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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顾轩紧邻沁香斋,柳如辰与彤儿在前往新居的途中,恰好经过热闹非凡的早市。

“如辰姐,你快看!”彤儿指着摊位上新鲜欲滴的杏子,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这杏子又便宜又新鲜,咱们买些回去,做些糕点备着吧!”

柳如辰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彤儿便开始与摊主讨价还价,而柳如辰则在一旁细心地挑选着杏子。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妇女们断断续续的聊天声。

“你快看,那个不就是最近才和王爷和离的沁香斋老板吗?”一位妇女低声说道。

“哎呀,真是她啊!你说她怎么就和离了呢?放着王府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自己开店,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另一位妇女不解道。

“谁知道呢,听说王府要娶新正室了。”又有人插话道。

“又要娶啊?不是还有个侧室在吗?”

“那侧室啊,听说被害得流产了,现在人都疯了!我跟你说啊……”

这些闲言碎语,虽未避着柳如辰,但她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专注地挑选着杏子。

彤儿似乎也捕捉到了刚才那两位妇人的对话,她轻轻地拉了拉柳如辰的衣袖,低声说道:“如辰姐,这些杏子应该足够了。”

柳如辰微微一笑,将精心挑选好的杏子递给摊主,声音平和而坚定:“那就这些吧。”

彤儿留意到柳如辰脸上并无异样,也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旁。两人迅速购置好所需的食材后,便匆匆在开门营业前赶回了沁香斋。

沁香斋内,一切如常,虽不至座无虚席,却也客流不断,氛围温馨而热闹。

“如辰姐,自上次咱们举办的作诗点评活动以来,店里的常客明显增多了呢。”秋霜边翻阅着账簿,边欣喜地向柳如辰汇报。

柳如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那还不错。眼看着元旦节就要到了,这次咱们可得好好策划一番,争取吸引更多的顾客前来,让沁香斋在这个节日里更加红火!”

说着,柳如辰已是一脸兴奋,开始与秋霜商讨起元旦节的活动方案来。而彤儿则在后厨忙碌着,精心准备着即将上桌的糕点,为客人们奉上一道道美味的佳肴。整个沁香斋内,弥漫着节日将至的喜悦与期待。

傍晚时分,三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了盼顾轩。

柳如辰的手还未触及门扉,那扇门竟自动缓缓开启。她迅速转头望向彤儿和秋霜,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压低声音说道:“看来有人来过。”

彤儿和秋霜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轻手轻脚地踏入了院子。院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微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柳如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屋内透出的淡淡光亮上。她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顺手拿起一旁靠门的木栓,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同时,她向彤儿和秋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

柳如辰身形矫健,自窗口轻盈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屋内。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以及透过窗户洒进的夕阳余晖中,她迅速捕捉到了屋内的人影轮廓。

没有丝毫犹豫,柳如辰紧握木栓,猛然挥向那模糊的人影。然而,那人却似有所察,身形一闪,竟轻巧地避开了这迅猛一击,木栓落空,发出沉闷的声响。

柳如辰反应迅速,单脚借力踩上木椅,身形再次腾空而起,以腿为锁,精准地缠住了那人的脖颈,两人随即倒地,纠缠在一起。

被柳如辰紧紧控制后,那人并未挣扎,而是轻轻地拍了拍柳如辰,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此时,彤儿和秋霜也闻声赶来,冲进屋内。

点亮灯火,屋内顿时明亮如昼。柳如辰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被自己制伏的竟是陆渊,她连忙松开腿,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与尴尬。

陆渊猛地咳嗽起来,似乎被方才的突袭呛得不轻。柳如辰面露尴尬,连忙解释道:“陆渊,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陆渊喘着大气,边咳边笑道:“咳!咳!你那动作太快,我没机会开口。”

彤儿见状,赶忙去倒了杯茶来,陆渊接过,猛灌了一口,这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过劲来说道:“下次我还是在屋外乖乖等着你吧,免得再遭这罪。”

柳如辰轻轻拍了拍陆渊的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实在抱歉,我也是担心有居心不良之人闯入,所以才下手重了些。”

陆渊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正准备继续说话,“先不说这个,我在这等你,是为了告诉你”

陆渊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什么倒地的声音。

柳如辰闻声出门查看,只见一名女子披头散发,不慎被门口的水桶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那女子抬头,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怨恨:“你还我孩子的命,你还我母亲的命!”

柳如辰定睛一看,不禁愕然:“沈千千?怎会是你?”

