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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执月人 > 第63章 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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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枝醒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润消退不少,温酒和水一一才知道,先前的展枝是强忍内伤而将脸色胀红。

展枝猜到自己得救,运力内视,发现身上多处重伤竟完好如初,随后心里一紧,问道:“多谢…我昏迷了多久?”

“我治了多久?”温酒对这个世界的时间实在没概念,将问题抛给水一一。

水一一起身撇嘴道:“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吧。”

展枝震惊得无以复加,看向温酒的眼神有些呆滞:“这么重的伤……”温酒道:“也不算重……当年老巫祝那身伤才是真的……”展枝起身向温酒施礼道:“多谢恩公相救,先前是小女子无礼,恩公…恩公不丑的。”

温酒两眼一黑,展枝这个找补,但凡有点诚意也不至于说“不丑”吧!夸老子一声帅很违背良心吗!!温酒没精打采问道:“那你们和解了吗?”

二女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温酒:“……怎么我身边的人老是互相看不惯。”展枝道:“可不是看不惯,这可是血仇,即便盗灵丘这人又呆又傻,也是逼死我父亲的族人。”水一一不甘示弱:“即便婪魂谷这人又憨又笨,也是吃掉我父母的嫌凶!”

“行行行。”温酒一个头两个大,生怕刚好转的气氛又急转直下,打岔向展枝道:“我们是逃难的,你来这山洞干嘛?怎么一身重伤,也被小乌龟一家追杀啦?”

展枝一细问,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两族彻底沦陷为邬府傀儡,展、水二人可能是唯二的幸存者。打击甚重,展枝喃喃道:“原来这场戏背后的真实目的是如此,那卢伯伯一家难道当时已……”

水一一突然向温酒发问:“咦,你是怎么把我治好的,那你也可以治大家吗?”

“应该没搞头……”温酒回想一下,问展枝:“你们的兽魂也是和精神世界相连接的吗?”

展枝点点头,长发披下,掀起一阵香风。温酒转向水一一:“弑真令应该是直接破坏你们两族人的精神世界,因为那个召唤法阵,我只能接触到你的精神世界,所以应该只能帮你恢复。其实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我能不能救治大家,是他妈的邬府始终有这么大个军队控制着云下两地,即便我真的救好了大家,他们转眼还是能继续控制两族,简直就是‘没卵用之救’。”

展枝眼眶一红,颤声道:“恩…恩公,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先救救我弟弟……”温酒和水一一将好奇的目光投来,展枝终将她所经之事,言简意赅地向温酒阐明。

展枝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她的生父展不义虽是驭灵丘的大魔头,却也是尊魂谷的大英雄。展不义去世那年,展枝十岁,弟弟展叶七岁。姐弟俩作为英雄之后,在族中既受疼爱,也受爱戴,只是展不义去世一年后,姐弟俩走上了不同的路。

弟弟展叶血性十足,因为展不义之死,对驭灵丘恨之入骨。为报父仇,于修炼一途数倍于往日,本身也继承了展不义的惊人天赋,小小年纪便可以和族中高手一较长短。

而展枝,她虽怀恨在心,却在荒年中,生出来一个很奇怪很天真的想法。父亲展不义是因保护族中储食而死,那如果储食多到不用担心丢失时,是不是便不会再有人受到伤害?有人想要,大不了给他们一些就是。是以展枝则立志,想要带领族人去获得更多的资源。

不仅是年幼的展枝,极大多数的尊魂谷族人都认为,驭灵丘与他们的核心矛盾就是争夺资源。

可惜矛盾的本质,是隔山的偏见。可惜罪恶的本质,并不只有贫穷。

可惜云下两地受地域之限,资源确远不如金宫矞丰富,展枝的思路由“探索”转变成“创造”,憎界山山中的这个隐秘山洞,便是展枝平日研究创造“新资源”的地方。展枝自小热爱奇技淫巧,天资聪颖又立志于此,如今的年龄早已对这个世界的科研颇有建树,可对于“使用常见资源代替兽灵为食”一项始终处处碰壁。展枝愈受挫愈不甘,这日便是再一次实验失败,造成猛烈爆炸,展枝在爆炸中受重伤,飞迸的鲜血碰巧融化了松云壁,之后见到了温、水二人。

温酒问道:“那你弟弟怎么了?爆炸的时候也在一块,受了重伤?然后失散了?”

展枝摇头:“我们尊魂谷虽然在邬府的威逼利诱下被迫议和,但仍有少数一部分人宁死不屈,誓要和盗灵丘抗争到底……”

水一一嘲道:“就知道你们不会诚心议和!”

展枝冷冷看着水一一:“那又如何,你们便对议和推心置腹了么?”

