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月时间转瞬即逝。
姜灿重新回到乾国,当自己的国师。
国师重归的消息,顿时传遍朝野。
这对他们来说如同一根定海神针。
毕竟,没了国师,女帝陛下都好几个月没有上朝了。
闹市,茶馆。
此时已经入秋转冬。
茶馆之中的客人都穿上了棉衣,有些则是换上的狐裘。
茶馆人员闲杂,高层小阁中人非富即贵,而大堂之中也充斥着寻常百姓。
在姜灿和姬雾月所制定的国策和姬雾月那天机体的监管之下,
“国师回来了,陛下也重新上朝了。”
小阁之中,三位权贵官员在商谈。
一位面容稍显年轻的新任官员说道。
“要我说,陛下倒是真性情,对陛下来说,比起这社稷,还是我们帝后,我们国师更重要。”
一中年官员面色红润,其余人面前的都是茶,而他面前的却是酒。
他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们最近有没有听闻,国师这次又带回来一位女子,那女子浑身纯白,周围空气都冷上许多。
那女子和国师极其亲近,生活行事都跟在国师身边,就连上朝也带着那白发女子。
不知陛下为何这么宽容国师,这么包容国师?”
按照往代帝王来说,帝王往往妃嫔无数,但这任女帝姬雾月后宫倒只有姜灿一人。
不过姜灿却是倒反天罡,继过去送那青衣女剑仙出城后,如今又带了一位纯白的女子。
“要我说,这白发女子比陛下……”
那中年男子继续说着,却被一旁的年轻官员捂住了嘴。
此刻,楼下突然爆发出“那就是个怪物,不知国师为什么带着她,不行,国师大人一定是被怪物威胁了。”
那人喃喃自语,似是疯癫。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忘记。
雪灾曾经来过乾都,那时雪女还被灾厄影响。
所过之处,一切皆被冰封,若是亲眼见到这场景,自然认为那人会是怪物。
不过三人并未管这些话语,只是自顾自的聊着。
“想滚蛋了吗,圣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话若是让陛下听得,你这头上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在乾国,受贿这件事往往有五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陛下也知。
受贿的第二天,朝廷便会传来圣旨,罢黜官员、绳之以法。
即便是遥远的边境也不例外。
天知地知,就代表姬雾月也知道了。
“那还是不聊这个话题了。”
中年官员酒劲醒了些许,还是有些后怕。
“最近国师又弄出来那什么耕机,让我们工部打造,尽可能将锻造方法谱写成册,不知有何说法。”
“我也不知道,我们吏部官员所知甚少,女帝登基后,这吏部是一日不如一日。不过既然是国师大人设计出来的,必然没有问题。”
那位官员苦笑。
如今官员任命、升迁,不再由吏部主管,而是由陛下亲自任命,吏部官员只能去初筛推荐些人选,决定权在陛下手上。
“不过近来,乾国确实越来越好了,原先其余六国百姓也彻底归心,陛下确实是明君,而国师也属于千年难遇的王佐之才。”
……
回归大乾之后,姜灿的生活难得安定下来,除了周围多了一个雪女。
不过,雪女一向都不打扰姜灿,除了有时姜灿和她距离达到极限距离后,她会稍微提醒或者主动接近,二人也没有更多的交互。
她的话很少,语言也不是人类语言,而是直接通过最原初的语言和他沟通,这种语言任何一种物种都能明白。
雪女来到乾都之后,言语更少了,更多时候也只是一个人呆滞在原地。
似乎周围的环境对她有影响。
在和姜灿独处之时,话语更多,在朝堂等人多的地方,雪女就从不说话,只是默默站着。
雪女是天地之灵,掌握的冰雪的权柄,是冰雪的概念本身。
换句话说,姜灿不能将她当人看。
思考到这里,姜灿脑海中突然崩起一个“非人类”的tag。
随即,姜灿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甩去。
一定是灾厄在作祟。
他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真不是这样的人吗?
实则不然。
姜灿师承颜韫玉,讲究顺心如意,不会刻意去抑制。
颜韫玉在寝宫之中弄了一个帘子,将寝宫分割为两个区域,那帘子距离床铺的边缘刚刚四米。
“孤的国师,该睡了。”
姬雾月每次催促,然后就会拉下帘子,顺便主动吻上姜灿,而雪女就在外面。
都说小别胜新婚,姬雾月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即便外面有雪女,即便这帘子对雪女这样的存在只是摆设,只是个寻求个心理安慰的装饰品。
幕帘之内,总是传来靡靡之音,而雪女还是那般神情。
第二天早上,姜灿离开幕帘时,雪女还朝他问道。
“遮住,为什么?”
“有必要?”
这是姜灿第一次从雪女身上听到疑惑的口气。
“嗯,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事情比较私密,若是被直接看到会有些羞耻。”
“羞耻是什么?”
姜灿无法和雪女共频。
“你就理解为,不想被别人看到就行了。”
有意思的是,不久之后,姜璇玑便现身,让姜灿把她送进五色仙莲小世界中。
这是姜璇玑第一次主动要求离开他。
一天后,姜灿去小世界查看情况时,却发现在一片巨大的荷花上,赫然有着一个巨大荷叶围成的圆圈,半径刚好四米,能做到遮挡视线的功能。
不是,这也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