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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京师无人生还 > 第七十一章 排除线索,锁定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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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排除线索,锁定真凶

楼上的房间,已经空了许多。

不到三天,消失了五个人。

回到房间的吕嫣一张脸拉的比谢胥都长。她满脑子都是什么迷香,能让她也中招。

“这些人为什么要让我们都睡着?”

如果不是睡着,在清醒的状态下保持静坐三个时辰不动,还真挺有难度的。总不至于村民是为了帮他们降低难度才点了迷香?

想也知道不会是这个理由。

整整三个时辰,让他们睡着,这些村民在这长长的一段时间拿他们做了什么?

吕嫣拎起茶壶的手都在抖,给自己面前倒了满满一杯。

茶水居然还是温热的,壶甚至还是满的,就好像趁着他们楼下静坐的时候,这些村民还贴心地上来给他们又添了水。

“村民说那个杀人者没有违背规矩。”谢胥在身后看着吕嫣,“你认为可能吗?”

谢胥甚至怀疑村民是有意在包庇这个杀人者。

吕嫣没有看谢胥,她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水:“他们连当你面杀人都不避讳,现在有必要包庇杀人者吗?”

这帮村民无法无天,他们眼里不需要包庇。

谢胥眼底忍不住震动:“那怎么可能……”

吕嫣打断说道:“是你没有留意村民说的话。”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是陷阱。

今日斋戒日,所有人需独坐静思三个时辰,告慰神明。

谢胥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还是没觉得自己漏掉了哪儿。

“所有人即刻开始闭目静思,以锣响为结束,在此之前,所有人不得睁眼,出声,或是离席。否则皆算作对神明不敬。”

吕嫣慢慢地把村民的话给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出来。

“所有人不得睁眼,出声,或是离席。”

睁眼,出声,离席,这三个才是禁忌条件。

谢胥听懂了,但显然没彻底接受:“你难道说想说,有人能在不睁眼,不出声,甚至不离席的情况下,杀掉人?”

吕嫣只剩面无表情:“为什么不能,有人甚至可以梦中杀人。”曹公。

谢胥略微有点无言,那毕竟是典故,而且,即便真的在这种条件下杀人,又怎么能保证一击必杀?

那个人的伤口,谢胥看到了,是正中要害。

谢胥沉下了目光:“那凶手必然是坐在他两侧的人。”

只有距离的够近,才有可能用刀直接扎中死者,若是坐在左右两侧的其中一个人,倒是勉强可以坐到。

吕嫣忽然对谢胥说道:“你过来。”

谢胥:“……怎么了?”

谢胥此时还站在门口的位置,距离好几步远。

吕嫣看着他:“摆在桌上的香炉里有东西,所以我们都睡过去了。”

谢胥微微蹙眉:“那又如何?”这明显已经显而易见,不然也不至于死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吕嫣这才有点不情愿地,盯着谢胥的脸说:“你的座位距离香炉最近,喂想闻闻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残留。”

谢胥:“……”

吕嫣又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了,难道你还害羞?”

谢胥又败一成:“就算有味道也早就消散了,再说,就算分辨出了香炉里说什么,又能怎么样?”

无非就是迷香之类的东西而已,吕嫣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在意那么多。

他自然不明白吕嫣所在意的点。

看到谢胥不动弹,吕嫣干脆直直朝着谢胥走过去,一把扯起他一条衣袖,放到鼻下仔细嗅了嗅。

谢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有一丝被占便宜的窘迫。

有曼陀罗。

吕嫣眼底闪过微光,还有一种,她却怎么都分辨不出来。可是能迷倒她的肯定不是曼陀罗,她从前可是拿曼陀罗当泡澡用。

吕嫣松开了谢胥的袖子,谢胥立刻后退一步,站直了。

吕嫣瞥了他一眼:“……在衙门的时候你说没把我当女人,放心,我也没把你当男人。”

这句话吕嫣总算找到机会说出来了,爽了。

谢胥努力才把自己的心绪调整回来,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吕嫣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是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为什么一定是坐在两侧的人才能杀?”没等谢胥发难,吕嫣已经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忘了,坐在死者左侧的那个男人,刚才已经因为受刺激被村民给清除了。”

哪个凶手这么蠢,用这么完美的手法杀了人之后,还要大喊大叫地把自己给送出局。

谢胥皱眉:“那也还有右边的人呢?”

如果左边的已经被排除,那岂不是只剩下右边的那个人。那人是个老者,谢胥记得。一直以来话很少,也不引起人注意。

吕嫣无语子:“你提前预设了答案只能在a和b之间,那是不是正确答案还重要吗?”

谢胥哑然。

先入为主,提前预设,思维定势。谁都逃脱不了。

“但是除了这两人,没有人有机会再杀他,除了村民。”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只能说唯一答案。这也是一直以来推理奉行的真谛。(出自福尔摩斯)

吕嫣说道:“那要先确定,的确已经把所有‘不可能’排除了。”

在这个条件上,显然没有做到。

吕嫣又想起师傅说的一句话,她忍不住歪头看着谢胥道:“知道你们男人最容易犯什么错吗?”

谢胥不由盯了她一眼。怎么扫射起了男人。

“就是每看到一个女人,尤其是年龄小,爱嘤嘤嘤,长得再楚楚可怜些,就觉得对方必然像是一样的娇软易碎。”

然后就开始大兴保护欲,在脑海中化身一位英雄。

“你想说什么?”谢胥倒是没有被激,反而说顺着吕嫣的话思索了一下,很显然真的想到了什么人,让他不由脸色一僵,“你难道说的是她?”

哭泣,可怜,柔弱。

吕嫣好整以暇,“她就坐在死者的正对面,除了旁边的人之外,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对面的人。”

谢胥显然是真的被惊到了:“……那个小姑娘?你在说她杀了那个死者?”

吕嫣看着谢胥不可置信的反应,讥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排除不可能,剩下的只能说事实。”

那小姑娘,无论从距离,手法,都完全可以坐到在不违背规矩的情况下杀了对面之人。

一个从始至终,表现得六神无主,无助哭泣的少女。

“死者胸前的那把短匕,从大小和花纹,都不像是男人会常使用的都匕首,更像是女子随身携带的防身之物。”

那匕首露出来的刀柄,很是精巧细致,花纹的纹路也很华丽。

所以吕嫣不是凭借一条就断定凶手,她是综合场上所有信息得出的结论。

“不需要睁眼,出声,离席,只需要确定人在自己的对面,掏出匕首,用力甩出去就完成了。”

可比玩丢石子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