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劝不住。
无可奈何,只能第二天,乖乖的带着高晓娟,去见了齐光磊。
齐光磊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晓娟,看对方竟然淡定自若,也是稀奇。
“你不怕我?”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最大的顽主。
普通人见了他,都是打心底发怵。
就像许大茂,进来见了他,腰背就没挺直过。
高晓娟唇角微翘,柔声说道:“不怕啊,磊爷是有本事的人,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话,让齐光磊心里还挺高兴:“对对对,我可不是洪水猛兽。”
“你是一个聪明人。”
他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
许大茂也聪明,可他的聪明,走了歪路,成了狡猾,那他就不太喜欢了。
不像眼前这高晓娟,很对他的胃口。
他让人给高晓娟拿来一把椅子。
“坐下吧。”
“跟我说说,边作军最近的一些事情。”
“还有,你家跟边作军之间,到底结下了什么仇?”
如果对方合适,那他不介意培养一下对方,作为一个钉子,插在边作军周围。
至于许大茂,狡猾有余,却胆小如鼠,不堪大用。
高晓娟也没客气,就坐下,准备开始讲述。
谁知道,齐光磊却扬手制止了她。
“等会儿再说。”
他转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先回去吧。”
如果高晓娟能用,那说的话,就不能让许大茂听见。
啊?许大茂没想到,他带人来的,齐光磊却要先打发他走。
“这……”
他有些迟疑。
这可是高晓娟第一次见齐光磊,要是说错话,连他都要被连累。
谁知道,他刚一迟疑,就看到齐光磊冰冷的眼神。
吓的他赶紧答应:“是是是,我这就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屋里,就剩下齐光磊和高晓娟两个人。
没人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等到高晓娟从屋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晓娟,怎么样?你跟磊爷说什么了?”许大茂着急的凑上来询问。
高晓娟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你确定你想知道?”
“磊爷可是单独找我了解的,要是告诉了你,你猜磊爷会不会不高兴?”
她不想说。
许大茂瑟缩了一下,显然对齐光磊还挺害怕,闻言立刻说:“那你还是别跟我说了。”
既然齐光磊不想让他知道,那他还是别作死了。
高晓娟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大茂哥,这次谢谢你。”
不然,她还真没办法见到齐光磊。
这可是四九城最大的顽主,老子更是鼎鼎大名的齐守义。
认识这样的门路,她在京城,就完全可以站稳脚跟,过的风生水起。
回到四合院,高晓娟就跟棒梗说了这件事儿。
“什么?你找了四九城最大的顽主?要合伙走私?”棒梗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媳妇儿,像是不认识一样。
“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又是怎么见着面儿的?”
一个乡下女人,才嫁进城里几天?
这路子,怎么比他这个大领导身边的人还野?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棒梗狐疑的看着高晓娟,怎么也想不明白。
高晓娟却神色淡然:“稍微打听就能办到的事儿,不是很简单吗?”
“我们家跟边作军有仇,可他曾经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我们惹不起。”
“可他也有死对头,齐光磊就是。”
“我们找他,他能帮我们对付边作军,还能合伙走私赚钱,这不是更好。”
是挺好。
棒梗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是,他跟家里人一筹莫展,对上边作军这么长时间毫无办法,凭什么一个乡下女人能?!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棒梗沉吟了一会儿,这才犹豫着说:“这事儿靠谱吗?走私可是犯法的。”
他好不容易才当上的领导司机,总怕会失去这份待遇。
高晓娟冷笑:“犯法?你看边作军走私,车都买上了,他犯法了吗?”
“再说,齐光磊他爸可是齐守义,身份地位,比你开车伺候那个,可只高不低。”
“跟他合伙,那就是百分之百的能赚钱。”
“现在这世道,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你要还是害怕,那这辈子,也别想有什么出息。”
两人动手以后,她就对棒梗没什么好态度。
说话夹枪带棒的。
不过,棒梗却没心思跟她计较。
他想的是,报仇,赚钱。
机会摆在面前,到底要不要干?
“我去问问咱妈。”棒梗最终还是拿不定主意,决定去问计秦淮如。
他妈能拿捏一大爷,拿捏傻柱,心眼子不是一般的多。
找她拿主意,准没错儿。
高晓娟也没阻止。
毕竟,贾家的钱,几乎都是掌握在她婆婆手里,不说服她,别想能拿钱出来走私。
棒梗去找了秦淮如,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淮如立刻就皱起了眉:“你说什么?你媳妇儿去找了京城最大的顽主?”
“她是疯了吗?”
“顽主混混那些人,都敢招惹?!”
不知道惹上后患无穷吗?
看看边作军的难缠劲儿。
如果时光能重来,当初边作军搬进四合院的时候,他们就绝对不会招惹对方。
后院的房子,不要也就不要了。
可看看现在,全家人都被边作军压着抬不起头。
小当跑了,婆婆贾张氏,每天晚上,都要出去给看守汽车。
憋屈且委屈,能拿对方有什么办法?
结果这头还没消停,儿媳妇儿那头,又招惹上了齐光磊,一个京城最大的顽主,想干什么?!
秦淮如现在恨不得掐死高晓娟。
棒梗不耐烦的说:“妈,不能招惹都已经招惹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现在到底怎么办啊?”
“咱们家,到底要不要跟齐光磊合伙儿?”
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点。
秦淮如思忖再三,最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高晓娟都已经跟那顽主说好了。”
“我们还能说不合伙吗?”
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毕竟,一个金盆洗手的顽主,他们都得罪不起了,更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京城最大的顽主,而且人家老子,还是齐守义。
这样的人,他们能得罪的起?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