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实力最高,当时非老夫莫属,他为何没找过老夫?”
慕容劫提出质疑。
夜羽顿了顿,不紧不慢道,“因为你太过正直,而且极受三相城子民爱戴,大人不相信你会诚心归顺夜族。”
“所以他便找到你和韩阔海?”
慕容劫面色不是很好看,抛开人族不谈,他对背叛三相城的人厌恶痛极。
“不错,因为他知道我们之间并不和睦,所以将我二人提升为副城主,并将护城大阵一事告诉我二人。”
夜羽没有隐瞒,接着说道,“所以……我二人就是那位大人选中的优质夜奴,负责看护大阵的同时也要监视你,不让你做出危害我们利益的举动。”
慕容劫眼睛微眯,“那三相城子民精元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最关心的。
“这便是大阵核心所在,也是我与韩阔海提升实力的主要途径。”
夜羽如实说道,“那位大人给了我们两人一部法决,可以让我们吸收大阵表层汲取的精元之力,从而让我们修为达到大帝巅峰。”
“其实我们早在几十万年前就达到大帝巅峰了,之后只是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举跨越天仙境,达到真仙境。”
“因为只有达到真仙境,才能为大人提供实质性帮助。”
言罢,她不再开口。
慕容劫连忙追问,“那三相城子民可有危险?”
“自然是有。”
夜羽没有隐瞒,“这些精元不是它物,正是每个人体内精血转化而成。”
“当人体最后一滴精血转化为精元升空,这个人就会彻底变成夜族人,但这件事周期很长,百万年时间显然不够,但估计也转化了七七八八。”
彻底变为夜族人!
慕容劫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所有人都转化为夜族人那还得了!
方圆眨眨眼,兀自开口,“你的意思是大阵把三相城的人们圈养了起来,每时每刻都在让他们从人类向夜族人转化,而转化过程中产生的这些精元可以让你们两个提升实力,是这样吗?”
语气清脆,条理清晰,令场中几人都看向方圆,目露惊艳。
“不错。”
夜羽点头承认。
“那你知道有多少人彻底变成了夜族人吗?”
方圆追问。
“这都是按照实力来算的。”
“按照常理来说,凡人在变成夜奴的一瞬间就会变成夜族人,炼气境可以撑十几年,筑基境可以撑两百年。”
“如今百万年过去,大乘境以下……估计全变成了夜族人。”
夜羽猜测道。
大乘境以下修士全都转化为夜族人!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棍敲在慕容劫脑袋,导致其大脑出现短暂空白。
方圆再次开口,“那变成夜族人的人类还可以被净化吗?”
这无疑是关键所在!
“不知。”
夜羽摇了摇头,这些她未作了解。
“大人,老夫有一计。”
慕容劫突然看向方圆,恭敬开口,“如果大人允许,老夫可以把麾下渡劫境叫来,一试便知。”
他不敢大口喘气,因为方圆毕竟年纪太小,想要净化那些人肯定要劳心费力,他不确定方休是否会让方圆这样做。
“那你把他们都叫来吧。”
方圆没想那么多,在她小脑袋里,只要把这些人全都变成人族,就算是帮了阿爹的忙。
她喜欢帮阿爹忙。
方休没有阻止,他会在旁边看着,不会让女儿累着,最主要他也想看看女儿能不能将这些人变回人族。
如果能,那自己返还点增长速度无疑会再次暴涨。
见方圆答应,慕容劫马上捏碎玉简,不久后渡劫境便会赶来。
方圆也没闲着,又看向夜羽,“你和韩阔海既然投靠夜族,那你们就是我们的敌人,韩阔海已经死了,算是便宜了他。”
“我现在要杀你,你有遗言吗?”
最天真的语气,令人绝望的话语,在此刻具象化。
“我还知道几处存在人族的星域,如果你放我一马,我会将这些告诉你们。”
夜羽认真说完,用意念分离出来一缕魂魄,威胁道,“如果你执意杀我,我会选择自绝神魂而死,任你们如何找也找不到。”
这便是她的筹码。
她在赌,赌方圆等人会为了人族而不杀她。
慕容劫冷哼一声,“毒妇,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他很是不忿。
“呵呵…良心…?”
夜羽肿胀嘴角浮现一抹轻嘲,“良心是什么东西,有良心就不会变成夜奴吗?有良心就可以摆脱夜族控制吗?”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我有良心,我夜羽根本活不到现在。”
“如果我有良心,下一刻我就要死在她手里,你告诉我……良心有何用?”
一番话下来,慕容劫陷入沉默。
“你说的不对。”
方圆当即反驳,“如果你有良心,现在会和这位老爷爷一样变回人类,然后继续活下去,但现在不一样。”
“你已经背叛人族,如果你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会让你痛快去死,但你要是不说,我就得教教你论语了。”
众人本来惊叹方圆所作所为,但在听到论语后又疑惑起来。
那是个啥玩意?
“论语是何物?”
夜羽同样不解。
“嗯……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算是对人族的背叛。”
“根据论语第一百零三条,此乃大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首先我要对你施以酷刑,然后再把你的事情公之于众,让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好人。”
方圆自顾自解释,听得众人暗自咂舌。
原来这就是论语,听上去很残暴的样子……
方休无语凝噎。
他百分百确定论语上没有这句话,也就是说……这都是方圆自己编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她还那么理直气壮。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没读过论语的人肯定不会怀疑她在作假。
这不,连李道成都信了,还对自己投来质疑目光,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教女儿这么残暴的知识。
方休嘴巴微动,有苦难言。
他是真没教过女儿这些啊!
李道成给了方休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接着看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