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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执月人 > 第69章 人菜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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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温酒被阵阵熙攘吵闹声唤醒,他看见邻床的唐悦兮已不见踪影,铺盖睡枕凌乱,显然也是未来得及收拾,便匆匆离去。温酒心中一紧,忙起身出帐。

掀帘而出,朝霞悠悠,清风徐徐。看见唐悦兮的背影就在帐前不远处,温酒心中松了一口气。

阳光洒下来,映得唐悦兮的侧脸更是美艳无暇,尚未收拾的秀发凌乱中更显可爱亲近,她哭笑不得向面前众人道:“小女子只是一介凡俗,圣女的身份是万万遥不可及的,诸位切莫再要说笑了。”

温酒这才注意到唐悦兮面前乌泱泱地围满了人,有相识的华负生、郑棕、蒯择、十六大长老等人,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人,这些人基本都有兽灵体征,是驭灵丘族人无疑。

华负生摆摆手向族人道:“大家莫要强求,唐仙子使命之重,远超想象,区区我族圣女的身份,自然是远远配不上唐仙子的。”

唐悦兮“呸”了一声,巧笑嫣然:“华老爷子,少来这套,做圣女哪有做大家的朋友好,小女子才不要这么疏远的名头。”她眼中却不由对华负生流出一丝敬意,只因华负生的眼里布满血丝,昨晚定在连夜洽谈和解,及“仰灵祭堂”一事。这其中艰辛和困阻难以想象,为了云下和平,与族人的未来,华族长定是暗自背负最多的人。

“呀!那就是一一说的温酒吗?”“跟传闻中好不一样诶!”“哎他的眼神和气质都好特别呀~”

众人已经发现温酒的存在,年轻女孩们最是惊喜和好奇,纷纷侧目。华负生也拈须笑道:“温中侠也醒了。”

温酒一竖大拇指:“靠谱!”华负生自然知道温酒所夸是自己口中“中侠”的称呼,失笑道:“小事,小事。”温酒问道:“大清早的过来这多人干嘛?”

华负生正要将希望唐悦兮做一族圣女之事如实相告,唐悦兮忙打断道:“我们的新伙伴们都琢磨好啦,正午时替咱们设宴,一来庆贺败退邬府阴谋,二来共祝各位成为盟友,无论哪一件事都值得一醉方休。”

温酒喜道:“好好好!”突然又脸色一变,小声对唐悦兮道:“他们都不吃肉的,要不你给我整俩肉吧……”唐悦兮掐了温酒一下:“入乡随俗!”温酒哭丧着脸:“想家了……”

华负生忍俊不禁,而后神情肃然,向唐悦兮一拱手道:“老夫有一不情之请。”

唐悦兮诚然道:“尽小女子所能。”

华负生沉声道:“还请唐仙子出面,邀请尊魂谷的…同盟们,一同参与我族大宴。老夫也知他们正是荒年,既共患大难,又诚心议和,便借此盛宴行破冰之实吧。”

此言一出,刚还呜呜嚷嚷的人群,立时鸦雀无声,要知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血仇,又岂是一夜之间便可化解的,不说心怀芥蒂,众人只不过是暂时将心中的不忿选择性遗忘,此时华负生的言论无异于将打破和平的假象。

唐悦兮全没料道华负生如此激进,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华负生的苦心,趁着共患难的情谊尚温,共难容的仇敌尚存,共相敬的恩人尚在……诶?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总之趁热打铁,迈出这艰难的第一步。

驭灵丘众人既迷茫又慌张,对于他们来说,一山之隔的敌人,短短几日内从洪水猛兽成了同经苦难的盟友,自然没能接受得那么快。

温酒拍掌笑道:“好啊!那都用不着睡觉仙子的面子,我去叫他们!”

