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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辰仔细一看这两人,一个是船家装扮的陌生人,另一个竟是沈千千的贴身侍卫顾奕,回想顾侍卫之前夜闯王爷府,和那次的刺杀行动,想必这顾奕与王府有过节。

没有时间多想,如辰迅速出手,将手中的石头精准地扔向船家的太阳穴。船家应声而倒,失去了意识。而顾奕见状,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如辰一个箭步冲上前制住。

顾奕紧张地回过头,见只有柳如辰一人孤身闯入,心中的戒备瞬间松懈了大半,不禁问道:

“你怎么只身前来,难道不怕死吗?”

如辰推门而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 就你那点功夫,还不如我的学员……”,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还不如我呢!” 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与调侃。

她的目光随即转向被绑在一旁的沈千千,突然举起手中的石头,作势要砸。顾奕见状大惊失色,生怕如辰真的会对沈千千不利。

然而,如辰的石头却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沈千千身后的柱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举动不仅震慑了顾奕,也让沈千千从昏迷中猛然惊醒。

沈千千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急切地喊道:“顾侍卫,快帮我解开!”

随即又转头对如辰怒目而视:“柳如辰!你若敢杀我,王爷绝不会放过你!”

“沈千千,你最好还是清醒一点。王府的侍卫向来由李管家分配,他平日与我并无交集,你心知肚明。至于今天的这些侍卫,可是你自己亲自挑选的,与我何干?” 如辰闻言,冷笑一声。

“今日本不想救你,奈何王爷愚蠢!” 如辰道。

顾奕闻言,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奈:“你有援手之意,奈何此人可未想领此情!”

如辰望着顾奕那充满仇恨与痛苦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样深陷仇恨之中的家人,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奕,你究竟是为何要绑架沈千千?”

顾奕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

“若不是他陆焱一心拉拢势力,结党营私,我父兄二人又怎会无辜惨死成为他权势斗争中的牺牲品!”

“如今,我只不过是以他心爱之人的性命来抵我父兄二人的命,让他也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让他在余生中独自苟活于世,体会那种无尽的孤独与悔恨!”

说着,顾奕突然拿起手中的短刀,猛然刺向沈千千所在的方向,但刀尖却精准地插入了沈千千身后的柱子中。

顾奕闻言,情绪突然失控,他大吼道:“你怎么会理解失去家人的痛苦!” 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这一幕让如辰心中一震,她望着顾奕说道:“顾奕,如若你是我弟,我绝不会希望你为了报仇而活得如此痛苦。仇恨只会让人迷失自我,最终毁掉一切。”

顾奕闻言,惊讶地转过头,目光复杂地望着如辰。在这一刻,他似乎从如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温暖与理解,那是他在仇恨的泥沼中久违的光芒。

如辰望着顾奕,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理解:“顾奕,趁现在还来得及,你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让你痛苦的地方,不要再让过去的阴霾笼罩着你。这些人,他们的生命并不值得你去践踏自己的灵魂。杀了她,只会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那将是你一生的污点。”

这时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如辰望去一行人举着火把往这边赶来。

“你休想逃!”沈千千大叫。

“来不及了!” 如辰大叫。

顾奕停顿在思考着什么,望向柳如辰说道:“再会!” 说罢三两下跳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如辰回到屋内,迅速为沈千千解绑。

陆渊刚到屋外看到柳如辰灰头土脸,独自扛着沈千千走出来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而沈千千一见到家丁和侍卫的身影,仿佛找到了依靠,猛地挣脱了如辰的手,踉跄着向陆渊跑去。

“那贼人刚走没多久,现在追还来得及!” 沈千千急促地说道,显然对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

然而,如辰却在此刻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迅速而准确地轻敲了沈千千的脖子,沈千千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陷入了昏睡之中。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来人啊,快扶沈娘子去休息!”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让人无法反驳。

陆渊看着如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如辰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于是,他点了点头,示意侍卫们将沈千千抬上马车。

彤儿和秋霜见状,连忙跑上前,一脸关切地围着如辰打转,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彤儿焦急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如辰拍了拍衣袖,一身轻松地安慰道:“没事,区区小事,不必过于在意。”

说完,她拉着彤儿和秋霜的手,走到陆渊身边,轻声说道:“二爷,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陆渊看着如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头,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好。”

一行人回到王府后,王爷得到消息立马赶回王府。

王爷在得知是柳如辰救回沈千千之后,怒斥道:“柳如辰!是你,和绑匪勾结欲对千千不轨!”

