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赤这下又受到了来自兄弟的一万个暴击。
哼,有女朋友很了不起吗?改天他也去找一个女的,看谁还敢说他没人要,他才不是电灯泡。
欧阳赤摸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韩景辰的面前,“老大,我们俩是不是各回各房,各睡各觉了?”
韩景辰站在一旁,当他是透明人,他默默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还有99%的电,信号满格,却没有收到一条信息,没有一个电话。
呵呵,好样的,看来某人一点也不想他。
还想睡觉,想得美。
韩景辰扔掉手机,声音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冷,“打球,打到天亮为止。”
“……”
“……”
“记分,一分一百万。”
“……”
“……”
冷墨和欧阳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老大,这是赤裸裸的在抢钱啊。
“墨,从你先开始。”
视频电话,还谈情说爱,他就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疯狂的秀恩爱。
“……”
冷墨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老婆本正飞快的跑进韩景辰的钱袋子里,如果按照这样烧钱的速度打球,他何时才能娶小雨回家暖被窝啊。
冷墨来不及跟楚雨寒再谈情说爱,说了一句“晚安”后,就匆匆的挂掉电话。
他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打量着韩景辰,“老大,你是认真的吗?”
韩景辰抬着双冷若寒霜的眼眸,淡漠地凝视着他,“怎么?你怕输不起?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只剩一条短裤的。”
“……”
冷墨眉头微微蹙起,老大狠起来,恐怕他的老婆本剩下的也只能多买两条内裤了。
罢了,自认倒霉的冷墨,瞄了眼韩景辰后,偏过头,微仰起下巴,朝欧阳赤喊道,“赤,你先码球,我上个厕所。”
算了,谁让自己刚才当着老大的面秀恩爱呢,他只好将功补过,找嫂子帮他保住他的老婆本了。
欧阳赤一脸无辜又委屈地拿着球重新在桌上排列,嘴里幽幽地道,“切,我这个电灯泡不仅变成球童,还变成散财童子了。”
闻言,韩景辰冷笑一声,“那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散财童女,凑成一对啊。”
不错,不错,前面还叫他找个公的配对,现在变成女的了,真是好话歹话全让老大一个人说了。
欧阳赤转头看了眼韩景辰,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老大的好意,不过,还是免了,我怕老大找的女人我无福消受。”
韩景辰冷着脸,不再搭理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又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又将它扔下。
冷墨几乎是跑着进厕所的,门一关,他立刻给楚雨寒发去信息。
【小雨,为了我们两个人的美好将来,你现在,立刻,马上想办法让嫂子给你景辰哥打个电话,最好是视频电话。】
【十万火急!!!】
等冷墨从厕所里出来时,他磨磨蹭蹭地来到球桌前,接过欧阳赤扔给他的球杆,目光如矩地盯着桌上那个母球,却迟迟没有下杆。
欧阳赤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墨,你倒是打啊,磨磨蹭蹭的,在干嘛呢,你再不动手,黄花菜都凉了。”
“……”
臭小子,没见过上赶着当散财童子的。
欧阳赤他没有女朋友,所以不在乎这些老婆本,但他不一样。
冷墨直起身子,冷冷地睨向他,“你这么急,要不你先来,反正你钱多,又没有女人花你的钱?”
“……”
欧阳赤脸色白了白,果断地做了个拉拉链的闭嘴动作。
冷墨身体重新微微前倾,手臂稳稳地拿着球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空间里显得十分响亮,这音量应该被某人开到了最大。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冷墨挥动球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五颜六色的球被撞飞开来。
韩景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你们嫂子来电话了,桌球我就不打,你们该干嘛干嘛。”
冷墨听到这话,一秒都没有浪费,“那我也回房继续和小雨谈情说爱。”
说完,就消失在两人面前,一秒都没有多待。
瞧瞧,这就是有女朋友的男人,跑得比兔子都快,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欧阳赤觉得自己的一片兄弟情,真心错付了十几年,正为此黯然神伤时,韩景辰无情地抬起手,挥了挥。
“你也回房,睡你的美容觉去。”
别待在这里打扰他和柠柠视频电话。
欧阳赤一口气憋在心里,闷闷的,闷到说不出话来。
韩景辰见他一动不动,抬起冰冷如雪的眼眸,再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还不快滚?”
说好的一分一百万呢,今晚说不定他不是散财童子,而是财神附体呢,他现在正精神着呢,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老大却在这个时候赶他走,真是没人性。
欧阳赤拿起球杆,瞄准一颗红球,挥动了一下球杆,稳稳地进洞了。
“老大,没有女人我现在睡不着,要不,你一边跟嫂子视频一边跟我打桌球吧。”
没有女朋友,那他就要努力地搞钱,搞钱,搞钱。
韩景辰听到这话,眉头锁得更深了,“你没女人难道怪我?滚!”
什么兄弟情,都比不过区区一个女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欧阳赤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用冰冷眼神催促他快点滚的男人,顿时觉得心里更堵得慌,总觉得自己被这些兄弟给嫌弃了一样。
他立在原地,刚想离开时,韩景辰的手机铃声停了。
它居然停了,停了,停了。
安静的客厅里只听见窗外寒风呼啸而过。
欧阳赤感觉脖子拔凉拔凉的,一股不安瞬时涌上心头,他拿着球杆的手紧了紧,“老大,要不要来一场?一分一千万的那一种,我保证你稳赚不赔。”
这下真的要变散财童子了。
韩景辰转眸,幽幽地看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待宰羔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