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陆行南这些年跟秦家打交道的心得总结，哪怕是假冒的秦可儿，因为秦家当家人秦大卫的偏爱，她在秦家都很有地位。
至少明面上，众人都不敢开罪她。
那么是谁敢对真正秦可儿的爷爷、奶奶，下如此狠手呢？
“不知道。”顾清蓁语气生硬，表情紧绷。
看她的神情，陆行南猜测，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眉目的。
只是对她来说，真相太过残忍，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应对，所以下意识逃避现实而已。
陆行南不敢逼她，只是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陆太太，你还记得吗？当时咱们躲在山洞的时候，你说过临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到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坟前去祭拜。”
顾清蓁侧目看他：“陆先生是想提醒我，心愿达成了，死期将至吗？”
“……”陆行南结舌：陆太太，心情不好，也不带这么呛人的？
陆行南握住了顾清蓁的手，与她十指交缠：“陆太太，在你爷爷奶奶墓前，我不敢说半句假话。以后，我会负责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顾清蓁骤然红了眼眶。
“走吧。”陆行南温柔地替她将鬓发别到耳后，“回程还要三个小时车程。”
顾清蓁却说：“我想再给爷爷奶奶说一会儿话。”
说完，她蹲下身，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
陆行南站在一旁陪着，一阵风吹过，他似乎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陆行南警觉地回头望。
除了阴风卷起落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外，别无他物！
“怎么了？”顾清蓁察觉到了陆行南的异样。
“好像有人？”陆行南说。
顾清蓁对这片地形很熟悉。一听这话，她当即站起身，沿着山坡往上跑了几步，居高临下往下看，竟发现一个女人匆忙离开的背影。
那身影竟有几分熟悉。
“李乔？”顾清蓁并不肯定。
“是她吗？”陆行南也眯起眼睛仔细瞧，可距离太远，那女人的动作又极为敏捷，很快就从他们视线中消失了。
看到顾清蓁凝重的面色，陆行南安抚她：“陆太太，别担心。管得她是谁，我都会保护你。”
顾清蓁心甜，还是忍不住打趣他：“陆先生这么肥的胆儿？”
陆行南继续卖嘴乖：“为了大王嘛，娇气包敢跟全世界作对！”
顾清蓁笑容更灿烂了，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落在陆行南的心田，恰似落英缤纷。
回程的路上，陆行南说：“陆太太，还有几天，就是江城的拍卖会，你喜欢的那条海螺珍珠项链，我安排了冠峰去处理。”
“陆先生，不怕跟秦家打擂台了？”
被翻旧账的陆行南，面色略显尴尬。
之前，他不清楚顾清蓁跟秦家的瓜葛，只想到平白无故夺人所爱，会增加他跟秦家的误会，所以不打算插手。
说直白点，不是陆少没能力做到，只是当时他对她用情不深而已。
想到这些，陆行南心有几分愧疚，他避重就轻的回答：“那本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