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后花园那边不能去啊!”
张茜得看着花园里,开得艳丽的花,心生向往。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花开得那么美艳,不就是给人看得吗?”
张茜得穿着白色的裙子,披着一头卷发,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头也不回地跑到了花海当中。
在这里,有着各色各样的花,她在花海里,奔腾,舞动,跳跃。
美好的事物,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玩累了之后,她躺在了地下,通过花朵的间隙,看着天空。
她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相框,将天空框在了她的相框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有规律的敲打声,好像是顾兴越经常弹的那首钢琴曲,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敲打着地面,续上了后半部分乐曲,但是,后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微微陷了进去。
她伸手触碰,结果歪打正着的,让她按到了一个开关。
她听到里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个声音,真像他,好奇心驱赶着她,顺着阶梯,往楼下走去。
里面狭小,黑暗,且压抑,她根本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只能摸索着前行。
走到一半,被一道铁门,堵住了去路。
曾经谢博安告诉了,他的笔记本密码,她试一下。
没想到,竟然尝试成功了,门开了。
巨大的异味,将她逼了出来,这个狭小的地方,似乎,住着人。
此时,她强烈的好奇心,被理性给压了下来,她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好奇,将自己的命给赌上。
“来了,怎么不进来?”
这个声音一出,张茜得震撼地停留在原地,是顾兴越,他还活着?
“顾兴越!”
“张茜得!”
里面传来铁链的声音,张茜得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她有些不敢想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是顾兴越。
他一点都没有平时的体面,胡子邋遢,平时,清爽干净的发型,此刻,就像个鸟窝,衣服上,全是血迹。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哥哥怎么样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疯狂。
张茜得摇头,“我们两个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听到这里的顾兴越,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事。
“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丢下你跑了!”
“不是,是我把他迷晕了,让钟骁把他带走了!”
他看向张茜得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疑惑。
“你不怕吗?”
她的这番举动,顾兴越倒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张茜得会被顾景庸护在羽翼下,却不曾想,她跑出了羽翼,冲了出来,成为诱饵,引开了谢博安。
“我要是怕,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在她眼里,一向乐观的顾兴越,此时,却丧气地表示:“就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终日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报应屡试不爽,如今看来,到我了,运气好一点,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运气不好,就在这里,当个活死人。”
她不明白,一向桀骜不驯的顾兴越,怎么会甘心被困在这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电击声,顾兴越表情狰狞,看起来,很是痛苦。
他的左脚处,有一个镣铐,连着铁链,固定在了墙面上。
那个地方,时不时发出亮光。
“你等一会儿,我去找个木棍,我想办法!”
他忍耐着痛苦,“先不用管我,快离开这里,谢博安回来了,快上去,别被他知道,你来过这里。”
她顺着光源,往上面走去,出来的时候,光有些刺眼。
而这个狭小的地方,却是一片黑暗。
她按下开关,地面瞬间合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外面还是鸟语花香。
她不懂,谢博安为什么这么折磨顾兴越,无论如何,这也是他的亲弟弟,可是,她要是能够读懂谢博安,那他,就不是谢博安了。
此时,她的白袜子,已经沾满了泥泞。
她看到了一只小鸟,挣扎着想要起飞,但是无论如何,都飞不了。
她跑了过去,将小鸟护在了怀里,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看到了满脸不耐烦的谢博安,他的手里,还拿着她踢掉的拖鞋。
他本来是想骂她的,可是,看着她的脸,一脸担忧的模样,一瞬间,他的怒气,被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他把鞋放在了她的脚边,“穿上吧!这个地方有很多利器,不穿鞋容易伤到脚,以后,不要光着脚走动,万一,被刺穿了脚,落个病根,你就痛一辈子吧!”
他弯下身子,将张茜得的脚,塞进了鞋里。
他看了一眼张茜得怀里的鸟,“你别告诉我,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追这只小鸟。”
她把这只小鸟捧到他的面前,“你看,它的翅膀,好像受伤了,我们去给它上药吧!”
阳光撒在她身上,张茜得笑容灿烂,此刻,他觉得,他的世界,一片光明,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张茜得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
但是此刻,他已经听不到了,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美好,他想结婚了!
这样,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张茜得观察着四周,发现四周都有监控,而且不远处养着狼狗。
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就得毁掉监控,放倒狼狗,更重要的是,要骗过离这里不远处的保镖。
谢博安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手环绕过张茜得的后背,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亲昵的模样。
她是他,唯一一个赌上性命,也想保护的人。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也许,他也应该学着去相信什么,让自己幸福一些,快乐一些,人活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寻找一份美好。
每天都争来斗去,以生命为赌注的日子,他早就厌烦了。
现在,他站上了最高处,也不必一直活在那种日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