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前的事,达芙娜的脸上除了怀念外,还有落寞。
“时间过得真快啊,小时候的事仿佛还在昨天,现在我已经是可以当奶奶的年纪了。不过,莉迪雅还没找到男朋友。我身边情人不断,但是她至今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我亲爱的小外孙。”
听到达芙娜这话,祁原有些诧异。
“莉迪雅还没牵过男人的手?”
达芙娜侧头看向祁原,笑道:“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情人多到数不胜数的人,莉迪雅的性格就像我吧?”
祁原没说话。
达芙娜道:“倒也不奇怪,很多人都觉得父母是什么样的,孩子就该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虽然性格差点,莉迪雅的父亲却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临终前说什么,很高兴我在婚姻期间没有养情人,只爱着他这样的话。”
达芙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很傻,我希望莉迪雅别像他一样那么傻,不要对任何人卑微,特别是对自己所爱的,否则,遇到我这样的人,可就苦了。”
说完这些,达芙娜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说:“我以前很不喜欢聊这些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关系好起来之后,就总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往事,看来我真的上年纪了。”
“我觉得,你是以前找不到说这些事的人,现在找到能说的人,所以,愿意说了。”祁原说。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这种只有我知道的往事说多了,希望你别嫌烦。”
“不会,就当是故事,听着也很有意思。”
达芙娜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虽然祁原愿意当她的听众,可她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佩蒂和里奥温妮玩得很开心,达芙娜见他们玩得开心也没再说什么,先离开一步,说晚上会来接孩子回家。
对方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佩蒂玩,出于对对方的信任,所以她还会亲自来接孩子们回家。
佩蒂很喜欢两个新的小伙伴,午饭的时候也和他们聊得开心,吃过午饭,三小只一起躺在温暖的毛毯上睡午觉。
看他们睡着,祁原就进书房里忙活,一个小时后从午觉醒来的孩子们又在玩。
等到晚上达芙娜按照约定来接人,一天便轻松愉快过去。
第二天,里奥和温妮是坐家里的车来找佩蒂玩,达芙娜没有再同行,看着就像是说服了孩子们的家人,让他们不必担心孩子跟佩蒂一起玩会被欺负会学坏。
祁原也没再继续盯着孩子们的玩乐。
从昨天看来,三个孩子的喜好和性格很相近,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祁原就在书房里忙自己的事,而这时候,管家告诉祁原,尼克来找。
尼克进到书房,看着祁原说:“祁老板,我已经知道绝城里最有权力的【暗火】成员是谁了?”
“是谁?”
尼克没有立刻回答,他说:“祁老板,这位成员其实是挺好的,而且,他是反对今年组织对戴维斯家清算的那位成员。只是赞成的人在多数,才会让戴维斯家还是受到了袭击。”
他的表情写满着‘为难’两个字,像是在跟祁原打麻醉针似的,让祁原降低对那位成员的敌意。
祁原问:“他是你的朋友?”
尼克的身体没有出乎祁原的意料,僵了一下。
祁原就知道。
看他没有一下说清楚,支支吾吾的,就知道接下来要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尼克的朋友。
“祁老板,你真是聪明到令人感觉到可怕,没错,接下来我要说的那个人,他确实是我的朋友,但不算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就是有交集,但是他在我的和修的眼里都是好人。”
“你确定他真的是个好人?”祁原问。
尼克点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小时候就捡些流浪猫流浪狗来养,养得白白胖胖。后来,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将家产全留给他,他第一件事是将自己养的猫狗送给了可靠的人,而第二件事是把钱拿去买粮食每天在贫民窟里给人送吃的,直到将家产送干净。”
祁原有些疑惑,问:“他继承的遗产有多少?”
“五百万,他在贫民窟里送了整整一年,把这笔钱全送干净了,是绝城不折不扣的大好人。”
其实说到这里,已经等同于将对方的身份爆出来。
毕竟将家产换成粮食送了整整一年时间给贫民,绝城里估计就只有那一个,祁原后面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是谁。
“你跟他说了,我们要加入【暗火】的事了吗?”祁原问。
尼克摇头:“没有,我只是调查了他的身份,但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加入【暗火】的决定?或者家主不允许你加入,所以我来找你再确定一下。”
就算有个认识的朋友在暗火里有着一定的名望,尼克还是担心这位没怎么见过面的朋友,会当好人当上头,对他们恨之入骨。
见他们说要加入组织,转头就为自保将他们弄死。
“我已经说服了诺亚,他已经同意我们加入组织,所以,你这位朋友如你所说的那么好,我也好,诺亚也好,不会碰他的。”
有祁原这句话,尼克稍微安心了一些。
祁原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说:“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
“祁老板,你应该不会跟他一见面就说要加入【暗火】吧?”尼克问。
祁原笑了笑,“别把我想得那么莽撞,我先看看,他为人到底如何?如果他确实不错,我进【暗火】应该能得到他的庇佑吧?”
“他人挺好的,以前念书的时候他要是看见不认识的同学遭到一些人欺负,都会冲上去帮忙。他不会看着人受欺负,就算不知道所救的那个是好人还是坏人也无所谓。不过,他加入暗火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负责什么,要是负责行动组……”
行动组是暗火里最疯狂的一支小队,为了复仇不计任何代价。
如果是率领那样的一支小组,也意味着他与组员们有着相同的想法,否则很难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