华负生微微一笑:“有劳温中侠。”

唐悦兮心里也释然:谋划那么多,哪有真诚有用?看了温酒一眼,道:“我和你一块去吧,难得来到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多走走看看。”

温酒喜滋滋地拉住唐悦兮纤手,向驭灵丘众人挥手道:“中午见!”突然感觉头上一沉,知道是小肥鸟也到了,不禁嫌弃:“温旺财,你特么怎么重得跟猪一样!”

小肥鸟挥“手”就是一拳,骂道:“你他妈头臭得跟猪窝一样,也配嫌老子重?!”

“老子这几天哪有空洗头洗澡!”温酒在唐悦兮面前被揭短,大落下风,忙打岔:“诶,我突然发现了,你就是肉啊!又白又肥的上等肉啊!牺牲你一下啊就!”

小肥鸟揪着温酒的头发:“这孙子真是大逆不道,连爷爷的肉也想吃,今天爷爷就要揍得你认祖归宗!”

温酒高声道:“你大爷的温旺财,几年前仗着肚大脖子粗的天天揍我,老子现在是堂堂一代中侠,打起来别怪老子欺负晚辈!”

小肥鸟“手”上更用力,对着温酒头发一顿猛揪,并叫嚣:“来啊!你先动手啊!”

温酒被扯得脸皮都要连着掀掉:“你他妈先放开我头发!”

小肥鸟道:“不放!”

唐悦兮知道这俩“兄弟”好久未见,自然忍不住嬉笑打闹,但再不制止,丢人都要丢到自己唐家去了,哭笑不得道:“温中侠、摇曦新皇,请自重,这么多新朋友看着的!”

温酒、小肥鸟齐道:“大伙儿看我怎么揍这儿(孙)子!”

唐悦兮嗔道:“小摇曦,你再撒泼,本小姐可就用命力录成影像,到时候你们一家一族都会问,这幼稚的小肥鸟,不会就是它们的新王吧?”

“你录!现在就录!”小肥鸟一边嘴硬,一边赶紧收手束翅,昂首挺胸立在温酒头顶,摆出一副俯瞰历史、展望大局、凝视拏云的做作模样。

唐悦兮秋波流转,看了温酒一眼:“你再撒泼就不管饭。”温酒招架不住:“走走走,快去那边山谷,都别磨叽。”

…………

二人一鸟往返两地,吵吵闹闹,开着玩笑,时光美好也飞快流逝掉。回到驭灵丘已近正午,大宴别出心裁地设在憎界山下,忧远江畔,这里曾经是隔阂两族的天堑,如今也是两之族间最近处。

江风阵阵,白云悠悠,华负生一声令下,答谢宴成了万人大宴,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缀在三里江景中,菜香热烈酒香悠扬。

驭灵丘参宴众人,见到温酒一行,去时二人一鸟,回时依然二人一鸟,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绪,或是阴霾。随唐悦兮前来的金宫矞六度一行也融在席中,与驭灵丘方既共经生死,又意气相投,已很是熟稔。

温酒见众人看着自己发愣,仰头高喊道:“看什么看!老子要开喝了!!”

众人哈哈大笑,一同举杯,遥敬温酒一行,齐道:“驭灵丘全族躬敬恩公!躬敬折霄同盟!”

温酒嘴角咧到天上,急忙端起一杯美酒,大喊道:“少他妈啰嗦!别他妈养鱼!”唐悦兮也微笑举杯,示意共饮。

众人哄笑,一饮而尽。然而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温酒看上去豪迈爽快,名字中还带着一个酒字,却是两杯下肚就红着脸开始撒酒疯的……幼稚鬼?

只见温酒正红着脸,大逆不道地掐着天圣兽鸣煜的脖子,急赤白脸道:“你他妈的喝不喝!”小肥鸟挥“拳”乱打:“你他妈放尊重点!!!!喝!喝!!!”

