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暴露出来的皮肤,还有很多指甲划出来的血痕。
餐桌边的女人面对这边,坦然自若的喝着稀粥,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伍瑞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然后又收回视线落在一脸不在意的陈弘港身上,嘴巴张了张,那句让两人分房睡的话卡在喉咙卡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男人抬眼凉飕飕扫了他一眼。
伍瑞瞬间紧抿薄唇,挪开视线,不敢再多说。
再过几天就是国内的跨年,为了迎接春节,苏软特意奖励自己在德尔曼玩了好几个通宵。
斯文的,健硕的,年纪小的,通通都被她点了个遍。
跨年前夕,陈弘港过来逮人,苏软正穿着件衬衫裙左拥右抱。
门打开,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奢华包间安静了一瞬,苏软当没看到男人的到来,叫屏幕前的人继续,顺便冲茶几扬了扬下巴。
她旁边刚成年的男孩酡红着脸,乖乖拿着烟喂进苏软唇中。
苏软像揉小狗似的揉乱他的头发,男孩水朦朦的眸子毫无表演成分的冲她露了个乖巧又小心翼翼的笑。
然后苏软又把头转向另一侧,肌理线条极好的男人帮她点燃烟头。
那根烟头被苏软拿下来,递在男孩唇边,男孩看了眼门口脸色相当不好的男人,摇摇头,:“姐姐,我不.......”
燃了小半的烟被苏软塞进他嘴里。
男孩一时不察,烟雾呛进吼腔,猛地咳嗽起来,眼眶泛起让人想欺负的红。
此时门口的男人才动,陈弘港过来,苏软右手边的男人立马起身让座。
强大的气息靠近,男孩也自觉地坐的远了点。
苏软不耐烦叹口气,侧头看陈弘港:“怎么,我没在家折腾你,不习惯?”
陈弘港把黑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倾身从茶几上的烟盒拿出烟,含进唇中点燃,喂给她,然后才慢悠悠说:“苏软,家里有个顶级的,非要来看次品。”
“能入得了你的眼么?”
烟雾喷洒在男人脸上,隔着朦胧,苏软笑意不达眼底:“山珍海味吃多了,难免腻。”
“如果不是怕那些人死于非命,就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坐着点根烟这么简单了。”
烟雾散去,陈弘港脸色阴沉,苏软却像是没察觉,视线随意扫过男人挨过子弹的肩膀:“伤还没好就在我面前晃悠。”
说着,苏软逼近,直视那双漆黑的眸子:“我要是你,就消停点,别因为一点小伤被我玩死了。”
“以后可就没得玩了。”
男人抽出她指尖快要燃尽的烟头捻灭,带茧子的指腹顺着面前白皙修长的胳膊一路往上,所到之处又痒又麻。
大掌经过微凸的锁骨,猛地掐住苏软脖颈,女人被迫扬起脸,耳边是男人狠厉又带着笑的嗓音:“苏软,你舍得玩死我吗?”
陈弘港凑过去,闻她颈窝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凑近耳边:“放弃吧,枪交到你手上,心脏就在枪口下跳动,你都不肯打中。”
“拿什么不想我死的痛快这样的话当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信。”
苏软脸憋的通红:“自恋到恐怖,也是一种病。”
包间内依旧火热,说完,她拍掉男人的手,才得以正常呼吸。
此时门从外打开,林卓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门口。
看清屋内的场景,林卓立马捂住朱雪梨的眼睛,对陈弘港说:“让他们都出去。”
沙发上的男人,撩起苏软一缕白发玩,轻飘飘往门口看了眼,压根没动作。
起初苏软没认出这人是谁,直到听见声音才想起来在订婚典礼那天出现过,冲门口抬抬下巴,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人走远了,林卓才拿开蒙朱雪梨眼睛的手,拥着人进来落座。
“陈老板真是好大的气度,未婚妻看这些糜乱的场景,不阻止就算了,还跟着一起看。”
陈弘港懒得搭理他。
苏软的视线经过林卓,看向他旁边的女人,女人比荧幕上要好看很多,黑衣红唇大波浪,叼着烟,风情万种却不媚俗。
跟面前这个男人很配,但这似乎不是她官宣的丈夫。
察觉视线,朱雪梨侧头,只那一眼,苏软便明白了个大概。
她眸子里的东西,跟苏软差不了多少。
林卓,陈弘港。
人以群分在这一刻具象化。
林卓似乎没觉得自己的不请自来有什么不对,表情突然变得认真,问陈弘港:“我好奇一个问题。”
男人斜了他一眼,就差把有屁快放写脸上了。
林卓随手拉过朱雪梨的手放腿上玩:“未婚妻给你戴绿帽子,你也这么大度吗?”
苏软一口酒猝然喷出来,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陈弘港迅速拍打苏软背脊,把她手中的酒杯放回桌面,又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嘴。
直到苏软咳嗽声少了很多,男人又倒了杯温水等着,待她彻底缓和过来,才把水杯递到绯红的唇边,喂着人喝。
“哇哦,看不出来,陈老板还是个感情里的下等人。”
男人还在轻拍苏软后背,目光不算友善落在林卓身上,又眼含深意扫了眼他身后的女人:“直接说事。”
林卓挡住他看朱雪梨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眼神揶揄:“一个月后,我结婚。”
陈弘港的手一顿,心里瞬间说不上的滋味。
他跟苏软决定订婚的时候,这人还在偷摸的觊觎自己嫂嫂。
他还没订婚,这人就快一步拥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了。
现在好了,结婚又来了。
陈弘港收回手,点了根烟,笑的邪性:“林卓,你在床上速度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