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相思筑余年 > 第49章 回归书院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阿敏,脚下再稳当些,不要一味求快,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才行。”

“阿荐,手臂的力量还要加强,若是有十个敌人,你这臂力还算可以,若是一百个一千个呢?你那弓弩还拿的稳吗?”

“望舒,动作光漂亮没用,要能杀人才行。快准狠才是硬道理,战场上谁看你动作标不标准啊!”

“承栩,嗯,不错。但还能更好,注意发力点。”

“阿绛,光有蛮力也不行,要善于用力,你的神力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要会用它,而不是为它所用。”

“行了,歇会儿吧!把我刚才说的都好好想想,别光坐着发呆!”

看着李琢玉背着手潇潇洒洒晃悠出去的背影,几个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喝点儿水吧。”杨嘉卉看李琢玉走远了,急忙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看刘荐和望舒的手臂都在发颤,没忍住的叹了口气:“累吗?阿荐家世代从军也就罢了,你说你一个女娘练什么长枪啊?我看你之前的剑就挺好的,要不然和师公说说,算了吧。”

望舒一边笑嘻嘻的享受着杨嘉卉的亲自喂水,一边摇着头说:“嘉卉姊姊,我就是想多学些本事。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六七十年,总不能日日享受虚度吧!趁着我还有力气,多学些总没坏处!而且,阿敏不也是女娘嘛!她就练的很好啊,我也可以的!”

李敏扭头看着望舒说道:“我是从小被逼的!你图什么啊?我其实挺烦长枪的,带着都不方便。我还是更喜欢我的鞭子,往腰上一挂就完事,干啥都不耽误。”

望舒笑着说道:“我还挺喜欢的。我的剑,我的枪,我都喜欢!”

看着望舒的笑颜,李敏也笑了。杨嘉卉叹了口气,将望舒喝空的水杯放下,又往边上挪了挪,待刘承栩也拿了杯子后,杨嘉卉才走到卢绛身前。

卢绛看着近在咫尺的杨嘉卉,眼睛都笑了起来,拿起托盘上的水杯,柔声说了句:“多谢。”

杨嘉卉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前院走去。却根本无法忽略那道粘在她身上的视线。

杨嘉卉知道这道视线是谁发出的,但她不敢回头看,于是她加快脚步,向前院走去。

卢绛看着杨嘉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端起茶杯,轻轻抿着杯中水,似是在喝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而此时,在前院的杨嘉卉心情却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对卢绛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刚才心跳加速,难以平静。她不禁想起刚才与卢绛对视的瞬间,那种眼神中的温柔和爱意,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杨嘉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刘承栩看到望舒的眼色,笑着撞了撞卢绛:“诶,听说小宝家的房子要重修,那你晚上住哪儿啊?从这里往返书院挺累的,要不然你住我们那里吧,望舒的别院离这里很近的。”

“是啊!空房间正好还有一间的。”望舒伸长了脖子看着卢绛笑道。

卢绛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和大师兄说好了,晚上就和他挤挤。”

刘承栩从上到下扫了遍卢绛的高大身躯,又看了看刘荐,笑着打趣道:“挤挤?你俩确定那张客房能挤得下?”

刘荐闻言轻咳一声:“这个之前倒是没有想到。”

卢绛微红了脸,垂下眼睛说道:“我睡地上就行。”

“天凉了,地上阴湿,着了凉可怎么办?你不怕耽误功课?”望舒笑着说道,“你不是怕我们几个吧?”

卢绛闻言提起眼睛看着望舒说:“这世上还没有我怕的人。住就住。”

看着刘承栩和望舒脸上浮起的笑容,卢绛叹了口气:“多谢。”

“客气什么!你现在可是我们小师弟!”刘承栩吹了声口哨。

卢绛笑了笑:“我要谢的不仅是这个。大师兄和我说了,是你们替我说话,师傅才改了主意收我。”

“嗨!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刘承栩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卢绛看着两人疑惑的问道:“我们之间的过节,你们根本没必要替我说话,为何?”

望舒挑了挑眉:“过节?你说那几次交手啊?”

卢绛点了点头。

望舒和刘承栩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扬着下巴说道:“你是给我挖了陷阱,可我当场也就报了仇了。我以为我们算是两清了?怎么还有过节?”

刘承栩也接话道:“是啊,你那两个兄弟找安言的麻烦,我也让安言报了仇了。至于我俩那次交手,最后谁也没得了便宜。难道我还欠你一拳不成?”

听见两人的话,卢绛先是愣了一会儿,渐渐眼中流露出笑意,最后嘴角越咧越大,直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痛快!你们这性子,我喜欢!以后在庐山我罩着你们!”

“哎哎哎!说什么呢!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如今,你才是小师弟!”刘承栩拍着卢绛的肩膀笑道。

卢绛被噎了一句,口水差点儿呛着自己,咳的脸都越发红了起来。

刘荐和李敏在一旁看着三人,正要取笑。忽然看见李琢玉走了回来,急忙起立站好。

“哎呦,看来精神头还很大啊!加练吧。”李琢玉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气氛正好的几人立刻小脸变的煞白。认命的拿起各自的长兵,加练了起来……

日子一旦充实起来,时间就过的很快。

转眼间,已经到了授衣假的最后一日。

在桑榆村的这些时日里,大家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

除了望舒和刘承栩跟着李琢玉学武,杨嘉卉和李菀青跟着卢莹学医用药外,其余人也都有各自的收获。

李伯庸自从进了藏书阁后就一头扎进去了,每日读书到深夜,连饭都是送到书房吃的。他本就聪明,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接触更多的知识,现在如鱼得水,沉浸其中。他相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积累,明年的科举一定会有所收获。

