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低下头轻抚着尚还平坦的小腹,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算计,听闻纯贵妃近日在宫中走动频繁,且与一些妃嫔往来密切。
“主儿,听闻纯贵妃娘娘今日从乾清宫走后去了内务府,似是挑选了些料子。”
魏嬿婉微微皱眉,心中思忖。
“她选料子做什么?”魏嬿婉转头看向春婵。
“听内务府的小太监说,纯贵妃娘娘好似要给三阿哥的孩子做新衣裳。”
魏嬿婉轻笑:“派人盯着纯贵妃和三阿哥,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魏嬿婉语气阴冷地吩咐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当初扶持三阿哥打压四阿哥和五阿哥,如今三阿哥也算是乾隆面前比较得力的帮手。
嘉贵妃倒台,四阿哥八阿哥出嗣,她是得了好处忘了疼,以为现在协理六宫顺风顺水,之前的事没人记得,狗尾巴又摇了起来。
“蠢货……” 魏嬿婉不屑地开口。
魏嬿婉命人潜入纯贵妃宫中,本想在给纯贵妃新领布料上做手脚,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她让人将一种容易引起皮肤瘙痒红疹的花粉汁液涂抹在布料的夹层中。
几天后,纯贵妃带着两件肚兜来到乾清宫。
“这是我亲手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的肚兜,面料柔软舒适,还望妹妹笑纳。”
“多谢姐姐!劳烦姐姐亲自动手了!”魏嬿婉笑着让春婵收下,春婵把肚兜小心地单独放到一边。
一顿各怀心事的交谈费心费神,送走纯贵妃后魏嬿婉叫来进忠。
魏嬿婉知道纯贵妃的日常习惯和喜好。
纯贵妃每月都会去寺庙祈福,且每次都会带上自己亲手抄写的佛经献给寺庙。
进忠买通寺庙里负责打扫的小沙弥,让他在纯贵妃下次去祈福时,将一本伪造的、写有大不敬话语的佛经混入纯贵妃存放佛经的匣子中。
近日,皇上为了魏嬿婉的龙胎,要举办一场重要的祭祀活动。
魏嬿婉提前找到钦天监,让钦天监在皇上询问祭祀相关事宜时,说近日宫中星象异常,有不祥之气,且源头在东部宫殿。
而纯贵妃所居住的宫殿正好在皇宫东部。
祭祀前夕,魏嬿婉又安排人在纯贵妃宫里洒下一些与巫蛊之术有关的粉末和小物件,然后坐等事发。
后宫妃嫔,每个人都有钉子安插在六宫,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可谓是不惜百金。
祭祀结束后,皇宫之中,气氛凝重。
皇上高坐龙椅,面色阴沉,殿下群臣噤若寒蝉。
此时,纯贵妃被侍卫带到殿中,她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纯贵妃,你可知罪?”乾隆怒声质问。
纯贵妃颤抖着跪下,泪水滑落:“皇上,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乾隆一拍龙案:“你谋害令妃和皇嗣,对皇后不敬,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一旁的太监呈上证据,纯贵妃看着那些经文和物证,瘫倒在地。
“皇上,这跟臣妾没有关系啊,臣妾从没见过这些东西。”纯贵妃慌乱解释。
乾隆冷哼一声:“没见过,你看看这是什么!”
乾隆把纯贵妃给魏嬿婉腹中孩子做的肚兜扔到她面前。
“这……这是……”
“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乾隆怒气冲冲。
“这是臣妾做的,臣妾看这面料柔软才拿来给孩子做肚兜的!”纯贵妃被乾隆吼的心慌意乱,一直在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你会这么好心?这肚兜上被你动了手脚,穿上就会红痒难忍,要不然令妃今天想提前拿出来洗洗晒晒,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怕是皮肤都会烂掉!”
乾隆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大踏步地走下台阶。
纯贵妃惊恐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乾隆走到纯贵妃面前,二话不说,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纯贵妃的肩膀上。
纯贵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倒向一旁,发丝凌乱,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
“你这个毒妇!朕对你信任有加,你却背着朕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乾隆怒不可遏,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回响。
纯贵妃想要辩解,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抽泣着。
乾隆看着纯贵妃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朕念你曾有过几分温柔贤淑,本不想如此绝情,可你竟胆大妄为至此,一点都不为孩子们考虑!”说罢,乾隆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纯贵妃瘫倒在地。
“令妃妹妹,我真的不知情啊,你救救我啊!”纯贵妃向着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魏嬿婉。
魏嬿婉面无表情地走到纯贵妃面前,进忠小心地护在身边。
“你真的不知情?”魏嬿婉弯下腰挑眉。
纯贵妃点头如捣蒜:“我真的不知情!”
“花汁粉不是你做的,那……浸泡茵陈呢?”魏嬿婉冷笑一声。
茵陈浸泡,时间长了会引起心悸,刚出生的幼儿更是难逃魔爪,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胎里带来的。
纯贵妃瞪大眼睛双眼,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不……所以是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引我上钩!”
“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没多少本事还不老实自己待着,非要跳出来作。”
“当初我能把你们母子扶起来也能把你们摔下去……”说罢魏嬿婉手轻轻搭在春婵的手上不紧不慢地离开。
在去往寿康宫的路上,魏嬿婉碰到了庆嫔和舒妃。
“令妃姐姐,你没事吧?我们听说了纯贵妃要害你的事正要去找你呢!”庆嫔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看来确实是心急了。
毕竟因为和魏嬿婉交好,乾隆对她都和颜悦色。
“是啊嬿婉,你没事吧?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毒!”舒妃拉着魏嬿婉上下打量。
“放心,我没事,这不正要去给太后请安嘛,一起吧!”
三人莲步轻移,行走在宫苑的小径之上,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她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