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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速度快了很多,大概耕了有两亩左右,到第四天的时候,差不多一天能做两亩半,就剩一点点了,第五天一会会儿就把它弄完了。

因为刚耕完的土地是不能种的,最起码得晒个几天,所以兴致勃勃的几人就商量着开始开垦旁边的土地,这其实也是他们买牛的最主要的目的。

荒地不同于以前种过的耕地,土地从来没有翻过,更坚硬,而且因为草多,所以理起来会很费劲。

李婉宁本来这两天有点累的,想稍微休息一下,但看到几个孩子跃跃欲试,不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她和连翘两人依然是锄头先行军,在前面看到有草呀什么的就锄两下,后面孩子们继续扶着犁走。

大半天的时间,腰酸背痛,也就搞了半亩左右,而且这些荒地犁一次是不够的,后面还要再来一次。

虽然进度不快,但依然不影响大家的喜悦,毕竟,比人力快多了,而且也没人力那么累。

可能是中国人民对土地的天然的喜爱吧,虽然他们从小生活优越,没怎么种过地,但现在亲自耕种,亲自开荒,稍微一点收获就会得到十分的满足。

就这样,那边的地晾了四天,这边开出来两亩地。

早在他们耕地的时候,几个小的就开始捡麦种,挑的都是胖乎乎的那种,所以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种田活动。

这些都做过一轮了,现在在做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不管是速度还是质量都有了一定的提升。

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九亩的地都种好了。

刘伯利指着新开的那两亩地:“母亲,这两亩新开的要不要种点啥?”

李婉宁思索了一下:“主要咱的冬小麦也是试验阶段,万一收成不好,费力不说,都白瞎了。”

刘伯礼再次试探:“之前您说要种一些苜蓿草,虽说这地是要种粮食的,但冬季种草应该也没明确不允许的吧?”

李婉宁双手一合:“是呀,我们要不然就把苜蓿草种上,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收了,也不耽误种粮食。”

此时刘伯青又有话说了:“母亲,我们今年打算开几亩地?”

李婉宁算了算:“我们十年需要开垦到三十三亩,现成的九亩,差二十四亩,就是每年三亩左右。

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们粮食种的够多,那吃饭就不怎么用花钱了,赚到的钱就可以用到其他地方去,所以不然今年再开上四亩?”

刘伯远倒是有了其他想法:“母亲,现阶段也不用除草,今年这些地也不打算再种了,干脆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几个每天抽空来做一会儿,也不用限量,就能开多少是多少。”

“这个可以,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耽误其他的事情,而且天天来的话,等明年开车的时候应该可以开不少了,说不定明年我们就不用买粮食了。”一听到省钱,刘伯礼率先举双手赞成。

想想这样也不耽误事儿,而且大家也不累,李婉宁自然不反对:“那以后就辛苦各位少爷喽。”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李婉宁好像心头放下了一件事,感觉轻松了不少,以前开荒任务一直放在她的心头,压力还挺大的。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李婉宁再次召开了家庭会议:“现在我们的第一个小目标已经完成了,小黄正式成为我们家的成员,帮我们解决了开荒的大问题,以后大家也要善待它。”

刘雅柔很积极的响应:“母亲,我每天都有喂小黄吃草、喝水,我觉得他是咱们家的大功臣,帮我们干了很多活儿,所以我们也要对她好。”

李婉宁夸赞:“柔儿做的好。”

随即又说:“那我们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或者说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做的?”

刘伯礼左右看看,率先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非常坚定:“母亲,我想读书。”

对于他的这个愿望,家里人都清楚,但现在家里这个情况,他是老三,又是庶子,即使读书也轮不到他。私下里红袖也跟他分析过,但他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

红袖虽然不言不语,但其实为了多挣点钱,几乎从来不出门,每次都是留守人员,而且白天不停的绣,晚上还就着月光打络子,不也是想着能让家里富裕一点,总也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的铜板吧。

刘伯远和刘伯青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其实,即使他们不说,李婉宁也大致能猜到,以前再不喜欢学习,经过这么一年多的辛苦劳作,总也知道哪个更好了。

看着家里的五个儿子,李婉宁瞬间又有了压力,现代有九年义务教育,大家都不敢生,现在的读书成本这么高,到她这支出都是乘以五,脑壳疼呀脑壳疼。

不过脑壳再疼,她也知道这是必须解决的问题,也是老三改变命运的关键:“下次我去交货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不知道这里私塾贵不贵,但有几分奈何,都会送你们去读。”

刘伯礼表态:“母亲,谢谢您!抄书这件事情我会一直做下去,尽我所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李婉宁这才想起来:“你们以后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抄书吧,不用特意去抄同一本,以后要是进私塾的话,现在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几人点头应承,老早就想换了,同一本书抄了好多遍,已经快要抄吐了。

又怕这件事情做不成他们接受不了,先打个预防针:“但是,你们也要做好思想准备,一来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私塾接不接收,二来也不知道每个人一年需要多少银子,我们是否能承受得起。”

看着几人的表情又变了,赶忙补充一句:“当然,但凡能进去,即使贵,我们也努力想办法,一定不能耽误你们的前程。”

看着几人的脸色又转好,李婉宁心里抹把汗。

艾玛,可算了解了以前那些有孩子的同事天天轻不得重不得患得患失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