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谢博安笨拙地为她选衣服,温柔地说话。
他活得不像谢博安,不知道为什么,张茜得看到这一幕,她想哭。
终于在有朝一日,谢博安给她端上饭菜之后。
她一把拉住了他,“谢博安,你不用这样的!”
“可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我在外人面前不这样,我只对你这样!”
她伸手擦掉他鼻尖处的面渍,骄傲的谢博安,已经向她低下头。
“我都不敢想,我是不是在做梦,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博安吗?”
谢博安把饭菜放在桌上,拿纸巾擦掉了她的泪水。
“你今天是怎么了?被我感动到了!”
张茜得没有感动,反而感觉,有些难过,如果一份爱,让一个人,变得不像是自己,那这份爱,还有意义吗?
“感动个头啊!你看你自己,整天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说完之后,她跑上楼,将门重重一关。
她走后,谢博安原形毕露。
“该死的原商,出的什么鬼主意,现在好了,本来还能说几句话,现在人直接跑了!”
说完之后,他直接给原商打了个电话。
“原商,你给我滚出来!”
两辆跑车,在马路中心疾驰。
在灯红酒绿的酒店,原商看着谢博安落魄的样子,嘲讽道:“谢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搞定,我现在很是好奇,搞定了没有?”
“你还有脸说,我说原商,你该不会是故意报复我吧!”
“我有什么可报复你的?”
“当年,我瞒着你,放走了你的女人!”
听到这里,原商身体轻轻一愣,随后放下了酒杯。
“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愿意背下这个锅,你们之间……”
谢博安翻了一个白眼,“我当时,就是想让你不痛快,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话说,你不是找到她了吗?”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我在一个小镇买烟的时候,遇见了她,她看见我,很害怕,死死护住她怀里的孩子,她结婚了,对方是一个乡镇老师!”
说完之后,他拿出了那盒烟,放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话说,你们也没聊上几句!”
说到这里,原商眼神失落,“聊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我的防备,还有愤怒,我就不明白,她就这么恨我吗?”
谢博安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在地说:“估计,她是不喜欢你的,搞艺术的,就是追求自在,你派人去她学校堵她,找人报复她同学,估计,她并不感谢你,反而恐惧你,和你在一起,是怕你报复她罢了!”
“你说的倒也没错,前不久听说厉众身边的女人,喝药了,就是因为不想当金丝雀,想自己出去拍戏赚钱,这人啊!就是贱,人家不喜欢你,你偏要上赶着追上去!”
谢博安微微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莫安安的,怎么样了?”
“一般般,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如何示好,她都不接受我!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也没什么,你们之间不要闹得太难看,免得影响我和茜得之间的感情。”
“切!”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谢博安此时,已经处于微醺的状态。
“你说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到底嫌弃我什么?”
听到这里,原商来了兴致。
“谢总,我用莫安安的话,来回应您这个问题,咱们就像是一条冷血动物,没有一丝温情,看着也不像是有感情的样子,要是生活实在无聊了,不如花钱买陪伴。不要浪费她的感情,她很忙!”
听到这句话,谢博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商,你别讲笑话逗我笑了,太搞笑了!”
原商鄙夷地看着谢博安,“谢总,您可别笑了,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您家那位,要是真把您放心里了,您还会来找我吗?”
谢博安此时看到了一个身影,袁叶炫,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还有一个男人!这是在给厉众戴绿帽子。
原商本来在喝酒,看到这一幕,酒醒了一半。
可当他看见,谢博安要联系厉众的时候,他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原商,你干什么?”
他一把捂住了谢博安的嘴,“谢总,你听我说,你先别说!”
谢博安的眼神,锐利的,就像是一把刀,似乎,原商这一秒不松开,他下一秒,就要刀了他。
看到这个眼神之后,原商果断松开了他。
“你听我说,袁叶炫和安安的关系很好,你这样的话,让我很难办,让厉众也很难办,你想,前不久,袁叶炫闹自杀,是为什么?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你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知道了,你知道了他的丑事,你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谢博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原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我得问你,如果,你看见张茜得,她……”
“打住,张茜得,现在,你的人,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有什么事,自然就向你汇报了,这种事情,实在是用不着我!”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袁叶炫和那个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两人默契地低下头。
原商扫了一眼,发现那个人,竟然是秦穆!
“谢总,那个男人,你熟悉吗?”
“不熟悉!”
“秦家的,就是那个房地产大亨秦家!”
“那厉众,这算是棋逢对手了,也是个狠角色,敢从厉众手里抢女人!不简单啊!”
“没有谢总狠!”
两人一听,这声音不对啊!抬头一看,发现这个人,是厉众,现场的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原商率先出击,“厉总,我还有事处理,我先走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众一把按下。
“坐下!着什么急啊!有事,坐下再说!”
谢博安点头,示意他坐下,厉众这么淡定,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