温酒赶紧制止二人:“然后咧然后咧,你弟弟到底怎么了。”

展枝接着道:“展叶便是反对议和的数十人中,最为激进的那一个人……邬府为了防止他们破坏议和进程,将他们悉数关押,称议和成功后再行释放。”

温酒安慰道:“那应该还是安全的,照如今这情况推算,也是被弑真令控制失去理智,不会丢掉性命。”

展枝颤声道:“可…可是我听说邬府,将展叶他们软禁起来,只给金宫矞人类的常见粮物以进食……”

温酒不禁道:“那不是很合理嘛……哦好像也不合理,以邬府丧尽天良的程度,居然管吃管住。”

展枝低下头:“可是展叶练的功法……偏门又霸道。只要七日之内不进食兽灵,将遭兽魂反噬,轻则瘫痪一生,重则形神俱灭。”

水一一本想挖苦道:“恶人有恶报!”只是看到展枝的悲苦模样,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有些犹豫。温酒则道:“瘫痪应该能救……形神俱灭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你应该去想办法给小老弟送…食物啊!躲在山洞里干嘛?”

展枝道:“大约半个月前,温厚朴实的卢伯伯一家四口,在一夜过后状若疯癫,狂怒伤人。邬府很快派人将他们一家接管,并将消息封锁,对外只称卢伯伯一家突发失心疯。只有我和展叶才知道,那夜卢伯伯一家吃的兽灵已隐有不对劲,因为那晚我和展叶也在卢伯伯家。其实卢伯伯也注意到了那只兽灵的眼神有异,只是饿得紧了哪会想到这么多。那晚我和展叶只拜访卢伯伯家,并未同进晚餐,一来我牵挂研究,展叶牵挂修为。二来我们也不愿在荒年中,与对我们甚好的卢伯伯家人争抢食物,这才逃脱一劫。”

温酒和水一一对视一眼,心中都道:“难道是蒯择的弑真令!”

展枝接着道:“我姐弟二人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是以成年后常去各叔伯家中探望,自那晚以后我们发现各家圈养的兽灵眼神都异于往常……只可惜荒年中是顾不得那么多的。再之后展叶就被关进邬府啦。我察觉到可能整个尊魂谷的储食都出了问题,更一心投入到研究中。我在这洞穴中,就是要研究出可以替代兽灵为食的食物。”

温酒和水一一不约而同道:“成功了吗!”

展枝垂下头:“失败了。”

温酒皱眉道:“那……即便救出你弟弟展叶,也,也没有东西吃啊……”看到展枝和水一一的神情,一个沮丧一个迷茫,温酒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承担起睡觉精一样的责任,成为二人的主心骨。他想了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邬落落逮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展枝喃喃道:“让她放人……”

水一一接着道:“还让她解了弑真令。”

温酒道:“那时间比较紧迫,还有几天展叶的功法才会反噬?”展枝焦急道:“最多一天……”温酒震惊:“不是有七天吗!”展枝小声道:“今天已经是被关押的第六天了呀……”温酒这回也急了:“那你们知道邬落落在哪里吗。”展枝迟疑了一下道:“我带恩公去,邬府在我族地界中设营,此时他们形势大好,邬落落和邬惊澜二人应不必要藏匿行踪。”

水一一担忧地看着温酒:“可是如今云下两地都是邬府的人,他们难道不会派人全力搜捕你吗?”

“倒有法子让他们看不见我。”只见温酒化作一团白雾,再一眼白雾消散,温酒凭空消失,二女齐齐捂住嘴,惊咤不已。不一会儿温酒如水中虚影般再次出现在二女面前,心中犯愁:“可是你俩怎么办。”他与水一一已甚是熟稔,向其直言:“要不你在这等我,感觉更安全。”

水一一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要去的,不会让你孤身犯险的。如果你执意独行,我也会悄悄跟着你,再不管如何,如今我也是驭灵丘唯一清醒的人,我也是为了族人们最需要闯龙潭的人。而且你看。”水一一双眼一闭,轻纱飞扬,渐幻化为淡淡青碧色的小水母。小水母保留着大眼睛长睫毛,神情煞是可爱,再一皱眉发力,全身化为透明,只有隐隐的光线折射视觉,若不细看极难发觉。

温酒不禁道:“擦,你在擂台上挨揍的时候怎么不用这招!”

水一一现出曼妙身形,噘着嘴:“躲起来怎么拿第一嘛,还不得遭人耻笑。”

温酒道:“……行,也有道理……不是,用这招又不是躲一辈子,隐藏起来伺机发动进攻,还是比挨打强啊!”

