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捂着发烫的脸,只露出一双震惊的大眼睛,她死死盯着他,小声地问:“你疯了?”
他说话怎么不过脑子的啊。
天塌了!她以后要怎么面对郭伯母和沈伯父啊?
沈宴礼还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嗯,好,改天该去看你和爸。”
说完,他才挂断了电话,客厅内再次回归平静。
周芸晚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没忍住拿脚去踹他:“你真是个疯子,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实话实说。”沈宴礼说完这句话,握住她的脚踝,俯身朝她逼近,薄唇也随之懒洋洋地勾起:“怎么?害羞了?”
他平日里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气息,可是每当他餍足之际,他的脸上就会露出一股性感的放纵,让人无法抵挡。
周芸晚咬了咬下唇,差点就被他蛊惑,心跳如雷道:“你说呢?你这么说爸妈岂不是都知道我们没去吃饭的原因了吗?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沈宴礼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脸庞,细长的睫毛扫过她的肌肤,浅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喜欢我撒谎的吗?”
周芸晚被他的话堵得一噎,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说:“一码归一码,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很重要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变通?”
说着,她伸手推了推他凑近的俊脸,几分羞赧几分气恼,道:“别亲了,我都没兴致了。”
一听这话,沈宴礼揽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固定着,不许她动弹,旋即不由分说地咬上她的唇,沉声反问:“老婆,我是那样没分寸的人吗?”
他们挨得很近,气息交缠,周芸晚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什么意思?”
沈宴礼任由她动作,深邃眼眸闪烁着纯澈的光,一本正经道:“好啦,不逗你了,我在说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切断通话了。”
“真的?”周芸晚狐疑地看他一眼,不太相信。
沈宴礼摩挲着她的腰,乖巧点头:“嗯哼。”
说话间,周芸晚感知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耳根连带脖颈都红透了,捏着他下巴的手颤了颤,不自在地抿了抿湿润的唇瓣,轻声说:“那就姑且信你一回。”
沈宴礼稍微弯腰,顺势欺身,哑声轻哄:“再换个套套?”
这个叠词是他学她的,明明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羞耻。
她勾住他的脖子,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补充道:“你看着办吧。”
事实证明,就不能说男人不行,不然他是真的跟你玩命。
垃圾桶里的小蝌蚪,不知道阵亡了多少。
完事过后,沈宴礼对着镜子照了下脖子,上面清晰地倒映出两排细小的牙印,有些刺痛,盯着这处爱的印记,他薄唇不由往上扬了扬。
啧,不就做得久了点,狠了点吗……
“沈宴礼,你磨蹭什么呢?”
洗手间外面传来周芸晚娇媚微哑的声音。
“这就来。”沈宴礼拿起打湿过后的毛巾,迈步走了出去。
周芸晚随意套了件他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等厨房的水烧开,然后就可以洗漱休息了。
沈宴礼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随后自然地用毛巾给她擦拭双腿。
“凉不凉?”
周芸晚摇了摇头:“还好。”
迈入秋季,天气逐渐变冷,早晚温差大,需要穿较厚的外套。
不过刚才经历了一场火热,身体和内心都暖乎乎的,倒是也感觉不出来什么。
沈宴礼仔仔细细给她擦拭干净,方才停手,目光落在她掌心把玩的金项链,柔声道:“我帮你戴上?”
周芸晚倒也没客气,把手里的金项链递给了他,然后把头发全都抓起,放到一侧。
对于肤色黑的人,金色首饰会衬得人更黑,所以有种说法是肤色黑的人适合银色首饰,但是对于肤色较白的人来说,则会衬得人更白,显得更加高贵和优雅。
等他小心翼翼戴好项链,周芸晚低头瞅了眼,她自己看不完全,只能去问眼前人:“好看吗?”
沈宴礼盯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的衬衫本来就宽大,套在身材娇小瘦弱的她身上更显宽大,所以她特意解开了胸前两颗纽扣,露出大片白皙肤色。
凉快是凉快了,舒服是舒服了,但是风景也愈发好了
金项链此刻就躺在那里,让人眼睛挪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好看。”
“啧。”周芸晚察觉到他直勾勾的视线,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捂住了胸口,红着脸骂道:“你你你、流氓。”
沈宴礼难堪地偏过头,耳尖也染上两抹红晕,在遇到她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骨子里竟也是个逃不开世俗欲望的俗人。
他轻咳一声,试图为自己解释:“夫妻之间什么没看过?我看自家媳妇,应当不算流氓。”
周芸晚偏过头去,哼唧道:“狡辩。”
说完,她就去卫生间照镜子了,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过了会儿,才敢顺带探出个脑袋吩咐他:“我要吃酸汤面。”
沈宴礼脸上强装淡定,百依百顺道:“嗯,现在就去做。”
今天太过放肆,也就意味着隔天精神不振。
周芸晚此刻也明白过来沈宴礼的“良苦用心”,关键时候还真的不能被别的事情分心,不然吃亏的是她自己。
好在沈宴礼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拉着她来一晚上,不然她真的哭都没地方哭。
天大地大高考最大,沈宴礼把她当祖宗供着,几乎什么事都没让她插手。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了段什么都不用操心的神仙日子。
虽然她以前也是那么过的,但是这段时间她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关键时候得靠家里人的支持。
日子一晃而过,总算是到了高考当天。
千千万万的学子一同迈入了考场,周芸晚和邢昭玲匆匆在校门口碰了个面,就各自奔赴自己的教室。
考试时间总共三天,周芸晚祈祷着该死的姨妈不要来,可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