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死一半?”
“那我应该能高枕无忧。”
苏夜笑了,那次天灾不死一半多诡异农夫。
特别是新来的诡异农夫,那更是得死一大半。
死一半诡异农夫,可以说是代价比较小的天灾。
蓝恩听苏夜这么说,连忙摆手摇头。
“大人,还请你细细听我说。”
“万里晴空没有那么简单,这一次,你的诡异帮不上你一点忙。”
“哦~”苏夜来了兴趣,“细说。”
蓝恩见苏夜来了兴趣,知道自己可能把命保住了。
他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苏夜。
“大人请看这个,这个是我从江中打捞得来的。”
飞鸟诗接过笔记本,确定没有问题后,递给苏夜。
“没有问题。”
苏夜翻动笔记本,仔细看了起来。
四月二十号。
虚无又过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空妄始终在回响,看来我要死了。
四月二十一。
虚无又过境了。
我很疑惑,今天是灰雾天气,空气中弥漫着酱油发酸的味道,就连江中的蜥蜴鳝都不敢出来作乱。
死气在弥漫,瘟疫之舞吹得眼睛疼。
现在的天气真是糟糕透顶。
可万里晴空天灾为什么会叫万里晴空?
下午。
我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这是一种饭香。
对,就是一种饭香。
我能想象到,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似乎要吃晚饭了。
让我猜猜晚饭有什么。
人肉。
是的,我可以确信,就是人肉煮熟后的味道。
即使放了许多的辣椒和蒜苗。
依旧难以掩盖我内心对人肉的恐惧。
这味道太过恶心,它会勾起我以前艰难求生日子的记忆。
人肉即使做得再好,也会有来自身体本能的恐惧味道。
四月二十三。
天灾终于还是来了。
公司说这一次的天灾是记忆的思念,让我们不要带入别人的苦难生活,照顾好自己。
可我一个孤家寡人一个,家人早已经化为脏土的养料。
我连自己的思念都无法消化,怎么可能去同情别人。
四月二十七日。
我做噩梦了。
不对,不是我做梦了,是我的身体再次进入到了空妄中。
但我没有时间探索空妄。
因为我的灵魂在僵化,我的手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扇我自己一巴掌,我怀疑我的灵魂出了问题。
好像有东西寄生在了我的灵魂上。
就像蜥蜴鳝寄生人或者动物一样。
很难受,我的脚有意识的把桌子给踢烂了。
唉。
希望能挺过这一次天灾。
埋尸种诡,注定会死,但请不要让我死在天灾里面。
四月三十号。
今天月末,还得给吸血鬼公司上税。
听说诡异农夫死亡过半。
五月一号。
今天我捡到了一块空妄玉佩,我看见,我终于看见了。
那是神的奇迹。
真的万里晴空,真的是万里晴空。
只是,我好像变得不正常了?
嘻嘻,呜呜,叔叔你好,我要开始杀死你了哦!
五月二号。
我的手好像越来越不听使唤,不过我不慌,我找到了方法,我能活下去.......
才怪!
五月五号。
今天给叔叔做了一顿爱心餐,但是他不吃,说是要饿死我。
叔叔真傻。
我要的就是他死。
五月十号。
天灾还在继续,叔叔的诡异想杀我,可惜啊,有忠心祸根在,不是黄泉存在的他们根本无法伤害到我。
这群小狗还挺乖的。
五月十五号。
天灾还在继续,我应该待在地下的,万里晴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活不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
五月二十号。
我要死了,我天天以泪洗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么,但就是悲伤。
或许,我真的该死吧!
早知道天灾如此折磨人,我就不寄生在叔叔身上了。
五月二十二。
我要自杀了。
我似乎在后悔寄生,又似乎经历了许多别样的人生。
但活着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所以我要自杀了。
五月二十三日。
万里晴空。
五月二十四日。
万里晴空。
五月二十五日。
再见世界。
若是后来者得到我的遗留之物,切记三点。
一:不要代入别人的苦难,你有自己的人生,在这个悲惨的世界,圣母之心往往令我们悲伤。
二:你的忠心诡异没啥用,空妄玉佩也只能让你找到回家的方向。
三:请一定要相信,今天天气晴,万里晴空。
再见,世界。
看完日记。
苏夜简单总结了一下。
一百年前,有一位诡异农夫被某种东西寄生,然后灵魂开始逐步失控。
后面更是被完全取代。
但是取代诡异农夫这脏东西也没能度过天灾。
至于天灾......
“于万里晴空日自杀?空妄?”
“似乎是和情绪有关的天灾,但又和空妄扯上了关系。”
“空妄按道理来说祂是虚无的下位权柄,就像草木之灵权柄一样,应该不会杀死太多人才是。”
“一个小权柄,应该不至于害死如此多的人才是。”
“还有药娘的公主拯救计划天罚。”
“天灾加天罚。”
“有意思。”
苏夜淡然一笑,收起玉佩,看向蓝恩。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过几天就是万里晴空天灾的?”
“笔记本上可没有记载着日期。”
闻言,蓝恩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苏夜原因。
“回大人,我们是......是因为我们投靠了祭祀教会,是祭祀教会的人诉我们的。”
“祭祀教会?”苏夜看向飞鸟诗,“这教会是啥?”
“一个用活人祭祀的教会,他们非常喜欢召唤古神作乱脏土,也就是召唤天支柱带来天灾,我想这里死了这么多蓝国士兵,祭祀已经完成。”飞鸟诗说。
“祭祀已经完成,那邪神呢?”苏夜震惊。
飞鸟诗摇头,“没有出来,天支柱哪有这么好召唤,这些人白死了。”
“或者说,祭祀教会就是靠祭祀,才知道了万里晴空的消息,然后将消息不小心或者故意漏给了他们。”
说完,飞鸟诗示意蓝恩解释一下。
可惜,蓝恩不是苏夜,他根本看不清飞鸟诗。
在他眼中,飞鸟诗就是一团蠕动的超级污染,不可名状,不可言说,不可直视。
苏夜看了看飞鸟诗,又看了看蓝恩,疑惑的问道:
“他好像看不清楚你?”
“而且他很怕你?难道他看见了你的暗面?”
“可你现在是光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