李仲恺本来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书不是很感兴趣,但这次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农学非常着迷。他找到很多相关的书籍,甚至还跟承伯的儿子一起下田实践了好几次,弄得皮肤都黑了好几个度。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越来越沉迷于这个领域。

韩俨一直认为自己喜欢诗书,没想到在藏书阁里竟然发现了一本水利的书,立刻被吸引住了。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这本书籍中,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将书中的理论应用到实际生活中。

萧文正则在寻找书籍时偶然发现了一本秦朝时期的法典,仔细研读后,他发现虽然时代变迁,但法律制度仍有许多可以借鉴的地方。他决心将来入朝为官,致力于修正法典,使其更加完善。

江知谨和杜安言则是博览群书,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们阅读了大量的经典着作,并相互讨论,受益匪浅。

总之,每个人在藏书阁中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和收获,无论是知识还是兴趣爱好,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发展。

在很久以后,再回忆起当时的桑榆村,还在的人不免唏嘘,那真是一段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时光啊!

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望舒几人才踩着夕阳的余韵,一步一停的往书院行去。别院的行李已经由晴雨送回去了,几人轻车简行,一人一马,行走在初冬的山野间,身后的灯火渐渐隐蔽在茂密的竹林中。前方,树影横斜,一轮圆月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和还未隐没的夕阳交相辉映。那五彩的光晕落在众人脸上和背后,仿佛佛光普照一般,让人目眩神迷。

到庐山书院时,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因为是假期最后一天,三绝山居门前依然热闹的很,远归的学子们还在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热闹极了。从门外可以隐约看到内里的灯火通明,还有年轻的喧闹声,给山间的夜晚增添了许多生趣。

“阿荐和我们三个是一个宿舍,那我们宿舍就满员了。承栩,你们宿舍都有谁啊?”韩俨拍着刘承栩的肩膀问道。

刘承栩搂过杜安言:“我和安言一间,还有杨复,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在宿舍了,另一个人我记得是叫董源。”

“行啦,也不早了,你们快进去吧。”李伯庸笑着抬了抬下巴,“明天虽然没有早课,可还有开学礼呢,拜先贤也是要起大早的。”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刘承栩和江知谨几个下了马,将马交托给望舒和李家兄弟,才笑嘻嘻的一起往三绝山居走去。

“我们也回吧。”李伯庸看着弟弟妹妹笑着说道。

回到明心山房的四人,刚一进门就被郭氏留在门房等待的罗嬷嬷给带到了正厅。

“你们几个猴子!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是吧!”郭夫人看着四人狠狠的教训道,“多少天了,就捎回来一封信,还是四人一封!真是撒出去就不知道家在哪里了啊!”

“好了好了,孩子们这不是回来了么!而且好不容易放个假,松快松快挺好的,不是你劝我别管他们的时候了吗?”李善道捋着小胡须笑着朝四人点了点头。

“母亲!我们可想你了呢!而且我们这次去了桑榆村,不方便和你们详细说,毕竟人家是隐居在那里,不喜欢和太多外人来往。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才进了村,还遇到了卫公的后人,望舒和承栩还拜了师呢,我和嘉卉姊姊也拜在了药王传人的名下,虽说教给我的不是医术,但是药材里边的学问原来也这么大呢!还有兄长们,这次可是一点儿没偷懒,在卢氏的藏书阁里整整待了十几日呢!您都不知道,那卢氏的藏书阁那么老大,藏书从先秦到盛唐,什么都有……”

看着李菀青挽着郭氏的手臂,柔声讲述着这些日子里大家的奇遇,李伯庸和李仲恺也相视着眨了眨眼,还是自己的妹妹有办法,一回来就哄好了母亲。

李善道冲望舒招了招手:“终于见到卫公后人了?”

望舒笑着点了点头:“寻了这么久,原来离我们这么近。确实有种寻了千百度,却在身后不远处的感觉。”

李善点点着头说:“还拜了师,那就跟着他好好学。”

望舒笑着说道:“嗯嗯,我和四师傅说好了,以后我上午跟着您读书,下午就去桑榆村里跟着他学武。文武都不耽误!”

“四师傅?”李善道好笑的问道。

望舒笑的直点头,掰着指头数着:“是啊,您是我大师傅,宫里那两个是我二师傅和三师傅,桑榆村的自然就是四师傅了,先来后到啊!”

一番话逗得李善道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我明年想下场。”趁着李善道心情极好,李伯庸试探的说道。

李善道看着儿子的眼睛,半晌后点了点头:“好,这几日我给你出几套题,若是及格了,明年你就试试吧。”

看李善道终于松了口,李伯庸急忙躬身应道:“是,儿子恭候父亲检验。”

看兄长那头得偿所愿,李仲恺也抿了抿嘴,上前一步说道:“父亲,这些日子我在藏书楼看了许多书,对于农学很是感兴趣。我想以后做些实事,做一些能造福一方百姓的事,可不可以不科举啊?”

李善道闻言,眉头慢慢紧了起来,郭氏在一旁插嘴道:“胡说些什么!你不参加科举,莫非要去种地不成?”

“种地怎么了?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呢。同样的一亩地,只要方法得当,就能让百姓收获翻倍,这些不是更有意义嘛!”李仲恺反驳道。

“仲恺。”李善道抬起手制止了母子俩的争执,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有官职,你想让谁听命于你?莫非是要凭着本事赢取信任?”

“怎么不行呢?”李仲恺不服气的说道。

李善道笑了:“你太天真了。莫说地方官府不会配合你,就连百姓也不会信服你,你如何说服大家?田地对于百姓来说,那就是命。你要他们无条件相信你,跟着你?万一不成功,没增产反而减产了呢?甚至是颗粒无收呢?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听着李善道的话,李仲恺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却渐渐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