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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陶磊的出生,家里的人手陡然紧张了很多,原本紧凑的生活节奏显得混乱不堪,甚至有些有些无从下手,陶宽爷爷更是措手不及,原本还有陶宽妈做饭洗衣服,现在呢,不但陶宽妈不能做饭,反而要别人来做饭,加上孩子的尿布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是要有人去洗去做,陶宽妈也只有现在才感觉到没有婆婆的尴尬。农村人有很多的规矩:女儿生了孩子,娘家人是不能立刻就赶去帮忙的,需要过了七天了,才由女婿去请才能来,这是客家人的规矩。在农村,规矩是不能随便破坏的,尤其是生孩子这一类的规矩看得极重,丝毫破坏不得。但陶宽爷爷毕竟还是过来人,只是暂时的慌乱,等事情有了缓解也就有了对策。首先安排陶宽爹,不要出去做事了,放下黄金功夫去伺候陶宽妈的月子,也不管陶宽妈提什么要求,陶宽爹乖得跟孙子似的,大气爹不敢出,灶台上也邀了个村庄里的女人,不歇得烧水,只要陶宽妈要用,陶宽爹随时可以从灶台上舀到开水,端进陶宽妈的房间里,陶宽妈屋里的事,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孩子哭声打破了陶宽家寂静的屋里,清脆响亮的声音在陶宽爹和陶宽爷爷听,不亚于天籁。比什么声音都好听,象征着新的生命,新的一切。但陶宽爹这几天的劳累几乎是一种摧残,但有着陶磊的哭声,就像游戏里的主角,即使再瘫软,但一听到陶磊的哭声,瞬间满血复活。这三天比三年都慢,都艰难,总算挨过来了,陶宽姥姥过了三天,犹如仙人般的来到了陶宽家里,来到陶宽家的头一天,几乎是没有做事,而是安排陶宽爹遵循着她的意思,把所有不合理的东西全改过来,这才慢慢步入正轨。陶宽爹这才解脱了,瘫在床上,沉沉睡去。然而,事情却没有向着美好的生活发展,陶磊的身体并没有如他们所愿,而是很弱,甚至超出了陶宽爹,陶宽爷爷以及陶宽姥姥的意料,可谓是弱不禁风,即使是在头三四个月里也一样虚弱,三天两头得发烧,农村人最怕的就是孩子发烧,怕烧坏了孩子,有点烧就得往卫生所跑,那时陶宽妈也出了月子,陶宽爹也恢复了出去做手艺的模式,家里只有陶宽妈和陶宽爷爷二个大人,再个就是陶磊了。陶宽妈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凌晨,说不上是几点,反正走路不用点火把了,大路基本看得清楚,只是细小的石头有时候会袢到脚尖。前半夜,陶磊睡得挺好,陶宽妈也庆幸今天陶磊可以睡好了,自己也可以沾光,可以多睡会儿,那天晚上陶宽爹在远处的人家做事,来不及回家,而住在主人家里,除了陶宽妈就是陶宽爷爷了。到了下半夜,陶磊总是闷哼闷哼的,睡不踏实,陶宽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有了经验,但看到陶磊上半夜睡得挺好,就想可能陶磊饿了,陶宽妈起身,点好了灯盏,遂抱起陶磊喂奶,陶磊也不是很好得吃奶,总有不舒服的感觉。看到陶磊不怎么吃奶,陶宽妈立刻喊了句陶宽爷爷,喊过二声,陶宽爷爷就应了,陶宽爷爷应过的片刻,陶宽妈听到了陶宽爷爷敲门的声音,陶宽妈起来,穿好衣服开了门,陶宽爷爷走进了房间,却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情景,陶磊已经不再是刚才的神态了,脸色也变得比刚才更灰白。陶宽爷爷毕竟还是过来人,心想:陶磊可能有着生命之忧,也顾不得太多的事情了,抢上前去,抱起陶磊就往外走,边走边对陶宽妈说,把家里的钱都拿来。话还没说完,陶宽爷爷人就出了门外,但陶宽妈还是听清楚了陶宽爷爷的话,把家里前几天卖了猪的钱全装进了口袋里,竟随着陶宽爷爷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才知道:路是可以看得见的,一丈内还是可以看得清楚脸,但看不清楚表情,离天亮也快了,陶宽爷爷抱着陶磊,急匆匆走在前面,陶宽妈也跟在后面,也就离得一丈多远的样子,二人紧赶慢赶得往卫生所走去。按理说应该是三个人,陶磊是陶宽爷爷抱着走的,三个人,二个人走。陶宽家离卫生所有着二里地的样子,按现在的理解,也就一脚油门的问题,可那时候没有汽车,别说是汽车了,就连个自行车都没有,用现在的话说:治安靠狗,交通靠走。陶宽爷爷虽然是男人,但也毕竟上了年纪了,平时做的也累,没有太多的休息,但伙食还是比一般的人家好些,毕竟吃饭的人少,有点好的菜,营养价值高的东西总比别的人家要好好多,别的不说,就说是和陶宽家有些来往的林家吧,还是可以比比的。但却不能疾走,走快了难免会有胸闷腿软的感觉,刚抱着陶磊的时候,看到陶磊的情况比较紧急,顾不得太多,只是一心想早点抱着陶磊,走到卫生所,让卫生所的医生给陶磊看看。都说:岁月不饶人。陶宽爷爷在走出了半里地的时候,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喉咙干,似乎气都透不过来了,腿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像灌了铅,沉得根本抬不起脚来,陶宽爷爷的腿脚自然就慢了下来,不止是慢,还有些拖沓的感觉,但陶宽爷爷心里清楚,自己手里抱着的是关乎整个家庭的未来和希望,自己即使是累死了,也得抱着陶磊走到卫生所去。陶宽爷爷想到这里,决定放慢了脚步,如果照这样下去,自己首先就得不行了,自己不行了,谁来抱陶磊去看病呢,只有自己好了才有陶磊的希望。陶宽爷爷打定注意,站定那里歇了会,等自己稍微把气喘匀了,再抱着陶磊去卫生所。陶宽爷爷,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下口水,这才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