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入口的异样气息转瞬即逝,仿佛只是许太平的错觉。
他微微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玄风长老和灵瑶仙子也察觉到了许太平的异样,关切地询问。
许太平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下,说道:“或许是我多虑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离开魔渊,回到青玄仙门。
消息早已传回,整个仙门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许太平,这个曾经的贫寒少年,如今成为了修仙界的英雄,永恒的守护者。
他与玄风长老、灵瑶仙子一同踏入山门,迎接他们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然而,在这欢呼声中,许太平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一些弟子看向他的眼神,并非全然是敬佩和崇拜,其中还夹杂着嫉妒和怨恨。
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言语中带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让许太平感到有些不自在。
灵瑶仙子察觉到了许太平的情绪变化,她轻轻地挽着许太平的手臂,柔声说道:“太平哥哥,不要在意他们,你是真正的英雄。”许太平看着灵瑶仙子清澈的双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执事匆匆走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恭喜三位凯旋而归!掌门真人已在庆功殿等候,请随我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用眼角扫过许太平,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许太平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暗道:“看来,这庆功宴,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握紧了灵瑶仙子的手,跟随王执事走向庆功殿。
庆功殿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掌门真人高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王执事快步走到掌门真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掌门真人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他抬起头,看向缓缓走来的许太平等人,缓缓开口说道:“三位辛苦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
庆功殿内,琼浆玉液盛满金樽,仙果佳肴堆积如山。
掌门真人举起酒杯,朗声道:“此番魔渊之行,多亏太平力挽狂澜,我青玄仙门才能转危为安!本座敬三位一杯!”
许太平、玄风长老和灵瑶仙子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掌门真人又单独赐予许太平一把流光溢彩的宝剑,赞赏道:“此乃‘斩星’,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望你日后继续为我仙门建功立业!”许太平接过宝剑,谢过掌门真人。
然而,一旁的王执事却阴阳怪气地笑道:“掌门真人如此嘉奖,许师侄真是好福气啊!想当年我等出生入死,也不过得些寻常赏赐,如今这斩星剑,可是连长老们都梦寐以求的宝物啊!”
玄风长老闻言,面色一沉,冷哼道:“王执事此言何意?太平舍命守护仙门,难道不配得到赏赐?莫非在你眼中,我青玄仙门弟子的性命,还不如一把宝剑?!”
王执事脸色一僵,讪讪道:“玄风长老言重了,我只是感慨如今的弟子真是好福气……”他话虽如此,眼神中却满是怨毒。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气氛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
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弟子,名叫方志远,他一直嫉妒许太平的风光,此刻借着酒劲,猛地站起身,指着许太平说道:“许太平,你不过仗着长老庇护,侥幸立功!我今日便要向你挑战,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方志远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诡异的法术在他手中凝聚,化作无数尖刺,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射向许太平。
周围的弟子们顿时哗然,纷纷后退,为两人腾出场地。
许太平本可以轻易躲避,但他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更不愿堕了青玄仙门和师父的威名。
他眼神一凝,手中斩星剑横空而出,剑身之上,光芒暴涨,与那飞射而来的尖刺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之声。
火花四溅,劲风席卷,殿内一片混乱。
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
有人为许太平捏了把汗,也有人幸灾乐乐祸,等着看他出丑。
灵瑶仙子担忧地望着许太平,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玄风长老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方志远,沉声道:“此乃我青玄仙门庆功宴,岂容你如此放肆!”
在激烈的交锋中,许太平突然感到一丝异样……
他猛地抬头,看向方志远,沉声道:“你这法术……”
许太平身形飘忽,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游刃有余。
他敏锐地察觉到方志远的法术虽然声势浩大,却后力不足,灵力消耗极快。
心念电转间,许太平计上心头,决定将计就计。
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佯装不敌,步步后退。
方志远见状大喜,以为胜券在握,更加卖力地催动法术,尖刺如暴雨般倾泻而出,誓要将许太平击溃。
方志远体内的灵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却始终无法真正伤到许太平。
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他灵力即将枯竭之时,许太平眼神一凛,手中斩星剑光芒暴涨,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瞬间将方志远的攻势瓦解。
方志远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许太平稳稳落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不要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努力提升自己才是正道。”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许太平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庆功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许太平回到自己的住所。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鼻而来,这香味……
些陌生。
他眉头微皱,环顾四周,屋内陈设如常,却隐隐透着一丝异样。
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榻,指尖触到一丝黏腻的液体,他放在鼻尖轻嗅,脸色骤变。
“这是……蚀骨散?”他猛地回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冰冷。
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