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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妈说生产队长的脚金贵,显然也是说生产队长难得到陶家来坐,即使是家里有些篾匠做的器具坏了,也是由自己的家里人送过来修修补补的,也可以说生产队长的忙,虽然生产队长在级别上连个办事的科员都算不上,但在银井湾除了大队支书,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至少在自己的生产队里说一不二。就有这样的一个笑话吗,喝醉了酒吹牛,,但绝对不敢去骂科长,同样的生产队长也不是大家都敢骂的。在自己的生产队里可谓是有着左右着一家人命运的权力,即使是即将要结束自己的权力的生产队长,真要是害谁,也还是有着很大的便利。生产队长平时对陶家的照顾,一则是看着陶宽爷爷曾经在外面走过,算是见识了世面的人,很多事情还是比别人看得更深远,再则,陶宽爷爷还是有机会去公社里找到人的,就是前几年,别人没有买到肉,他却买到了肉,而且还分给了林家,虽然当时生产队长有些好奇,但时间长了,就有人说了,陶宽爷爷找到了公社里的人,有了公社里的人打了招呼才有买到肉的机会。中国也是讲究人情的社会,有了人情就有了后来的事,至于这一点,生产队长对于陶宽爷爷还是有些顾忌的。随着时间的增长,陶宽爷爷虽然没有再有机会去接触公社里的人,但陶宽爹却替补的陶宽爷爷的缺失,生产队长还是愿意和陶家好的,在条件允许的时候,还是愿意去帮忙的,就拿今天来说吧,在银井湾不管是自己生产队里的哪一家都可以坐进去喝水,吃饭,就是别生产队里也可以坐进去,但要有陶家这般的客气却是不多。有了菜,就不可能不倒酒,况且陶宽爷爷已经把酒拎到桌子上了,彼此的推让只不过是礼节性的,倒酒是必然的,否则生产队长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开到陶家。几番推让后,还是陶宽爷爷说得好听:我家里比不上你家的酒好,但也还是酒,实在不好喝,尝尝还是可以的。陶宽爷爷于是把酒瓶递到了生产队长面前,架不住陶宽爷爷的热情,生产队长还是用碗接了一小碗的酒,也就是一两多酒。既然把生产队长的碗倒好了酒,陶宽爷爷不可能自己不倒酒的,而且还得比生产队略微得多倒点,不能给生产队长倒酒,自己空着个碗来陪人家的,这样做也就是堵死了生产队长接下来喝酒聊天的路,更是农村里所不齿的,说得好听点叫省酒待客,说得难听的就是不让客人喝酒。有了酒,就得喝。喝酒的人也就是前几口酒觉得有些辣喉咙,到了后来也就没有了矜持,反而是彼此之间推杯换盏,层次加深,所有的感情都是从这样开始的,从古至今,只要是在中国的国度里,都是这样来的,且不说煮酒论英雄,有了酒也就开始了话题。农村里的人没有碰杯的习惯,有的只是看着对方,抬手端起酒碗各自喝了。生产队长也一样:叫你一声陶叔,然后就是闷了一小口。高粱酒比起自己家里的番薯酒来说,自然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生产队长家里也和陶家一样,备了酒的虽然没有陶家这般的阔气,但也不是天天喝番薯酒。况且每个酿酒的师傅都有着各自的秘方,酒的香气,口感就有了不同的区别,若是年青的懵子,只管是大口大口得喝,分辨不出酒的内涵,但到了生产队这个层次,就对酒有了更多的体会,也对酒有了更多的认识。趁着炒蛋的热气,喝口酒吃口炒蛋,在当时来说也可以说是人生的美妙了。到了第三口酒的时候,陶宽爷爷还是首先打开了话题:听说很多地方早就开始了分田到户了,各自种着自己的田,除了交公家的,余下的都是自己的?真有这样的好事吗?有了酒的催化,生产队长也就慢慢得说出了缘由:我也是但公社里开会才听到的,至于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这样做了,我也只是听说,据说最早的是在别的省,好像是安徽或者是另外的哪个省,我书读得少,加上坐得远,听不太清楚,会后听大队支书说的,确实是有人分田了。陶宽爷爷听的神情很是严肃,甚至还不忘朝门口看看,才对着生产队长说:第一个能分田的村庄真不怕事大的,大家都刚平静几年,安心过个日子,就有这样胆大的人,居然敢分田?生产队长面露微笑,再次端起酒碗看着陶宽爷爷说:喝酒喝酒,他们的胆大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是公社里安排的,天塌下来也有公社里的人顶着。陶宽爷爷显然很赞同生产队长的说法,能分田是好事,不能分田也饿不着咱银井湾。在整个公社里,银井湾里田还算是比较多的,不只是分口粮比其他村庄要多些,就是到了年底的分红,最少也能在大队里站个前头,换做是公社里,也不会被拉到最后的位置上去。这一点,陶宽爷爷深有体会,而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早年间帮着别的生产队做账的时候知道的,当时是不敢乱说,但到了这几年,整个银井湾里的情况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公社里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以此类推,情况只会越来越好,社员不愿出力种田也只是近半年不到的事。陶宽爷爷的话,对于生产队长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可信度的,在人多的时候,陶宽爷爷几乎不会说这样的话,嘴算是紧的,但生产队长还是对着银井湾其他的生产队里的情况还是有些熟悉的,到了年底,大队里还是会通报整个大队里的生产情况的,至于整个公社的事,还是听着陶宽爷爷前几年情况,放到今天来说也不算过时。边喝边说,二人的情绪慢慢得有了提升,话也慢慢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