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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昔将希望之心收入囊中,转身就往温室大门跑去,却被突然疯长的荆棘阻拦了去路。

原本敞开的温室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无数粗壮的荆棘封锁得密不透风,彻底断绝了他逃离的去路。

“啧,玩不起啊?小垃圾。”

闻昔舔了舔唇角,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原本伪装出来的柔弱不堪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癫狂。

【弹幕:卧槽!老婆这眼神!A爆了!】

【弹幕:这才是我的老婆!斯哈斯哈!】

【弹幕:疯批美人谁不爱呢?我可以!】

疯子闻昔不怒反笑,他抬头望向头顶的玻璃穹顶,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门不给走,那就只有换条路了……”

岛主踉跄着起身,猩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膛,感受着那空缺带来的阵阵抽痛,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地颤抖起来。

他贪婪地望着闻昔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

闻昔欺骗了他。

但是也让他再次学到了一种新的情绪——愤怒。

“愤怒、背叛、欺骗……这就是你带给我的‘馈赠’吗……”

他伸手抚摸过自己空荡荡的心口,感受着那空缺带来的阵阵抽痛。

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更加疯狂。

毕竟——

‘祂’可是没有情绪的怪物……

“不够……还不够……”岛主喃喃自语,“我要更多……你的恐惧、你的绝望、你的一切……”

……

“周哥!铜铃!”

闻昔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猩红的眸子在耀眼的阳光下,如同狩猎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把铜铃拿上,去二楼卧室衣柜,带上潜水服,上岸的老地方汇合,快!”

周铮站在铁门外,看着被荆棘困在温室里的闻昔,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他虽然不知道闻昔要做什么。

但多个副本生死边缘徘徊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而是无条件的相信。

所以来不及细想。

周铮一把抄起地上没有被闻昔带进温室的铜铃,顾不上脚上的伤,转身就往实验室楼下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岛主嘶嘶地笑着,声音低哑到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他伸出布满荆棘的手臂,朝着闻昔的方向狠狠一挥,“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盘在温室四周的荆棘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如同一条条巨蟒,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朝着闻昔席卷而来!

“哟,急了?”

闻昔冷笑一声,猩红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那些疯狂扭动的荆棘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群笨拙的舞者,他身形微微一侧,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荆棘的攻击,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一阵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

下一秒,他脚尖轻点。

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他稳稳地落在了一根粗壮的荆棘上。这根藤蔓正对着温室穹顶,如同一条天然的阶梯。他借力在荆棘上几个起落,灵巧得如同攀在窗台边缘的黑猫。荆棘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但都被他一一化解。

时而腾空翻滚,时而侧身闪避,时而又借力打力,将荆棘的攻势化为己用。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而那些致命的荆棘,只是他的舞伴。

将手中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猛地向前一挥,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精准地斩断了缠绕在脚踝上的荆棘。

他借着这股力道,再次向上跃起,朝着温室的玻璃穹顶冲去……

【弹幕:卧槽!老婆好身手!】

【弹幕:这敏捷度,这速度,简直反人类!】

【弹幕:楼上的,老婆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疯的……】

“再见了,我的‘好’岛主。”

闻昔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跃起的同时,顺势将技能凝化的匕首拿在手里掂了掂,猩红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

穹顶很高,拱形的玻璃结构复杂。

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在温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仔细观察着温室穹顶的结构,一边躲闪着荆棘一边计算着最佳的着力点,想要以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破坏效果。

“找到了。”

闻昔低语一声,目光锁定在穹顶的一块玻璃上。

那块玻璃看似毫不起眼,却是整个穹顶结构最为薄弱的地方。

选好位置后,他不再犹豫,将手里匕首用力一抛……

“咔擦——”

恐惧凝化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温室中回荡,蜘蛛网般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碎裂的玻璃碎片如同雨点般洒落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闻昔手腕一抖,指尖便缠绕上一根细长的荆棘,用力一拽之后借着荆棘反抗的力量,轻盈的掠出温室。

任由那些玻璃碎片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猩红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充满了疯狂的兴奋和快感。

他张开双臂,放肆地大笑着,仿佛在拥抱死亡,又仿佛在迎接新生。

“吼——”

身后传来岛主愤怒的嘶吼声。

如同野兽受伤时的嘶鸣,在空旷的温室内回荡。

无数根荆棘藤蔓像是被激怒的毒蛇,它们扭动着,挥舞着尖刺,朝着闻昔席卷而来,想要将他拖入深渊。

“呵,又急了?”闻昔回头看了一眼,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舐过唇角的血迹,他语气慵懒而戏谑,“这么热情,是想留我下来过夜吗?”

【弹幕:卧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弹幕:老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岛主站在温室中央。

仰起头,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闻昔,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以及那颗原本属于他的心脏,此刻正被闻昔握在手中的诡异感觉。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低声呢喃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潮红,“你成功地激怒了我……闻昔……”

闻昔像是也注意到了他,在坠落的间隙,像是终于挣扎出蛛网重获自由的蝴蝶,用匕首的刀尖轻抚过那些张牙舞爪的荆棘,暗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滚落。

他歪了歪头,语气天真而恶劣,“乖,别闹,下次可别再将‘真心’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