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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艳鬼实力不明,惯用美艳的皮囊迷惑猎物。你疾病缠身,阳气不盛,就靠生机吊最后一口气,身体早被蛀空了,不出半个月就要精尽人亡。”

玉琅琉璃似的瞳仁凝出寒冰,他语气带煞,锋利如出鞘宝剑:“告诉我,那个鬼在哪儿?”

许随浅笑,白皙如玉似的脸十分温柔,他轻轻道:“在你身后。”

怒意蓬勃的冷气从背后扑来,裹挟铺天盖地的杀意,玉琅心神一紧,推开手无缚鸡之力的许随,从腰间弹出几枚铜钱,撞向尖利的鬼爪。

“叮咚”脆响,铜钱被劈成两半,鬼爪被打开。

玉琅看到一双癫狂的猩红鬼目,正怒目圆睁,怨毒至极地瞪他,仿佛玉琅是他的杀夫仇人。

这是艳鬼?!

玉琅指尖微颤,面露惊色。

这分明是不折不扣、原汁原味的厉鬼!

“你阳气是被他吸的?”玉琅失声问。

许随微羞:“不可以吗?”

玉琅面如土色。

好一对龙阳之好!好一对断袖分桃!

以暴戾嗜血出名的厉鬼化身艳鬼,吸人阳气,纠缠不休,这是何等的深情厚爱?

玉琅定然瞧着,这只厉鬼的容貌颇有点眼熟,他肯定在哪里见过。

还没想起这是谁,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扑来,厉鬼跟不要命一样掀起鬼气,冲他撕咬而来。

玉琅蹙眉,躲开沈烨暴怒的攻击,他伴生剑没带在身上,肉体搏击落了下风,从腰后抽出匕首划破手掌,和恶鬼奋力缠斗。

他的血对沈烨有极高的伤害,身形灵活,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好,很快一人一鬼持平厮杀,身上都挂了彩。

沈烨理智尽失,满脑子都是许随跑了的惶恐和后怕。

他从沈宅一寸寸摸索到这里,生怕自己错漏一丝的气味,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真让许随跑了!

许随眼前这个臭道士相谈甚欢的笑脸又钻进脑海,那张温柔明媚的笑脸吝啬到不给他一个,对这个臭道士就又哄又笑!

恶鬼本就猩红的眼珠此时快要滴血,恨到极点,居然显现出生前被虐待过的死状。

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开始腐烂,露出斑驳凄惨的伤口,本来完美无缺的人形厉鬼,几乎转瞬间就变得触目惊心,让人头皮发麻。

脸认不出来,不代表伤口认不出来,一个名字从心底浮现,玉琅惊讶道:“沈烨?!”

凌厉的攻击直冲面庞,玉琅匆忙躲开,呼吸急促,冷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么恨我做什么!”

沈烨不听,闪现至他的身后,鬼爪划向玉琅的脖子!

一道冷清沙哑的声音响起。

“别杀他,回来。”

言语化成链子锁住手脚,沈烨不受控地停下动作,看到玉琅趁机躲开这道杀机,怨毒几乎要从眼里溢出。

“你……你保护他!你喜欢他!”沈烨满怀恨意的看向许随,“我要,杀他!”

“回来。”许随咳嗽两声,单薄的身体在阴风呼啸中摇摇欲坠,他气息弱了一分,“你杀不了,别白费功夫。”

“杀得了!”沈烨咬着牙缝挤出这句话,嘶声在嗓子里吞吐滚转,眼珠子湿红,委屈又愤懑,“他碰你,摸你……你对他笑!”

平白被污蔑清誉,玉琅默默咬牙,面无表情道:“别张嘴放屁,我有喜欢的人。”

恶鬼冷冰冰盯他。

“我不喜欢他,他刚才碰我是想检查我身上有没有阴气。”

恶鬼眼巴巴回头。

许随对上他快哭出来的眼睛,放缓语气,温柔的音从喉间飘出来:“这是我给你请的外援,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沈烨眼睛霎那间亮如白昼。

玉琅:“?”

庭院栽种青白蔬菜,篱笆围了一圈。

脚边的鸡鸭叫着飞奔而过,抖落着绒毛,在院子里撒欢儿的跑。

井水冲进装满面的瓷盆子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拂过面粉,娴熟地揉搓起来,把面粉揉成面团。

玉琅撸着袖子,揉了一大团面出来,一边使力捶面一边道:“你们想让我帮忙,把沈宅底下压着的百年厉鬼除掉?”

“那是上一个被献祭的沈家人。”许随捧着碗,沿着破损的碗口嘬水,“一百年献祭一次,可保沈家百年辉煌荣耀。”

玉琅瞥了眼蹲在许随腿边满脸痴汉的沈烨,扬起一丝笑意:“你腿边蹲着的那个,就是最新挑出来的祭品?”

“是啊。”许随的微笑仿佛一张面具,焊在脸上毫无波动,“可惜有蠢货提前杀死了沈烨,让献祭之术泡汤了。”

怨气太重,沈烨直接化为厉鬼,索了沈家全体上下的命。

“一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物。”玉琅淡淡道。

“沈老爷子本想把邪术终止在这一代,沈烨足够优秀,他相信自己的孙子能挑起沈家的大梁。”

许随摸着腿上拱来拱去的脑袋,语气温和而斯文:“沈启还不甘心财产全由沈烨继承,设计谋杀他,又担心沈烨死后沈家会步入没落,居然又起了邪术祭人的心思。”

玉琅摇头:“自私自利、恶毒无能。”

顿了顿,他又问:“这是沈家百年秘闻,你怎么会知道?”

许随笑道:“从自己知晓的地方抽丝剥茧,再结合沈宅积压多年的藏书,不难猜到。”

“你怀里的恶鬼,能和那种鬼物缠斗多天还全身而退,他早晚能把沈宅底下压着的东西吞噬干净。”玉琅不解地问,“你多此一举来找我做什么?”

许随看向怀里的恶鬼,对上那双贪婪和欢欣的眼睛,无奈笑笑:“……不想看到某个蠢货每天拖着一身伤钻我被窝而已。”

咔嚓一声,陶瓷盆崩裂,玉琅牙酸又心疼地抱起家里唯一一个和面盆。

“帮吗?”许随轻飘飘问。

玉琅冷冷道:“你在求我出手?”

“对。”许随温和地笑。

“我两年没开张了。”玉琅伸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开口,“要这个数。”

许随一巴掌拍向首富继承人的脑袋:“掏钱。”

恶鬼抱住压根不疼的脑袋,喉咙里咕噜出不满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