沈千千怒目而视,声音沙哑:“你休要装糊涂!我腹中孩儿无辜丧命,皆因你而起,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柳如辰闻言,心中满是困惑与无奈:“沈千千,你我之间虽有过节,但你腹中孩儿的悲剧,实乃你自己所为,与我何干?我已与王爷和离,我过我的,你过你的。”

此时,陆渊也闻声而出,见是沈千千,不禁皱眉:“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昨日王府上下寻你一日未果,我便担心你会来此寻柳如辰的麻烦。”

柳如辰望向陆渊,眼中带着询问:“那府内竟无人照看于她吗?”

陆渊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夫人本欲派人看管,但王爷不愿,这才让她有机可乘,偷偷跑了出来。”

“沈千千,你的孩子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至于你的母亲,我根本不认识,更别提害她了。你若想发疯,请回王府去发,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柳如辰的声音冷冽而坚决,对王爷一家,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沈千千闻言,眼中怒火更盛,她瞪大双眼,手指深深嵌入土中,仿佛要发泄出所有的怨恨:

“是你们宰相一家,让我父亲蒙羞,让我母亲久病缠身,最终含恨离世!是你,夺走了我的正妻之位,让我的孩子无法以嫡孙的身份降生!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柳如辰看着沈千千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与悲哀,她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从未在意过那所谓的王府正室名分,那不过是宰相与王爷之间的一场政治交易罢了。如今我已和离,你和王爷之间的事,与我再无瓜葛。你的不幸,并非因我而起,而是你自己不愿面对现实,固执地将一切归咎于他人。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沈千千仿佛听不进任何劝解,依旧怒吼着:“你住嘴!你拥有一切,又怎会懂我的痛苦!”

柳如辰轻轻摇头,试图让沈千千清醒一些:“沈千千,我们相识一场,说直白点。你现在执意认定的 ‘事实’,连你自己都不再相信了,不是吗?”

然而,沈千千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抓起地上的土便向柳如辰扔去。柳如辰下意识地用衣袖遮挡面部,却未曾留意到沈千千另一只手中紧握的短刀。

“只要你消失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轨!”沈千千低吼着,持刀冲向柳如辰,眼中满是决绝与疯狂。

陆渊与彤儿见状,立即挺身而出,挡在了柳如辰身前。彤儿距离沈千千更近,眼看着那短刀直直地朝着她的胸口刺来,情况危急万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弹开了沈千千持刀的手臂,迫使她攻势一顿。紧接着,一个身影轻巧地从院子外翻跃而入,动作敏捷地反扣住了沈千千的双手,将其牢牢制住。

柳如辰趁机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背重重一击,沈千千便昏了过去,众人才松了口气。

柳如辰定睛一看,眼前这位出手相助之人竟是顾奕,不禁惊讶万分:“顾奕?”

顾奕并未多言,只是迅速将目光转向彤儿,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彤儿尚处在刚刚的惊恐之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顾奕随即转头看向柳如辰,眼中满是感激:“上次之事,多谢你了!”

柳如辰本欲询问顾奕为何会出现在此,但见他望向彤儿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别样的情愫,心中便已猜出了几分。她微微一笑,回道:“不,今日该是我谢你,多亏你及时出手救了彤儿。”

顾奕指了指昏迷的沈千千:“她就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

柳如辰闻言,不禁想起了上次顾奕绑架沈千千的事情,心中略有顾虑:“还是让王府的人来接她吧,这样更为妥当。”

顾奕似乎看穿了柳如辰的担忧,正色道:

“你放心,我已不再被过往所困,沈千千也已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只是打算将她送至王府门口,不会再生事端。”

彤儿这时也开口道:“其实,我前几日就曾见过他,感觉他并无恶意。”

陆渊见柳如辰仍有疑虑,便提议道:“我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如就让顾奕将沈氏送至马车处,我送沈氏回王府,这样既安全又稳妥。”

柳如辰听后,觉得此法可行,便点了点头。随后,顾奕扛起沈千千,与陆渊一同出了院门,前往马车处。

柳如辰见状,连忙上前仔细检查彤儿的状况,又关切地询问秋霜:“你们都没事吧?”

秋霜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轻微受惊,并无大碍。然而,彤儿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

柳如辰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会些防身术,倒也不惧什么危险,但彤儿和秋霜却缺乏自保之力,确实需要有人保护才行。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幸好陆渊和顾奕还未走远。

“等一下!”柳如辰快步赶上,微喘着气说道,“顾奕,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否考虑担任盼顾轩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