柳如辰听此火冒三丈,“王爷愚蠢!竟不信在下肺腑之言,执意不取那绑匪遁逃之大道。”

“而今,我历经艰险,终将人质救回,岂料反遭你诬陷我行此绑架之事。”

柳如辰怒视王爷:“此中缘由,莫非王爷自觉先前不信我,抉择有误,心生羞愧?亦或是王爷本意便不欲救沈千千于水火之中?”

王爷面色骤变,怒气与羞耻交织于颜面之上。

他双眉紧锁,满眼怒火,嘴角紧抿。他脸上显露着对柳如辰的极度不满与不甘的神情。

心中既有对柳如辰直言不讳的惊愕,更有对自己决策失误的深深懊悔与羞耻。

一时之间,厅堂之内,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柳如辰见今日之事,心中愤怒难以平息,心中对王府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她高声唤道:“彤儿,秋霜,速速整理行装,这王府,我片刻也不愿多留!”

声音中带着决绝与不甘,她仿佛要将满腔的委屈与愤怒尽皆倾泻而出。

老夫人闻言,心中大惊,深恐此事若被宰相府知晓,必将引发两府之间的嫌隙,进而影响到王爷日后的仕途。

于是,她连忙出言劝阻:“如辰啊,你万不可冲动行事!焱儿今日不过是因千千之事心急如焚,才一时未能明辨是非,错怪了你。”

柳如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缓缓道:“老夫人,王爷他一次两次如此,我尚可理解为是心急所致。但自我嫁入王府以来,但凡有不利之事,他总是第一个怀疑于我,变着法子来诬陷我。这又岂是一句心急所能解释的?”

她继续说道:“我不知是王爷他本就厌恶于我,还是自幼养成的习性,凡事不问青红皂白便妄加指责。堂堂王府,竟教出了如此行事无状、无理取闹的无赖王爷!”

王爷闻听此言,怒火中烧,正欲跨步向前,厉声斥责:“你……!”话音未落,却见老夫人投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中既有威严亦有深意,仿佛一把无形的锁链,瞬间束缚住了王爷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王爷愣了愣,终是强行按捺下心中的不忿,硬生生将未完的话语咽了回去,只余下一脸铁青,站在原地,未敢再轻举妄动。

老夫人见柳如辰态度坚决,丝毫不肯退让,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她连忙上前几步,拉住柳如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如辰啊,这一切皆是老身之过,是我对焱儿过于溺爱,才让他行事如此偏颇。你且消消气,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老身在此向你保证,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于他,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陆渊见状,挺身而出,为柳如辰仗义执言:“兄长此前行事确有偏颇,未及详查便妄加指责,致使柳娘子蒙受不白之冤,心中委屈难当。”

他言辞恳切,句句在理,为柳如辰争取着应有的公道。

老夫人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一切,继而语重心长地对柳如辰说道:“如辰啊,你身为王府一员,行事当顾全大局。即便不为王府考虑,也需念及宰相府的颜面。此事若传扬出去,宰相在朝中恐难立足,你忍心见他陷入如此境地吗?”

柳如辰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深知自己与宰相、宰相夫人之间并无血缘之亲,此番动怒若累及宰相,确实不可。

老夫人见柳如辰面露犹豫之色,知她心中已有动摇,便趁热打铁:“今日之事,确是焱儿之过。老身作为长辈,难辞其咎,在此向你致歉。”

柳如辰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适可而止。她轻叹一声,道:“老夫人言重了,今日之事既已过去,便不再追究。但日后若再有此类不公之事发生,我断不会再如此轻易罢休。”

言罢,柳如辰转身欲去,彤儿与秋霜紧随其后。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王府的愤怒,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她心里思量着:定要早日离开王府,逃离这纷纷扰扰的是非之地,否则没等找到方法回家,就活活被这家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