又是两杯下肚,局面瞬息万变,温酒和小肥鸟都红着脸,盯上了“巨汉”陶小颗,一记“老鸟归巢”和一记“老树盘根”,锁住陶小颗。温酒嗷嗷道:“喝不喝!!”小肥鸟也发出了超物种语言:“嗷嗷嗷!!”

陶小颗急道:“人家才不到八岁!未成年人怎么能喝酒!!”再一眨眼,陶小颗已褪去巨汉的伪装,回到小女孩模样,脸色潮红,醉眼朦胧,更显粉嫩可爱,对着温酒“汪汪汪”了几声,一边抗议一边加入。

蒯择道命双修,天纵奇才,却苦修半生,漂泊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离谱欢乐的场面。见到初具规模的劝酒小分队来到自己面前,蒯择心中紧张,苦思对策,不等温酒叫嚷,先发制人道:“喝喝喝,感谢温中侠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罢连喝十杯,以示诚挚,当场睡了过去。

劝酒小分队本来还想将蒯择摇醒,死磕到底,毕竟当年被蒯择揍得可惨。温酒却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向忧远江投去,他转头一看,江中扁舟摇曳,舟上二人正是展枝展叶姐弟!

温酒大喜,招呼展家姐弟过来。展枝展叶二人首次踏足驭灵丘,颇有些腼腆,向驭灵丘众人拱手道:“诸位不计前嫌,设宴相邀,展枝展叶铭感在心。”

驭灵丘众人对展家姐弟的印象极深,展枝自小立志于研发可替代食材,本质上便是对兽灵的一种保护,展叶更是快意恩仇,愿用生命化解仇恨,最了不起的是二人还是青青少年,便已有如此担当。此时众人也许是酒意上涌,也许是胸怀释然,尽都放下心中担忧,向展家姐弟表达欢迎,道不明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温酒看展枝先行跑到唐悦兮身边,便不管她,组织劝酒小分队向展叶发动包围!

温酒:“喝!”

小肥鸟:“嗷嗷!!”

陶小颗:“汪汪汪!!!”

展叶傻了眼,但心中无比敬佩的恩公温酒让自己喝酒,岂有不应之理!展叶端起酒杯,豪气道:“感谢温大哥两度救命之恩!小弟先干为敬!”

温、陶、鸟高兴得语言系统已经完全失控,只“嗷呜嗷呜”乱叫。

展枝看到这副模样,掩嘴向唐悦兮悄声问道:“唐姐姐,我们来晚了吗?怎么都喝成这样啦?”

唐悦兮感觉有些缺氧,心里已经后悔到了当年在云之牢时,跟这个外星大傻愣子搭什么话呀……她捂着胸口道:“没晚没晚,你最好就当看不见这几个傻子……”

“噗通!”一声,展叶脸朝地径自倒地,好在脚下的云软绵绵,不会有任何刮伤。

唐悦兮担心道:“展叶?……”展枝也有些紧张:“家弟的酒量向来是不济……”

只见展叶迅速爬起身,俊秀的面庞也已通红,一噘嘴:“嗷呜!!!”温酒、小肥鸟、陶小颗看这景象,兴奋得像仨猴儿,也是“嗷呜嗷呜”个不停。

唐悦兮和展枝一同扶额,不约而同道:“我们再去讨论讨论万生藤的细节吧?……”

此时一声老迈洪亮的声音从江面传来:“小老儿欧行典,携尊魂谷族人应邀叨扰!还望诸位切莫嫌吵。”只见忧远江上,密密麻麻能有数千叶小舟,正缓缓驶来。

华负生高声应道:“贵客远至,荣幸之至!”心中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

欧行典其实收到邀请后,更是紧张,深思熟虑后才应邀,从族中挑了近两千人赴约。这两千人中,几乎都是与驭灵丘族人在战场中有同袍之谊的精选之人。而且欧行典还考虑到一点,尽量选到年纪偏小的族人,虽然他们年轻气盛,但离这千年的恩怨也相对陌生。

