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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格菲一左一右挽住游月姝和风棂,“我要和美女贴贴。”

座位很快形成,从左至右是茅淮、蔚铎、风棂、白格菲、游月姝、于宸志。

四条腿咬了一个小球,绕着烧烤架一圈玩耍。

吃吃喝喝结束后,节目组宣布了新一项游戏:你有我没有。

在场六人,每人一串六粒玉米的串,代表六条命。

游戏从茅淮开始。

茅淮胸有成竹:“我当过兵。”

白格菲、游月姝、于宸志分别吃掉一个玉米粒。

茅淮的竹签棒指了指另外两人。

蔚铎:“我爷爷是退役军,我成年就被他赶进部队了。”

风棂:“我也是,18岁的时候。”

茅淮无话可说。

到蔚铎了,“我有得过最佳男主角奖。”

全部人少一颗玉米粒。

风棂:“我有直升机驾照。”

大家又吃一粒。

白格菲:“我有一个联姻婚约。”

“吃吃吃。”茅淮叹了一口气,然后转眼发现,“诶!蔚铎你干嘛不吃?你也有联姻啊?”

玉米串在蔚铎指腹转了几圈,他回答:“有是有,但我没见过人,不知道是谁。”

于宸志大胆猜测:“你和菲菲的婚约有可能是对方吗?”

白格菲站起来反驳,“怎么可能!我见过那个人,长得又矮又丑。”

【怪不得菲菲嫌弃对方,想要退婚。】

【到底是什么婚这么难退,非得找个新的,才能退掉。】

【难道没人在意风棂会开直升机啊!她还当过女兵,瞬间觉得她帅炸了。】

【不对啊,按照小说情节,菲菲和蔚铎的联姻对象肯定是对方,不然俩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在节目中相遇。】

轮到游月姝:“我有金唱片奖。”

又少一个玉米粒。

于宸志看着手中最后一颗玉米粒,“我有博士毕业证。”

白格菲惨叫:“啊天,大佬!”

风棂没吃,“我也有。”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茅淮:“你才多大,就博士毕业了?”

蔚铎:“当兵还有时间读博?”

于宸志:“还顺道考了个直升机驾照?”

白格菲星星眼:“棂宝宝,你好厉害。”

游月姝撑脸笑道:“我快爱上你了。”

【质疑风棂的人,我跟她同校的,她确实有这个学历,而且因为长得太好看,可多人追了。】

【从不发弹幕的我发了,我是风棂同班同学,她咋一直没变样,连发色都没掉过,什么牌子的染发膏,想要链接。】

【弹幕都是托吧,一下全炸出来了。】

【不是托,看节目组官微,发证明了,肯定是录制前进行过背调的。】

一轮过去,现场比分蔚铎和风棂剩下三分,其余人只剩下一分。

茅淮绞尽脑汁,“我想一个绝杀的,我有心理咨询师证书!”

在他以为团灭的时候,风棂打破了他的幻想。

风棂:“我也有。”

茅淮往后一靠,脖子一仰,望着天,“你还是人吗,你是时间管理大师!”

风棂没回话了。

不巧,被茅淮说中了。

她有的不多,与人相比,最不缺时间了。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会换一个地方生存,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这些是近几年完成的,符合她在郡林的时间线,不会暴露什么,所以她才大胆展露。

蔚铎最后说了一个,击杀了茅淮,风棂也掉了一分。

进入蔚铎和风棂的决赛环节。

风棂:“我……”

她实在想不出来了。

蔚铎见她半天没说出后话,打断她,“我认输。”

……

聚会结束,收拾完现场,已经很晚了。

时间到达零点整。

小屋静悄悄的,直播结束,他们有了私人时间。

风棂推开阳台门,坐在外面的藤椅,桌面摆着两杯水。

她在等人。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捶墙的动静,声音愈发靠近。

风棂顺着来源看去。

只见蔚铎顺着不平整的墙面和空调外机爬了上来。

风棂没有丝毫震惊,视线落在对面的藤椅,“坐。”

傍晚,蔚铎靠在她耳边说的话便是:晚上12点,你房间的阳台见。

蔚铎单手撑住阳台扶手,单脚踩住扶手,麻利一跳,双脚落到地面。

他穿着睡衣和拖鞋就上来了。

风棂:“我以为你会走门。”

蔚铎坐下,敞开双腿,“容易被发现。”

两人对话的声音很轻,散在空中,很快消失不见。

风棂端起水杯,“你要说什么,值得你一拖再拖。”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蔚铎整个人靠向椅背,看着远处的天边,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说:“我八岁那年,赌气离家出走,就带了两个硬币坐公交,我发誓我要到很远的地方,除非他们来找我,否则我不回去。到终点站我下车就后悔了,我肚子饿了,但是我身无分文。

我跟路人借钱,有个好心人让我去他家做客,我一听就知道不简单,立刻拒绝了,然后被打晕了,醒来后,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风棂静静地听着,“然后呢,你是怎么得救的?”

“然后……”蔚铎缓缓诉说着那次的经历。

他被绑在床上,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手中拿着砍树的电锯。

白大褂说:“给你个选择,砍手还是砍脚?”

他“呸”了白大褂一脸口水。

白大褂恼了,给他一巴掌,“老实点!早砍完早恢复早要钱,你就早解脱。”

他脑子被打懵了。

等反应过来,锯子发出启动的轰鸣,逼近他的大腿。

他嗷嗷乱叫,无济于事。

在这时,窗帘忽然被风吹到空中,吹得很高。

阳光洒了进来。

“影响我发挥。”白大褂骂了一声,走过去,探出头四处看了看,关上窗户,重新拉好窗帘。

等白大褂回来,他们两人一起被屋子里凭空多出来的一个长头发女人吓到了。

白大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人带着口罩和帽子,“我来救人。”

白大褂举起电锯冲向女人。

女人像是料到白大褂的动作,腿一抬一扫,踢开电锯,拽住白大褂的手臂,绕了一圈,将白大褂压倒在地。

骨头嘎嘣一声,白大褂根本反抗不了,生生痛晕了。

解决完白大褂,她走到他身边,帮他砍掉左手的绳子。

她把刀丢给他,“自己解。”

“你为什么救我?”他还带着警惕。

“没有原因,想救就救了。”

话落,门口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

他看着女人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他家里人来救他了。

等他跑到窗户口找人时,才发现这里是三楼!

农村自建房的三楼,每层楼都很高。

她能跳到哪里去?

后来,他思来想去,没看见她进来,跳楼也不死,只有一个可能——

她不是人!

他跟家人说,没人相信他,一度以为他产生幻觉,想带他去医院看病。

随着年龄增长,他觉得对方是神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而他,一直在寻找。

故事到这里告一段落。

风棂很是好奇,“后来呢,你们没找到那个女人吗?”

“当时没找到,根本调查不到她,歹徒醒来什么都忘了,一句也说不出来。”蔚铎灌了一口水,咽下,声音清朗了些。

他问她:“你相信世上有神吗?”

“我相信。”风棂看向他。

他也正好望向她。

四目相对。

他的眸中凝聚起一抹光,“不过,现在找到了。”

风棂瞳孔微沉,移开目光,“神是人们心中美好期许,信则有,不信则无。”

蔚铎掌心扣住水杯口,“所以我一直相信,神是存在的,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不对……”

“是神。”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用疑问的口气说着肯定的话,“你是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