水一一“啊”了一声:“行,也有道理。”

温酒又问展枝:“你会不会这样隐蔽的招式,方便我们潜行,没有你带路,我们跟闭着眼睛找邬落落差不多。”展枝闻言摇摇头。水一一见不用与展枝同行,倒颇心喜,她始终提醒自己,对展枝不能放下敌意。

温酒蹲下身挠头:“睡觉精在就好了……直接带着我们飞到目的地。”咦?想到唐悦兮,温酒突然想到她临行前送了自己一个宝贝,当时赶路中草草看了几眼,许多物件未琢磨明白其用武之地,只隐隐记得简述的功用。温酒脑海灵光一闪,从腰间小酒杯中掏出一彩色事物,听见展枝惊呼道:“‘莲芯盏’!”

展枝初时只觉眼熟,直到温酒从小酒杯中掏出体积远大于酒杯体积的物件,这才反应过来。展枝的神情,远比自己重伤得救时激动:“‘唐家天工志’中的‘莲芯盏’!是唐悦兮姐姐用‘心灵空间学’研发的储物技术集大成者!她在‘唐家天工志’中提到过,‘莲芯盏’到时候会送给和她心灵相连的有缘人!”展枝震惊又崇拜地重新打量温酒:“你就是唐悦兮姐姐的有缘人!”

温酒奇道:“你怎么叫她姐姐,你认识她啊?”展枝的杏睛闪烁着小星星,闻言连连点头。温酒回顾自己与唐悦兮的相识相处,道:“那也没毛病,我跟她实在也太有缘了,又是狱友又是生死之交。”

展枝脸色潮红,激动得自言自语:“我的恩公竟然是唐悦兮姐姐的心上人!!”温酒好奇道:“你怎么认识她?”展枝更激动:“怎么会有人不认识唐家大小姐!她三年前创办‘唐家天工志’刊物,用自己的见解,将唐家以往卓越的科研成果逐一分享给读者。为无数金宫矞老百姓开民智,解难题!为金宫矞的民生、粮收、看诊提供了莫大的帮助!而且她只有二十岁,真的好厉害的!”

温酒心底也极赞同:“她确实很牛逼……所以你到底怎么认识她的!”

“啊?”展枝愣了一下:“就是在‘唐家天工志’认识的啊。人家对于‘可生产粮食替代兽灵为食’的研发,就是唐悦兮姐姐在‘天工志’上提到的思路呀。”

“擦……网友啊!”温酒想了想:“也不是,就是她迷妹啊!”

水一一也极受震撼,她脸色苍白道:“唐悦兮就是那日你在……在我精神世界里对话的人么?”声音有些抑不住的颤抖。

温酒道:“啊是,就她。”水一一闻言,低头沉默不语。温酒将先前的彩色椭圆事物交给展枝,道:“你瞅瞅……”

哪知展枝毫不客气,双眼放光地一把拿过,惊喜道:“‘析光小蛋’!”温酒抿了抿嘴:“……你又知道。”展枝如数家珍:“‘析光小蛋’原本需要通过道力催动,可以将世上的光线滤过,让使用者成为不反光的隐形人!通过唐悦兮姐姐的改良,让这个法宝只需要阳光驱动,根本不用道力,任何一个普通老百姓都可以驾驭它!”展枝爱惜地抚摸着析光小蛋,崇拜道:“为了解决老百姓生活上无端的困难,将仙家法宝改良为平民使用,诸如此类的成果数不胜数,都是唐姐姐一手研发的!她真的好了不起。”

展枝将析光小蛋悬于头顶,只见析光小蛋微微晃动了一下,便与展枝一同消失在空气中。

温酒见状道:“咱们赶紧出发吧。”三人齐齐随展枝指引而去,路上三人各有思虑,温酒对邬落落身旁战力稍一盘算,印象中没有“天地玄黄”那个级别的对手,此行颇有把握。展枝则在一直偷看,这个其貌不扬的恩公,居然是“偶像”的有缘人,他肯定还有很多很厉害的地方!水一一最是沉重,心想那唐悦兮如此才华横溢,应该不会长得很漂亮吧?……

三人由憎界山一路向西,路上果然已重重把手,全为邬府士卒,除了并入邬落落手下的玄旌营,还有一行人马同样精锐无比,军威甚宏,不知道是邬府哪一号人的手下。

进入婪魂谷地界,白云连绵,苍翠点缀,风景同样极美,但是温酒和水一一根本无心关注。只因为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晕倒在地,瘦骨如柴的婪魂谷居民。这对温、水二人心中婪魂谷的恶人印象造成了极大冲击。

展枝看二人模样,心痛又不忿道:“憎界山以西,阳光偏少,水源也是下流,粮收畜牧均远不如盗灵丘!这些年我族正经历着数十年难见的荒年,连灿阳果儿都向东边坠去,可你们盗灵丘还要煞费苦心地掠夺我们圈养的兽灵!”她虽瞧见水一一脸色苍白,仍忍不住道:“看!这就是你们盗灵丘做的恶事!连阳光都偏爱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们!”