尊魂谷一族登岸后,气氛变得有些低温,有些尴尬。抛开以往仇怨不谈,两族之间的人也几乎都是首次相见。

华负生、欧行典两位族长在江岸会面,礼貌寒暄地同时,也注意到如此盛大宴会,气氛迅速降温到冰点,各自心中琢磨,如何让氛围暖一些。

接下来一幕,令在场两族人瞠目结舌,毕生难忘。

只见两位族长中间出现了一个人影,伸出双手分别环住华负生、欧行典的脖子,将两位族长勒得满面赤红、上气不接下气。

这人影红面蓝发,正是撒酒疯的温酒。温酒不顾两位族长的挣扎,凶巴巴道:“小瘦猴!大胖熊!你们他妈的一起打老子那一掌,打得老子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这账怎么算!”三人身形相去甚远,被温酒一人盘住,模样甚是滑稽。

两位族长初时不解其意,闻言纷纷道:“向…向温中侠致歉!”

温酒神情更凶狠:“他妈的!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华负生哪懂“警察”何意,只急忙道:“那但凭温中侠吩咐!”欧行典也憋得满脸通红表态:“小老儿定遂中侠心愿!”

温酒闻言瞬间收起凶巴巴的模样,喜笑颜开,大喊道:“小樱桃头!文身狂魔!”陶小颗、展叶纷纷红着脸大声道:“在!”两人一人抱着一坛足有两尺高的云瓷罐上来,摆在温酒面前。展叶偷瞧远处的水一一一眼,低头小声补了一句:“不是文身,是兽纹……”

温酒向两位族长道:“给老子干了这两坛酒!老子就放过你们!”

两位族长连连应声,温酒这才松了双手,跳落地面。华负生看着眼前的一大坛“沉萝烟雨”,沉吟了一会,豪言道:“好!老夫自罚一坛!美酒再好也醉不了仇怨,洗不了血污,是以老夫饮下的不是美酒,是偏见业果与悔恨之泪酿就的忘川酒。喝完此酒,过往烟云散,从此心向月!”

驭灵丘众人大受族长感染,也纷纷举杯大声道:“喝完此酒,过往烟云散,从此心向月!”

欧行典闻言也是热血上涌,内心触动,同样豪声道:“那小老儿这一坛便是自负业果与无知之泪酿就得孟婆汤!喝完此酒,千年一杯饮,从此恩仇泯!”

尊魂谷随行的年轻人心知族长的苦心,举杯诚声道:“喝完此酒,千年一杯饮,从此恩仇泯!”

好酒饮尽,华负生欧行典二人相视哈哈大笑,不止因为两族关系破冰,更是因为似乎真的看到了两族和平又美好的未来。再扭头一看,温酒早已不见踪影。

温酒这边晃晃悠悠带着壮大的劝酒小分队到处逮人,一会儿要借水一一的轻纱戴一戴,一会儿按着郑棕要剥掉他的盔甲。最过分的还是抢了辜连昇一双鞋袜,留贵公子赤着脚在风中凌乱。

展枝不禁感叹道:“温大哥真是赤子呀。”唐悦兮看了展枝一眼,眼里的惊异毫不做作:“啊赤子?不是傻子嘛……”

香风阵阵,是水一一端着酒杯来到二人面前,三美齐聚,美不胜收。水一一眼中一改往日柔弱,坚决无比,对唐悦兮道:“唐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我也想要变成和你一样厉害的人!”

