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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倾诉一下,阿故,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诺兰轻声说道,声音几乎要碎在风中。

他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暖手宝,里面的加热模式很复杂,平时充一次电,就可以续航两天,样式精致可爱,是霍华德大学中学生冬天的必备神器,但是价格昂贵。

他想触碰温故的手,但温故下意识回避了他,他一愣,然后沉默地将暖手宝放进她的手里,没有触碰她。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温故突然问道。

诺兰像是被击中了一样。

他回到布兰切尔家,所有人都认为他的人生从此只有坦途,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辛不辛苦”。

“诺兰,你和我一样,都是新手,慢慢来,一起加油”,温故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安慰道,“比起过去的处境,你最起码现在有努力的机会。”

“我想获得权力”,诺兰突然说道,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真挚的感情,“阿故,权力可以让我保护你。”

“那你,现在是在获取权力的阶段,还是保护我的阶段呢?”温故笑着问他。

“我……”诺兰却回答不上,他回到学校,还在努力熟悉各种事物,他的私军,他的随从团,Schnekant公馆……

他还被安排了许多课程,骑马,射击,交际舞……

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关系要处理,天师,他名义上的母亲,他亲生母亲……

他的时间被压迫到极致,只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想起温故。

哪怕他把他剩余的时间都奉献出来,也少的可怜。

哪怕他把温故看做是自己的光,在当前阶段,他更多的心思在强大自己,温故,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支撑他的符号。

只有在累极了,痛极了,才奖励自己见她一面。

“你想不想实践一下,做‘坏事’?”温故突然问道。

诺兰困惑地看着她。

“清缴名单是部长……祁修瑜拟订的,其中大部分人你都不认识。真正的帮凶,护卫队和蒋集却高枕无忧。”

“蒋集我打不过,但是护卫队的人,我大部分可以解决。”

“诺兰,你想不想复仇?我来动手,你给我兜底,如何?”

诺兰的喉咙动了一下,他给温故的“浪漫”,是让琴声给她铺路,为此,他愿意在寒风中拉半个多小时的小提琴。而这种“高雅”的情趣,只得到她一句“厉害”。

相反,温故这几句近乎直白的话,这种近似粗犷的“浪漫”,却能直戳他的心。

他的情意,他的浪漫,得不到她的一次垂青。而她的一举一动,却让他无数次心动。

他在沦陷,而她永远不会为他心动,哪怕一次。

在这方面,她是他的主人;而他是她的奴隶。

他下意识点点头,哪怕在之前他思虑良多:不能得罪蒋集,否则他和清缴组在学校更没有立足之地。

他习惯于瞻前顾后,获得了微薄的权力后,他试图获得更多,反而在这路上,将“保护温故”的初衷给忘记了。

做她的后盾啊……诺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温故,终于,点了点头。

温故笑了笑,“我给何钰玦发了一条消息,他今天会去学校正门那边的树林,那里没有摄像头,我们去那里拦他。”

诺兰有些不解,“你和他联系?他为什么听你的话?”

其实是温故告诉何钰玦,祁修瑜会在那里对杜彤动手。

护卫队以及蒋集和诺兰也算是有一点私人恩怨。而蒋集应该被蒋慈揍得不轻,短时间应该不会出现在学校。

所以护卫队有保护杜彤的义务。

当然,何钰玦不去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他收到了温故的消息后,回复了一条消息给她,非常简短,是一个「好」。

但这涉及到清缴组和祁修瑜,温故也不好和诺兰明说,她只简单解释道:“他有一个任务,所以得去那边,不是听我的话。”

见诺兰皱眉,一脸不信的模样,温故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有一点冷,我们先离开吧。”

她刚刚没有丝毫“冷”的意思,见温故躲开他的视线,他握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他努力压制自己,不让自己那丝扭曲的情感泄露分毫。

“好”,他拿上琴,在楼梯口,他朝她伸手,“楼道黑,你握着我的手。”

温故摇了摇头,“我的视力很好,可以看见。”说罢,她便快速往前跑去,在楼梯上如履平地。

诺兰收回自己的手,他看着跑远的温故,沉默了良久,才快步跟上她。

在大门小树林边的灌木丛边,温故和诺兰一蹲一坐,温故从叶子的缝隙中看着何钰玦的背影,轻声感叹,“他真的一个人来了?”

诺兰扭头看了她一眼,小声回应,“也许是因为你给他发的消息?”

“你怎么也和蒋集一样,学会胡乱猜测了”,温故觉得他这个想法实在离谱,但机会难得,她的注意力全部在何钰玦的身上了。

她抽空练习了手刀的力度,等会务必要一击击中,达成“在他没看清除来者就晕倒”的成就。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何钰玦,诺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突然,她就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在他的视线里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再反应过来时,何钰玦已经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了。

诺兰回味着她的动作,她的力量,她的矫健,她就像一颗流星,划过暗黑的天际。

在他还愣神时,温故却把他拉了回来,“你的人到了么?我把他交给你了。”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询问他,“诺兰,后天宴会的负责人是祁修瑜。你能不能,让何钰玦充当……最后活动的祭品?”

“如果他是祭品的话,那些贵族学生不敢太放肆的。”

“而且,何钰玦他欺负过你,所以哪怕这次当了祭品,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也可以复仇,如何?”

“我……”,诺兰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神中是满是迟疑。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

“那我们约定好了”,温故说道,她明白这次算是强迫诺兰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诺兰出面解决祁修瑜比较好。

她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丝动静,快速朝诺兰道别,“你的手下好像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她快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就像魔法失效,诺兰又被拉回到现实,面对黑无边际的霍华德。

“您没有受伤吧?”虞澄看见诺兰后,立刻赶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何钰玦,呆住了。

“后天的宴会祭品,就用他吧。你把人看管起来,如果他醒了,就说是我的意思”,诺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虞澄自然不信诺兰能把何钰玦放倒,这位阁下的格斗课成绩可以说惨不忍睹,他有心试探出他背后的人,但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又闭上了嘴。

但想起何钰玦背后的人,他还是建议道,“他毕竟是护卫队的人,集哥很护短,恐怕之后会找我们的麻烦。所以……”

那边温故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她在想,如果最后活动的“祭品”几次出问题,这个活动是否能取消?或者停止?

但是她想想,便叹了一口气。

这些娱乐方式,已经扎根于贵族圈,他们的娱乐方式多种多样,阈值也不断提高,而这种能刺激他们的活动,怎么会清晰停止呢?

而且,自己也自身难保。

好在,在诺兰的助力下,可以用何钰玦堵住这个缺口。而且,祁修瑜不会明面上违背诺兰,那么他就不能用这个抓住温故的错漏。

只是,事情真的会进展顺利么?

温故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越来越离谱的坏结果。她深呼一口气,把思绪全部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

首先,最重要的还是明天哥哥过来,她哥来了之后,她必须得好好保护哥哥。

她的手放进口袋,结果摸到了那个金属徽章。温故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原本今天准备把徽章还给诺兰,请他帮忙照看一下哥哥的,结果因为何钰玦的事情,给忘记了。

下次再请他帮忙吧。

温故朝实验室的方向走去。明天陪哥哥一天,那么今天加加班,把论文修改好投递吧,顺便把荀哥给的那批数据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