这一路确实惨不忍睹,哀声连天,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乎都已受邬府弑真令控制,温酒现身救治也不敢尽全力,否则他们一旦有力气醒转,或许又会自相残杀。何况温酒能救的,也只是因饥饿引发的病症和劳累,真正的饥饿,最终只有食物能医治。

对于两族恩怨,温酒也不明是非,一方残害一方的伙伴亲人导致生灵流离失所,一方又掠夺一方的食物导致饥荒饿殍。似乎都对,也似乎都错,只好缄默不言。

约莫一个时辰,三人临近邬府大营,营门守卫森严,地上散落着蝇蚊的虫尸,看来是真的连苍蝇也不能放进去一只。温酒三人明知无人能看见自身,仍是紧张噤声,轻步入营。

入得营门,温酒边往前走边催动命力向营中蔓延,想要通过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水蒸气替自己侦测邬落落所在,结果侦测效果远不如预想,原来他的命力只能探查到哪里有人,能具体到位置,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温酒心想那就往中心去吧?中心位置传令调度应该是最方便的。正要回头跟展枝水一一传递心中想法,直惊出一身冷汗!

我擦!

有没有可能三人一入营就走散了……因为守卫森严又不能说话,都是隐身的也互相看不见在哪!

温酒虽然是没有头皮的气化状态,仍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么一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擒贼擒王,找到邬落落并威胁她解除弑真令,释放展叶以及云下两族族人。

然而来到军营中心,温酒并未如愿找到邬落落,只看到了令他更触目惊心的画面,以致于放缓了脚步,呆在此处。数以千计的云下族人被关押在此处,他们大部分处于晕倒的无意识状态,少部分则被刻意唤醒,这些被唤醒的云下族人,不仅正面临着割肉剔骨、抽血喂毒的酷刑,每个人的面部都会在最终被烙上一个“邬”字,重而晕过去。

两族的精英高手们,竟然就这样被烙上耻辱一生的奴隶印记。且遭邬府反复施刑,以测试激发最大力量的药剂,即便邬府为了保存战力,用了高效药替他们恢复伤势,但其中的痛楚折磨又岂同等闲。毕竟邬府派以此处施刑者,有近百人。

此时一名探子模样的邬府士卒,低着头匆匆路过。温酒强忍着施命力救人,大闹一场的冲动,跟着探子向营北去。

探子果然领着温酒来到主营帐篷,看到篷里景象,温酒更是如雷轰顶。只见水一一和展枝早已纷纷被擒,水一一仍是一个小水母的形态,此时身体裙边均有崩裂,显是已遭酷刑,生死未卜。

温酒心中后悔,暗骂自己愚蠢,那命力分不清谁是谁的模样,还能分不清一群人类中一个飘在空中的水母么。再看展枝,秀发被削去一半,十指纷纷脱落于地上,全身趴在血泊中,眼神眼神全是悲痛、愤怒和恐惧,死死盯住几步远外的邬落落。

邬落落依旧黑衣玄裙,手持书卷,风姿动人,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对展枝道:“还是不愿说么?分明三人潜入我军,还一人到底去哪啦?”

邬惊澜在一旁向邬落落大吼道:“你真是无药可救!如此漂亮的姑娘就不能让小爷操了以后再动刑么?”

邬落落冷冷地看着邬惊澜,眼神中看来也是动了怒:“猪脑子,若不是你色欲熏心,能闹出这般大的变故?”再看向展枝,轻笑道:“挺硬气的小女孩,酷刑毁容都不怕,那失身之辱或也还受得?你也看见了,这里有个精虫上脑的蠢东西忍了很久。如果把他整累了还不说,也没关系,我军中十五万将士快月余未碰过女人了,他们是些有胸有洞就行的粗人,更不会在乎你的丑貌。”

邬落落微笑着说出这一番骇人听闻的话语,眼见展枝因为剧痛和恐惧而颤抖,心满意足。突然灵光一动,嘴边笑意更盛:“哦?终于忍不住啦?”

温酒怒极,正要瞬于邬落落身后,一举擒获,闻言不知为何,心中涌起强烈的危险惊惧,再下一刻好像自己的内心受到重击,无数记忆中的悲伤痛苦涌入心头:父母惨死、八年牢狱……控制不住脱离气化状态,摔在地上。

全局终于尽数掌握,邬落落轻蔑地看着温酒:“刚刚那番话说给你听的,逼你露出破绽罢了。”细细打量两圈,更是蔑笑:“你便是唐悦兮那个贱人的小姘头?”

温酒用尽全力想要反击,仍是动弹不得,心中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