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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坞突位于银井湾的东边,是银井湾二条溪水交汇的地方,有了水的方便,整个山地都成了稻田。古人很是智慧,在二条溪水上筑了堤坝,太高了水位,水顺着溪水依次流下,灌溉着这一片良田,也是银井湾最好的田,旱涝保收。古人所在生活的地方,离不开水,首先是水井,有了水井才有人喝的水,人才能活下来。人可以饿着肚子过日子,但不能渴着,要是没有水,要不了几天就不行了,但是有水没有吃的,倒能挺得住一段时间。不光是喝的水,也还有个比较玄乎的水,那就是风水。在古人看来,一个没有风水的地方,也是不能住下人来的,即使是住了一代人,到了第二代或者是更后来的也就不能接着住下去,最后只能是背井离乡,到他处另谋出路了。这些只有年龄大点的老人才知道,陶宽爷爷算是一个。桐坞突因为有了二条溪水的交汇,而形成一个比较突出的高地,故称桐坞突。也因为这个突出形似船的前头,又被风水先生看成是风水宝地。银井湾是个船形,这都是多年来流传下来的说法。因此,这个突是不愿被人挖来做田的,能开挖成田的只是在突的下部,反而对下面的田形成了一个保护。以前从外地过银井湾是从突的前面过,而后的日子因为有了水的阻碍只能从突的后面走,才合乎情理。桐坞突离银井湾的距离大概有个一二里路,这在后来的人感觉这一二里路很远,作为陶宽爷爷这一辈或者是更早的人来说,一二里路只不过是村口而已。既然有了生产队长的安排,陶宽爷爷很是高兴,等其他人走了以后,只剩下去桐坞突认领田的人了。既然是好田,是旱涝保收的田,给五保户也是合情合理,生产队里的其他社员也就没有提出质疑,五保户没有劳动力,在分田时候给与一定的照顾,大家倒觉得生产队长眼界高,看得远,倒也很少知道,生产队里之所以这样做,不只是生产队长一个人的决定。除了五保户的田,在桐坞突有田的人家就不多了,去了其他地方认领田的人去了一大半,只有少数的人站着等陶宽爷爷去桐坞突认田。陶宽爷爷也看到自己的二个孙子,还站在阴处等着自己吩咐事,去哪里认田。陶宽爷爷喊过陶磊,你去外湾,带去外湾认领田的没有这么快去的,你腿脚快,很快就能追上的。陶磊听着自己爷爷话,没有丝毫犹豫直奔外湾去了。陶家的三块田,桐坞突的田,陶宽爷爷自己都是带人去认领田的,自然就吃用别人去了。外湾由陶磊去,李家屋背的田自己说好换给林家,陶家也就没有必要去认领了。陶宽爷爷就对着陶宽说:你先回家,上午就在家玩下,等我把桐坞突的田给他们分好,我就回家,下午陶磊要去学校,吃了饭再说。陶宽眼看着陶宽爷爷给陶磊安排了事做,自己却要回家去等着,心里有些不快,但听到爷爷说下午的事也就回家去了。陶宽爷爷说完这些,就带着在场等他带着去桐坞突认领田的人去了桐坞突。桐坞突的田很复杂,但对于陶宽爷爷这样的老人来说,还是有些章法的。桐坞突量田,已经很多次了,不仅是在解放后量过,就是在解放前也有人经常由于生活过不去的要卖田的事,既然有人卖,又是好田,买的人也就很多,不仅是银井湾本地人,就是外村的人也来买过这里的田。因此,桐坞突的田主人的变换就是银井湾生活的缩影。量田的次数多了,哪块田多大面积自然心里有数,甚至哪块田经过了哪些人家种过,或者是租给谁种过,陶宽爷爷也是心里有数,可以如数家珍得说出这些田的由来和典故。这些跟在陶宽爷爷后面的人自然是对陶宽爷爷很是信任,只有是谁家报出家里田的担斗数,陶宽爷爷自然能分出哪几块田合着是谁家的,这些也很满意陶宽爷爷的记忆,认领田的事没有过太久时间就被分得清楚。当然,陶宽爷爷自己家里的田也是在场的其他人一起确认了才确定下来的。陶家分到的田不算太好,但不是很差的那种,只有一块田夹在别人田中间,通过陶宽爷爷和别人沟通以后还是可以换回来的。陶宽爷爷看着自己家里的田,心里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有田种,至于自己家里能种到哪一年,陶宽爷爷自己都说不好。别人认为复杂的东西,到了陶宽爷爷手里也就简便多了,没有过太久就完成了生产队长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其他认到田的人就没有陶宽爷爷那样的豁达了,再好的田都有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有了比较就凭空多出很多事情来,但对于陶宽爷爷这样熟悉的人,别人也说不出太多的话来,只能是怨自己手气差,桐坞突再差的田还是比其他地方好,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只是一时,等到大家往回走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多的话说。陶宽爷爷走在最后,听着他们埋怨和开心,陶宽爷爷也就跟着哼哼,不说好的,也不能说差的,只由他们说自己听着就是,但还是想着自己家里的事,刚才林家男人对着自己说的话,陶宽爷爷还是很开心的,本来自己准备在分田后再去找林家的,却不想林家却自己找来了,既然林家要换,自己也不能让林家吃亏。情归情,理归理,自己家里的事自己还是能做个主的,至少这几年还不用和自己的儿子商量,再说自己所能做的都是为着他们好,他们很多没有想到的事,自己都提前给做了,陶宽爷爷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回去和自己儿媳妇说说就是,也让陶宽和自己再次量下门口的田,陶宽爷爷总觉得自己刚才留下陶宽来,是潜意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