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兵二的剑再次猛地朝着王饬的头顶刺去,却被王饬笑着脑袋轻轻一歪,躲了过去。
王饬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又是一棍子打在了兵二的手上。
兵二吃痛的收回手,她冷冷的看着王饬,也不再去管插在墙壁上的剑。
事到如今,她哪能不明白,眼前这个兵二十,不过是一直在戏弄自己罢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兵二咬着牙,侧过头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家伙的实力,定然远超于自己,起码,自己在这家伙身上看不到一丝破绽。
而他从始至终,淡漠的眼神,就好像完全掌控局面一般,似乎压根不怕自己会逃跑。
王饬看着兵二这副模样,也是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于是他笑着摇了摇头,缓缓把头伸到了兵二的耳边,对着他,悄无声息的说了一句话后,还把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中。
这次,王饬的左手并没有汇聚白光,他现在能够做到在功法运行的同时,直接吸收掉水晶球。
兵二神色复杂的看了王饬一眼,又看向手中的信。
信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金家,金十。
兵二狐疑的看了看着王饬,并没有点头。
王饬看到她犹豫的模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并且缓缓掏出口袋里的一枚水晶球。
兵二震惊的看了一眼那水晶球,最终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有如此神物,那他的计划,或许真的能成功…
…
当当当!
阴森的地牢里,有着兵器交接的声音不断传来。
微弱的烛光下,兵小二也悠悠的醒来。
自己,刚才怎么了?
兵小二揉了揉剧烈疼痛的脑袋,他这才想起来,刚才,所向无敌的自己被人偷袭,打了一个闷棍。
“嘶!他喵的,居然敢偷袭老子!”
兵小二捡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虽然自己被偷袭了,但是他并不担心。
毕竟,自己的师父也在地牢里呢。
师父她,可是超一流高手,在这天淼古城里,能和她有一战之力的,那可是屈指可数。
然而,他忽然隐隐约约注意到了地牢深处,好像正不断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
是偷袭自己的那个人,在和他师父打架吗?
怎么会有人居然能和师傅她打的有来有回?
兵小二握紧匕首,不解的向地牢深处缓缓靠近。
啪嗒…
兵小二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微弱的烛火映着他绝望的脸。
他看到了,让他终生无法忘记的一幕…
超一流的师傅,居然被那青年一剑贯穿,此刻,她一只手抓着穿过她胸膛的剑,无力的跪倒在地面。
“师傅!”
兵小二目眦欲裂,手里握着拳头就要向王饬杀来。
然而浑身上下全是破绽的袭击,却完全没被王饬放在眼里。
王饬只是轻描淡写推出一掌,兵小二直接被打飞数米,口吐鲜血,但是他并没有倒下,仍是挣扎的爬了起来。
“师傅!”
兵小二嘶吼着,他浑身忍不住的剧烈颤抖,他的嘴角隐约有鲜血渗出。
然而跪在地上的兵二,则是面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她有气无力的张开嘴,像是恳求一般的说道:
“快,走…好好,活下去。”
兵二说着,对兵小二露出一抹苦笑,最后垂下头,俨然没了生气。
“师…傅…”
兵二有气无力的跪在地上,涕泪交加。
那一刻,他心中的天,塌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一世的师父就这么败了。
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猖狂的站在自己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啊…
兵小二跪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的师父,就是他这一生的全部啊…
为什么…
会这样…
王饬全然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兵小二,他缓缓抽出兵二身上的剑,目光却看向了地牢里被关押着的女人。
这女人虽然浑身是伤,但是她浑身上下,却仍旧是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场。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王饬没有犹豫,一剑劈开腐朽的木门,又用从兵二身上拿下来的钥匙,给她解开了锁。
“你是兵二十?你来的太慢了!”
那女人在被解开的时候,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她看向王饬腰间的令牌,语气十分不善。
王饬并没有回话,只是脱下蓑衣,想要给女人披上。
怎么说,这女人,也将会是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家主。
在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并不会撕破脸皮站在桌面。
“你就这么放他跑了?”
女人并没有接过王饬递过来的破烂蓑衣,而是看着地上兵小二留下的血迹,有些不快的说道。
啪!
女人见王饬没有回答自己,一巴掌猛地甩在了王饬的脸上,此刻,她看着兵二十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关了我多久!你这么晚才来救我!现在你还把她徒弟放跑了,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被打了以后的王饬,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看着这个比自己整整矮了一个脑袋的女人,眼神深邃而无波。
“你,你,你还敢打我不成?”
女人对上了王饬静如死水的眸子,顿时也有些发颤。
在他的眸子里,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丝…轻蔑?
“废物!”
女人索性扭过头,不再去看兵二十,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地上的已经没了生气的兵二。
她随即又用脚狠狠地踢了兵二的脑袋,确定兵二真的死透了,这才对着一旁的兵二十说道:
“走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地方,我可真是呆够了。”
而王饬却对她摇了摇头,手中的剑挥舞了几下,示意他要留下来处理一下尸体。
“※的,还他※是个哑巴,也不知道兵一那家伙从哪弄的人。”
女人说完,也不再理会王饬,自顾自的向着离开地牢的方向走去,
当,当,当…
女人身后,不断传来剁肉的声音,她眉头蹙起,回头看去,却发现了已经流了一地的鲜血,和碎的不能再碎的“人”。
女人心里直犯恶心,又加快脚步,向着地面走去。
“他※的,还他※的是个疯子?”
女人自嘲的摇了摇头,却在兵二的房间门口停下。
她停下的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