒夜霜风。“世子爷!”门口军士躬身行礼,声音虽响,却无多少恭敬之意,敷衍之态尽显。

百里成风冷哼一声,鼻腔出气似冰风呼啸,瞥了眼柴房方向,“你少拿你爷爷压我,老爷子现下正在天启参加大朝会,侯府如今我当家!你这整日惹是生非的性子也该改改了,像个脱缰野马,净给我捅娄子,今儿抢剑,明儿闹场,就好好在这柴房里给我面壁思过,省得出去丢人现眼,辱没侯府门楣!”

柴房内,百里东君闻言,怒声回道:“百里成风,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绑本公子,你可别忘了你爹是谁,爷爷向来最看重我,待他老人家回府,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你当家,你也配,不过是仗着爷爷不在,狐假虎威,给本公子滚远点!”

说着,还朝着门口方向狠狠吐了两口口水,只是那口水撞在门上,徒留两道水渍,缓缓滑落,毫无威慑之力,恰似闹剧终章的无奈注脚。

百里成风仿若未闻,神色未改,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衣袂翻飞,脚下石板叩响,他可没心思在这多耗,小儿子归家,心中满是牵挂,还没去看上一眼,再者,诸多军务堆积如山,军报似雪片纷至沓来,亟待他去处理,排兵布阵、粮草调配,桩桩件件皆需费神。

眼下这棘手事儿,也只能等百里洛陈,那位镇西侯回府,方能寻得解决之法了,恰似风暴过后,众人皆在静候掌舵人归来,拨乱反正,重归安宁。

时光悠悠,侯府恢复了几分表面宁静,可暗流依旧涌动。婢女们穿梭回廊,交头接耳,悄传着世子被关柴房之事;护卫巡逻,目光不时投向柴房,神色各异;后厨仆役备膳,亦小声议论着府中这场变故,担忧日后风雨。而温络玉在庭院中坐立难安,起身踱步,思量着儿子未来,是该严管约束,还是任其闯荡磨砺;

百里成风于书房审阅军报,却也不时走神,想着如何向父亲交代今日之举;百里玄然依旧在院落静躺,可日光挪移,他眉间微蹙,似也被这府中纷扰悄然牵动心弦,江湖与侯府,甚至还有朝堂,纠葛羁绊,自此愈发深沉复杂。

“小东君,在里头窝着滋味儿咋样,舒坦不?”温壶酒那调笑打趣的声音,恰似一阵穿堂风,悠悠晃晃从外头飘进柴房,带着一股子看好戏的兴味。

“我本琢磨着,你爹就算再怎么板着脸,也该早早把你放出来啦,谁能料到,还得眼巴巴盼着你爷爷回府,才能见着天日喽,哈哈哈哈!”那笑声,爽朗又肆意,在静谧的院落里回荡,活脱脱像个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每个音儿里都藏着几分促狭劲儿。

被困柴房的百里东君,却也不焦不躁,脑子一转,计上心来,扬声回道:“舅舅,您可真是有口福没尝到呐!我这儿费了好些心思,新捣鼓出一款绝世佳酿,那滋味,醇厚馥郁得很,只要舌尖沾上一滴,保管魂儿都得被勾去!”

“您呐,只要大发慈悲放我出去,立马就能满上一杯,让您细品慢酌,我敢打包票,这一尝,指定让您心心念念,再难忘怀!”话语间,透着机灵聪慧,虽是被困之局,却不见半分颓唐,反倒是那股子倔强劲儿,顺着话音直往外冒。

温壶酒本就好酒,一听这话,眼睛骤亮,恰似暗夜贪馋的老猫盯上了鲜鱼,可念头刚起,又赶忙压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抬手摩挲着下巴,神色变幻,思量半晌。末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脖子都快晃断了,咬咬牙斩钉截铁回道:

“虽说你这美酒跟挠心爪子似的,勾得我心痒痒,可我哪敢擅自开这道‘牢门’呐。我还巴望着往后岁岁年年,能大摇大摆迈进这镇西侯府,蹭口热酒,唠唠闲话呢。这事儿,风险太大,不妥不妥,外甥你可别再为难舅舅喽!”

“舅舅,既然酒的事儿不成,那咱换个法儿。”温壶酒心思活络,眼睛一眯,又生一计,忙不迭套起话来,“你那套剑法,舞起来仿若游龙戏凤、惊鸿翩跹,神乎其神呐!到底是师从何方高人,在哪个仙山妙境学成的呀?小玄然那孩子,天赋卓绝,他可也得了这剑法真传,使得出来不?”

“玄然会不会,我这脑袋瓜里一团迷糊,哪能说得准呐。”百里东君不假思索,脆生生应道,声音清亮,毫无怯意,“我那是梦里机缘巧合,碰上了位神秘异人,在似醒非醒间观摩习得,等一觉醒来,就剩些个模模糊糊影子,像雾里看花,哪还记得清招式路数,您这可真是问倒我了!”

彼时,乾车城城门口,数千轻甲军士宛如汹涌潮水,甲胄碰撞声、脚步声交织轰鸣,浩浩荡荡从城外鱼贯涌入城中。为首那老将,恰似巍峨苍松挺立,身着的厚重铠甲在日光下泛着冷硬光泽,两鬓虽已被霜雪染白,可面庞犹如刀削斧刻般硬朗,身姿笔挺,透着久经沙场淬炼出的刚健。

往那一站,周身仿若裹挟着一层肃杀寒气,无形威压四散开来,叫人望而生畏,恰似那镇守一方的战神临世。

陈副将早早便身姿笔挺、神色恭敬地候在城门口,宛如忠实侍卫静候君王大驾。眼尖瞧见那老者身影出现,心脏猛地一缩,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直跪地,行了个大礼,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声音仿若洪钟鸣响,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