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地下室,贴满了张茜得的照片,谢博安眼中,满是不甘心的疯癫。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件事,说起来,他也觉得好笑,鄙夷感情的他,最终竟然被感情所困扰,曾经,他固执地觉得,男人和女人,不过就是那些事。
可现在,他觉得不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不对劲,他动情了。
他这个被人称为阎罗的人,竟然也能动情,他无比确信,她还活着!
她是他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她。
他一定要把她给抓回来,他要让她明白,她是自己的人。
自负了一生的谢博安,不会用爱将张茜得留下,但他会用手中的权势,将张茜得牢牢掌握在手中。
这是他能给她的爱,他的爱,是掌控,是占夺,是两个人许下生死与共的誓言,永不背叛。
在暗沉的夜色下,顾景庸坐在窗户前发呆,顾兴越拿了一瓶酒,将酒递给了他。
“她都已经同意了,哥哥,你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此时的顾景庸,已经撤去了伪装,眼神当中,满是狠戾。
“谢博安那边,还是穷追不舍,不肯放手!”
顾兴越倚靠在窗户上,“哥,你可别告诉我,你想杀了他!”
说实话,顾兴越一点都无法欣赏这个已经失控的哥哥,他好像生病了,并且病到无可救药,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在他眼里,爱是疯狂的,是两个强者之间才能产生的。
可是,在这份感情中,他的哥哥,成为了了一个弱者。
他不敢将自己优越皮囊之下的腐烂灵魂,展示给张茜得,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诈骗。
“谢博安,不觉得他太过分了吗?茜得明明就不喜欢他,他还要反复纠缠,他根本就配不上茜得!”
顾兴越听了之后,表示不敢苟同,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两个应该算是同类,骂他,和骂你自己有什么区别?
“哥哥,你就这么不自信,觉得你争不过谢博安吗?要我说,根本没必要,我们在这里,呆上几年,谢博安早就把她给忘了,何必出手给自己招惹祸端?”
顾景庸听到之后,觉得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张茜得已经同意和他在一起了,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茜得学会依赖他,只要茜得依赖他,两个人就能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你说的也是,我也是糊涂了,竟然把心思用在了这些不应该的事上,我今天得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给她做饭,然后送她上学,兴越,你也早些睡,不要熬夜!”
“好!哥哥,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顾景庸走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区区一个张茜得,就可以引起血雨腥风,动摇谢家和顾家的利益根基。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他推开了张茜得的门,借着月光,看着这张脸。
她的五官,算不上特别立体,但是看起来,让人特别舒服,很独特。
也许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缘故,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他不可否认,张茜得是美的,不是大美人的美,是他喜欢的美。
他们这一家子,就像是基因流传下来的一样,都喜欢这样的一张脸。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笑意,真是可爱,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问问张茜得,在她印象里,自己的形象。
可惜了这张脸,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因为,她很可能,死在自己的刀下。
她夺走了自己哥哥的宠爱,甚至可能,让他失去一个弟弟。
谢博安那家伙,可真是让他生厌,可那毕竟是他的弟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杀!
顾景庸又是他的哥哥,哥哥要杀弟弟,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一个道理。
虽然道理于他而言,也仅仅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可这件事,就是让他心里不悦。
就在这时,张茜得一脚踢开了被子。
他轻手轻脚,温柔地给她盖上,“你可不能生病,生病了,我的哥哥又要怪罪我。”
她又一脚,将被子给踢开了,顾兴越再次给她盖上。
看着流口水的张茜得,他觉得有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茜得留着,也挺好的。
也算是他的小开心果,只要别做太出格的事,她也愿意留住她,一个人能够融入自己的世界,并且不发生任何的能量抵触,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你要好好保护你自己,我也很矛盾,要不要留下你。”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如,将她培养得更加厉害一些,到那种可以和他对抗的程度,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当张茜得强大到可以和他对抗了,那就只有两种结果,他死她活,活着她活他死。
其实,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想法!
第二天,张茜得起床,感觉浑身冒冷汗,明明她昨天盖着被子。
可她为什么今天早上感觉这么冷,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温度并不低。
“真是奇怪了,我明明盖被子了,而且温度也不低,为什么我这屋子,这么寒冷,而且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有个神经病,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吓死人了。”
咚咚咚
“什么事?”
“我哥哥做好饭了,你赶紧出来吃饭吧!”
她打了一个哈欠后,回答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张茜得摇摇晃晃走出了房间,顾景庸催促道:“茜得,你快点吃,今天得送你去上学,你放心,不会有人追杀你了,那件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张茜得听到之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简直是太好了,以后,我又可以自由行动了。”
说完之后,喝了一口牛奶,吃了一口三明治。
顾景庸要送张茜得去上学,顾兴越也要跟着去,并且一脸淡定,一点都没有电灯泡的自觉。
并且,发出逆天语言。
“怎么了?我们可是一家三口,一起出去,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