展枝“哎呀”了一声,道:“那不行,得教我们俩,可不能只有一一变厉害啦。”

唐悦兮大败邬府阴谋,战场中力挽狂澜,坐镇三军运筹帷幄,早令展、水二女折服。展枝自不用说,水一一才知道原来女孩,也可以是扭转局面之关键。她对这个美貌不输自己,聪慧才华远胜的同龄女孩生出了极复杂的情绪。

而唐悦兮其实心里知道,自己不过仰仗命力的奇特,比常人多出一些阅历;也不过仰仗唐家的渊源,比常人多出几分底气。比起这两位美貌女孩,一个自强自立,弯路走遍也要自学研发可替代食物;一个坚韧善良,敢于直面过往,敢于挣脱偏见,敢于告别是非……是以唐悦兮对两个女孩也寄予了厚望,打心底里希望她们会成为盟军中不可或缺的伙伴。

唐悦兮便不再自谦,认真道:“你们若有此志,明日可随我回唐府。”

展、水二女都有些激动道:“拜谢师父!”便要屈膝拜去。唐悦兮忙拉住,笑道:“那可担不了这么老的名号,我确实只是多几分阅历而已,教不了你们太多。”展、水二女闻言面露失望。唐悦兮臻首轻点,微笑道:“随我回唐府是打算让展枝妹妹能跟着唐瀚章多多研学。一一妹子既然机缘巧合下学了鲁不栋前辈的拳法,那自然更适合追随鲁不栋前辈精修掣仙之术。”

三美之间的谈话,早就引两族年轻一辈注视,此时一听展、水二人竟得唐悦兮引荐,拜入两位冠绝五曜门下,纷纷大声庆祝:“傻人有傻福呀一一!加油!”“一一要努力啊!以后再回来,我欺负的可就是冠绝五曜的弟子啦哈哈哈哈哈!”“展枝一定要好好学啊!”“展枝以后可就是文豪门生啦,可别回家了跟族长犟嘴还犟不赢呀!”

就连温酒的劝酒小分队,也在人群中鬼喊鬼叫起着哄。

宴会结束时,温酒躺在唐悦兮身旁,早早睡得不省人事,又是打呼又流哈喇子,那模样却似乎没人觉得滑稽,只看到不属于这个世道的一些率真。辜连昇一一向众人请辞,最后来到唐悦兮和温酒面前,向唐悦兮拱手道:“唐辜两家素来有旧,怎的折霄盟这等大事未知会我辜家。”

唐悦兮微微笑道:“一是刚成立不久,二是辜家孤立于紫殿霄,倘若邀请辜家入盟,岂不是陷辜家于险境。”

辜连昇剑眉一颦:“唐小姐莫小看我辜家,辜某人这便设法知会家中,折霄盟定要给辜家留一席之地。”

唐悦兮道:“辜公子三思。”

辜连昇深深看了唐悦兮一眼,不再多言,径自离去。

温酒突然口齿不清地嘟囔一句:“这个人好酷啊,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唐悦兮笑吟吟地盯着温酒看了一会儿,看他是真醉还是装睡,幽幽道:“对啊,他以前可能还抱过我呢。”

温酒不知怎的一下子就醒了八分酒,坐起身,神色紧张道:“什么!?为什么?!怎么肥四!?……不对啊不可能啊,你几乎一出生就在云之牢里,怎么会在老子之前还认识别人!”

这么一说,唐悦兮心中也“呀”了一声,原来这个外星大傻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唐瀚章以外,认识的第一个人呀。想到这,只觉俏脸有些微烫,她赶紧笑着掩饰:“也不想想,当年云之牢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唐家又离开紫殿霄那么久,当年唐瀚章凭什么悄悄去往紫殿霄,又能悄悄把本小姐送进那天牢里?”

温酒愣愣道:“啊…不是唐老爷子神通广大吗?”

唐悦兮“噗嗤”笑出声,心想这个温酒平时从不见对哪个长辈放尊敬过,一向都是“老头”来“老贼”去,对这唐瀚章倒是客气得很。她否定道:“想什么呢!当然是有人接应唐瀚章啦,而那个接应唐瀚章的人便是辜家中人。所以才说有可能抱过我嘛,只是那时我也是昏迷的,唐瀚章也没有和我详聊过,至今也不知道将我送入云之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