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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一愣,手机开着免提,后座的声音轻而易举传进司机耳朵,黑车慢慢停下来。

苏软抬眸,前方赫然赫然是一辆逆行的库里南,速度极快在黑车前急速停下,紧急制动发出尖锐声响。

两车距离很近,要不是没听见撞车的声音,苏软都要怀疑撞上了。

库里南驾驶座下来个一身黑的男人,黑皮鞋黑西裤,黑色V领羊毛衫,袖口挽到手肘,无数道蜿蜒的青筋迸起,男人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

陈弘港浑身透着低气压,一手拿手机,手工高定皮鞋停在苏软旁边,车门被男人轻松打开。

看清车内的情形,陈弘港皱眉,身上的气压到底有所回升,拿过苏软手上的手机扔给前座司机,然后看着面前坐在位置上压根没打算下车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腿吓软了?”

说着弯腰就准备抱她。

苏软脸色不好,拍掉他的手,径自下车,垂眸居高临下:“陈弘港,你不要命了?”

从司机打电话到现在,这才过去多久,从度假别墅开车过来,苏软越想越气:“你把库里南当飞机开?”

敢情在担心他,陈弘港拥着她往旁边站了点,对司机说:“把朱雪梨给林卓送回去。”

话落关掉车门,拥着苏软上了库里南,帮人绑安全带的时候,陈弘港凑近语气婉转:“还想骂什么?我都听着。”

苏软白了他一眼,把人推开了点,那么个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心脏淤堵的厉害,苏软叹气:“朱雪梨死在我车上,林卓那边要怎么办?”

“我来处理。”陈弘港回正位置,烟瘾犯了,又含着根在嘴里过过瘾,没打算点。

“朱雪梨死了,人就撤走,说明不是冲你。”陈弘港怕她担心:“不用害怕。”

“林卓仇家多的三天三夜都数不完,赖不到我头上。”

“万一呢?要真找你麻烦怎么办?”苏软问。

真找他麻烦,男人突地把手伸过来蒙住苏软肚子,然后才说:“那就除掉他。”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苏软脸上没表现出来。

接着就感觉腹部的手在轻轻抚摸,小家伙很动的不算多,没有太折腾苏软,此刻也是安安静静地,像是睡着了。

陈弘港摸了一会儿:“你说,这是男孩女孩?”

苏软的肚子,是他一天天看着长大的,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也是有点期盼的,小孩子挥着肉乎乎的小胳膊要抱抱,奶声奶气叫他爸爸,会是个什么感觉?

..........

陈弘港最近又开始忙了,也不再回别墅,并且尽量不让苏软出门,别墅周围也添加了很多持枪保镖。

终于在平安夜那天,男人回家了。

苏软窝在大厅看电视,男人下颌冒出点点胡茬,神情有些疲倦,见到苏软下意识走过去想抱她。

到沙发边,停顿了下,他身上有血,也很脏,想要抱人的动作变成蹲在沙发边,她的肚子又大了很多。

比平时开视频见到的更大一点。

许久不见的人出现,苏软懒洋洋地冲他笑:“怎么不抱我?”

“等我洗完澡。”

话落,好闻的味道扑进怀里,恰到好处的哽塞从苏软喉腔传出来:“有没有受伤?”

陈弘港想了下,皮外伤应该不算伤,“没有。”

“林卓呢?”

“死了。”

苏软松了口气,松开男人:“去洗澡下来吃饭。”

陈弘港仰头,有些意外:“做了我的饭?”

苏软噗嗤笑出声:“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让厨房每顿都做上你的。”

“你没回来就给小咪吃,现在应该还没给它倒过去。”苏软笑的更灿烂了些:“所以,只能委屈你,跟小咪抢吃的了。”

小咪是赵成衔养的杜宾,他跑华国找方穗穗去了,索性丢给他们养了。

男人笑:“没关系。”

陈弘港洗完澡下楼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苏软坐在餐椅前,带着一次性手套,正拿着泡脚鸡爪啃,目不转睛盯着平板上新出的喜剧电影。

男人经过苏软身后,随手揉她头发,把人抱腿上坐着,小手臂虚虚圈着腰肢,大掌在凸出的腹部抚摸。

脸埋在苏软脖颈,嗅着好闻的味道,声音暗哑:“软软,有没有想过我?”

喜剧电影似乎正是最好笑的场景,腿上的人后背笑的颤抖,没有立即答话。

陈弘港也不催,视线望向屏幕,直到那阵好笑的场景过去,苏软吸着鼻子侧头蹭他脑袋:“你说呢?”

要不想他,哪需要随时开视频看他一眼。

说完回头抽了张纸巾擦背泡脚鸡爪辣出来的鼻水,然后继续看平板吃鸡爪,也不起身。

陈弘港就这么抱着她吃了一顿晚饭。

吃完饭回房,男人拥着她走到隔壁卧室门口,刚上楼洗澡的时候,就看到门关着,里面似乎有人在打扫卫生。

此时门开着,陈弘港空出手开灯,房间已经被布置成儿童房,就连婴儿床都买好了。

“这么积极?”

“那可不,孩子爸爸不上心,可不得就妈妈来?”

陈弘港笑了声,抬眼打量清一色的粉,挑眉:“粉色?女孩?”

“不知道。”苏软没去检查,连这个打算都没有。

“明天陪你在出去逛逛,多买点东西回来。”来年三月就该是预产期了。

回到房间,苏软洗完澡出来,陈弘港早就拿着吹风机在靠床头等着,等人过来,直接把暖好的位置让出来。

她头上的白色发丝根部已经彻底恢复成用药之前的颜色,少量黑色夹杂在白色中间,很刺眼。

床上的人靠着床头,紧闭双眼,浓密睫毛垂在眼睑上,头顶暖色灯光照下来,落下小片阴影,

她的脸也圆润了很多,看着多了份平和。

头发吹干,陈弘港关掉吹风机,托起苏软下颌,吻上去。

动作轻的不像话,不带任何欲望的吻。

陈弘港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抱过她吻过她了,开视频压根缓解不了任何想念。

男人上到床上,跪在苏软大腿两侧,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捧着精致白皙的脸庞,吻的虔诚且暧昧。

唇碰上又分开,一次又一次。

苏软不耐烦了,睁眼,唇瓣微张:“陈弘港,医生说这几个月可以。”

男人又亲了口,额头抵着他,唇瓣若即若离,问:“可以什么?”

切,玩这招。

“久别重逢的丈夫不想碰我.......”苏软不上当:“俗话说,孩子回家不吃饭,铁定是在外面吃饱了。”

“陈弘港,这几个月处理林卓是真,我看金屋藏娇也不假........”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封住,似乎不满意苏软拿他外面有女人这事开玩笑,也似乎是许久不见,这一次的吻粗暴不少。

最后,陈弘港又停下来,拉开距离,重新问:“苏软,告诉我,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