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松墨,越染越浓。
裴竞琢从酒馆出来,坐在车内怅惘的抽了根烟。
温蓠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他待烟味散尽后,才踩下油门,朝着导航里的酒店路线疾驰而去。
与此同秒。
聂惊荔站在休息室的窗旁,悄悄拉开半角帘子,透过巴掌宽的缝隙,觑见街道外的车影已经驶远。
她转过头,刚要张嘴和裴熠词说点什么。
男人挺拔的身躯突然如大树那般倾覆过来,攫取她娇俏精致的下颌骨,压低肩膀,毫无预告的含辗她清甜软弹的樱唇。
心口随即发热,聂惊荔双手抵向他结实的胸膛,欲拒还迎的翕开贝齿:“别……你的药还没搽好……”
尾音未尽,舌尖猛地被缠住。
湿黏的涎液,顺着彼此的咽喉淌入。
她身子一软,下瞬便失去自制力,放任他恣肆的扫荡。
那种感觉,似贪欢上瘾的鱼儿,霸占着它最喜爱的粉莲,疯狂的吮吸芬芳。
良久。
俩人身影一倒,床垫轻微幅度的往下沉了沉。
聂惊荔在意乱情迷间,抽出一丝理智,推推他:“不要了,这里没有套。”
裴熠词动作遽停,这么重要的物品,他居然都给忘记准备了。
“那回珠悦湾睡?”
与其现在跑去超市买,倒不如带她回珠悦湾。
听到去珠悦湾,前日的四次体验再度牵动肌肉记忆,聂惊荔脑海里的某根弦狠狠绷紧,拼命摇头:“不要。去珠悦湾,你会很疯,不知节制。”
裴熠词:“……”
他若真的不知节制,那就不止四次了。
而且,都已经跟她写过了保证书,还担心什么?
“我会按照保证书上的条款履行。”他虔诚的说。
可惜,保证书被裴竞琢拿走了,她感觉自己一点保障都没有。
“我不想去。今天忙一整天,有点累。”这话不假,今天那么早起床,其实都累坏了。
裴熠词凝视着她略泛倦色的星眸,做出取舍:“行吧,我今晚再忍忍。”
口头这样克制的说着,身躯却未挪分毫,仍将她欺于身下,嗓音低哑的说:“但切记,别让我忍太多天。否则,那张保证书会随时失效。知道么?”
“多少天为上限?”聂惊荔纤臂绕过他劲腰,表情无辜的眨眨眼睛,显得甚是温驯。
裴熠词眸中的炙热还没散退,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七天。”
他最少每七天就想要和她睡一次。
换言之,也就是每月四次。
聂惊荔完全可以接受:“好,那从明天开始算起。”
“……”裴熠词。
他有些气笑的纠正她:“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上限,而不是每次都要等七天。懂不懂?”
如果每月只四次,他也是会憋疯的。
“知道啦。”聂惊荔双手从他的后背抚上他肩膀,再捏捏他的耳朵:“那早点睡吧,我真的好困。”
话落时,一副恹恹欲睡的瞌上眼皮。
裴熠词的理性总是大于生理需求,见她如此模样,便很快压制住心底那抹暗火,溺宠的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护进臂弯,下巴抵着她额头,与她沉沉的坠入梦中花园。
时间在梦里一晃即过。
太阳升起,又日落。
如此反复的度过五天,裴熠词的父亲也来粤城了。
听说要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拍卖会。
肖含漪叫聂惊荔到时和裴竞琢一起手挽着手出席。
聂惊荔:“……”
又玩大了,她那位憋忍了五天的男朋友,估计又要吨吨吨的灌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