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的妮妮笑开了怀,迫不及待地牵着周芸晚进去看房间了,留在原地的刘家人看到这一幕,脸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
“听说是刘家的二儿媳翻了人周同志的箱子,偷用了东西,人周同志才不愿意住在他们家了,这不,改住村长家了。”
“啧啧啧,怎么能干出这种事?真给咱陈家沟丢脸。”
“就是,要是传出去了,外头的人估计还以为咱陈家沟的人都是她这种人呢。”
“难怪今天早上我看到好多剧组的人都去买锁了,这是怕村里有人像刘家二媳妇一样偷东西,防着咱们大家伙呢。”
“那句话咋说来着,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周围村民指指点点的声音时不时传入刘家二儿媳的耳朵里,再加上家里人埋怨的眼神,臊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村长见状,表情也有瞬间的僵硬,村民们说的也没错,他们村就这么大点地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时候一个人的脸面就代表着全村人的脸面,骂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跟刘老汉是多年的好友,顾及着旧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他也是村长,斟酌半晌,方才开口道:“那以后周同志就住在我家了,周同志的行李等会儿就搬过来吧。”
没多久,周芸晚的行李就被送来了村长家。
妮妮身为村长唯一的宝贝孙女,房间自然很是宽敞整洁,以前是给妮妮爸妈准备的,现在她爸妈不在,自然是给妮妮一个人住。
妮妮向来喜欢好看的人和事物,所以她对周芸晚很有好感,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芸晚,说:“漂亮姐姐你随便用我的房间,我都不介意的。”
“谢谢妮妮。”周芸晚对她的热情表示感谢,不过她已经养成习惯了,还是把东西全都放在箱子里,只拿出几样使用频率比较高的。
整顿好后,周芸晚就打算和沈宴礼去吃午饭了,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出去踩点刚回来的程锦澈,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抹尴尬。
沈宴礼就在一旁,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程锦澈清了清嗓子,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了她和沈宴礼两人出现在这的原因,是不是找村长有什么事。
周芸晚收敛好异样的表情,没有遮掩,悉数跟他把过程说了一遍。
程锦澈听完,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才干巴巴地说了句:“出门在外,要记得保护好个人财产。”
吃过亏的周芸晚对这句话深表赞同,无论财产损失多少,心理膈应的是自己。
两人没说什么话,程锦澈就转身进了自己的住处。
周芸晚正打算继续离开,却发现沈宴礼停下来不走了,目光还似有若无地放在程锦澈身上。
过了会儿,只见他眉峰微蹙,唇角抿出一个浅淡的弧度:“他也住在这?”
周芸晚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声解释道:“他是导演,一开始就住在村长家的。”
闻言,沈宴礼没说什么了,只说先去吃饭,察觉到他的不高兴,周芸晚追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角,白嫩的指尖晃啊晃,开玩笑道:“怎么了?又吃醋了?”
沈宴礼想起他们刚才对视时明显的不对劲,虽然有心想问,但又怕是自己太敏感,只能强装不在意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他垂眸盯向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笑了笑,略带痞气地开口:“你男人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吓了周芸晚一大跳,赶紧推开他看了眼四周,见没人看见才松了口气,然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故意说:“你就是!”
沈宴礼眸色沉沉,他也不想这么小心眼,生出一些无端猜忌,但是程锦澈之前对晚晚有过好感,现在他们即将住在一个屋檐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生出危机感。
“哎呀,你别这样嘛。”周芸晚见他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捏了下他劲腰上的软肉,等他垂眸看向自己,方才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程导他有对象的。”
沈宴礼先是一愣,旋即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佯装不在意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周芸晚点了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说着,她的思绪流转,想起了之前目睹的那一幕。
大概是一个星期前,负责采购和运输物资的小巴车运了第一批物资过来,有拍戏道具还有新鲜水果之类的,吃晚饭的时候送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周芸晚帮忙把道具什么的整理好后,就按照惯例去田坎边散步,却发现小巴车那边有动静,她以为是有人偷东西,就捡起块大石头,悄悄过去打算来个人赃并获。
反正停靠小巴车的地方也不算隐蔽,大喊几声就会吸引村里人赶过来,所以她并不担心会有危险,但是她没想到会因此不小心撞破了程锦澈的“奸情”。
他当时正在和一个女人吻得难舍难分,激烈状况堪称少儿不宜。
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女明星方灵歆。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会被她撞见,慌乱不已,程锦澈一边整理上衣,一边给她使眼色,让她别出声。
周芸晚也没想到会撞见传说中的野外play,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自然也忘了尖叫。
她曾经以为自己身为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够开放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开放的。
还有,这两个人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睡在一起了?
周芸晚满头的问号,但是他们没有跟她一个外人解释的必要,只是要求她保密别乱说,给她开了一通条件,当然也没少威胁她。
周芸晚不是个喜欢到处乱说的,再加上为了自己的前途,她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揭发他们,谁会干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
她权当自己没看见,也没跟任何人说过。
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当然,她也没打算跟沈宴礼说。
虽然沈宴礼嘴严,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但是她已经答应对方了,自然不能违约。
周芸晚斟酌了一下用词,神秘兮兮地表示:“反正他有对象了,感情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