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一脸幸福地对我讲述着那段时光,她说从结婚前到房子还没开始装修这段时间里,她特别喜欢待在婆婆家。有很长一段时间,二姐都觉得在婆婆家睡觉特别踏实,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港湾,可以完全放松身心,进入甜美的梦乡。
不过,二姐也曾笑着跟我说,也许她能睡得那么沉,也是因为在家里没办法像在婆婆家那样随心所欲地抽烟。没有烟瘾的困扰,自然也就更容易入睡,而且一睡就睡得很深。
正因如此,发生了那两件有趣的小事。有一次,婆婆看着二姐一直在房间里睡着,心里有些担心,问到温语:“莹莹怎么一直睡个不停呀?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你快去看看”
还有一回,当二姐在瀛洲自己家时,清晨一觉醒来,发现手机屏幕亮着,原来是老公发来的 qq 消息:“老婆,你不会是睡晕过去了吧?”二姐看后哭笑不得。
写到这也不得不说一下。那还是在济州的出租房里的时候。
在清晨时分,当太阳刚刚升起,整个城市还沉浸在宁静之中时,二姐却依然沉醉于甜美的梦乡。二姐的自然醒时间可是令人惊叹的上午 11 点!而此时,温语早早地就起了床,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打开电脑,开始兴致勃勃地打起了游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快要接近二姐起床的时间了。温语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鼠标,踮着脚尖悄悄地走到二姐卧室的门口。只见他先将头缓缓地从门框边探出来,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二姐,观察着她是否有醒来的迹象。然而,仅仅只是这样远远地偷看一眼,并不能让温语放心。于是乎,他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踱到门框的另一边,再次探出脑袋,想要更清楚地确认二姐的状态。这一系列动作既滑稽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发笑。
说起二姐,她可真是个奇葩人物。在她的人生观念里,似乎睡觉睡到自然醒—得是中午十一点那个时刻—是一件无比重要且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在这个时间段内,无论是谁,都坚决不敢去打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呐!
除此之外,二姐还有另外一个特别奇葩的特点。那就是任何人胆敢擅自乱动她家的东西,那就如同触动了她的逆鳞一般。特别是如果有人在她睡觉时,不小心把她书架上的某个摆件弄掉并摔坏了哪怕只是一根胳膊或一条腿儿,那么这个人的世界末日恐怕就要降临啦!曾经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给脆弱的温语和小妹我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久久都无法散去。每次想起那段经历,我们都会心有余悸,对二姐的“威严”充满“敬畏之情”。
就连她闺蜜的男朋友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二姐的筷子,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朝着远处跑去,仿佛身后有一只凶猛的野兽正在追赶着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女朋友,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完了,完了!亲爱的,我好像动了那双红色的筷子,就是莹哥的那双啊!这下可怎么办?我们要大祸临头啦!”
多年后,每每想起青年时期,二姐笑容真挚而又发自内心,她缓缓说道:“回想过往,能如此“惧怕”我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了。”然而,话音未落,二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至于其他人,哼,谁会在意我是不是有洁癖,或者觉得我是个奇葩呢?更别提关心我那颗脆弱的小心灵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倒是我的闺蜜,她总是那么体贴入微,能够真正照顾到我的感受。对于这份情谊,我愿意此生铭记在心,感恩戴德。毕竟,这世上太多的人根本就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有的人甚至明明知道却还要故意冒犯。”
二姐对于“人性”的探讨从未停歇过,
她始终怀揣着一份美好的期许。二姐认为,我们所生存的世界未必处处美好,但起码在人际交往之中,人们应当彼此尊重。决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强迫他人做违背其意愿之事。而且,即便多数人并不具备专业的心理学知识,可至少也应该明白何为口德。毕竟,没有人有责任和义务去承受他人恶意的言语攻击—究竟是谁赋予了你这样的权力?
二姐提及到两个人,一个是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路小绿,另一个则是她的父亲。尽管父亲身为家中当之无愧的顶梁柱、一家之长,但曾经从他口中吐出的那些话语,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至于其他的人嘛,二姐觉得没必要再多说了,因为那样毫无意义可言。
想当年,那些来自家人随口而出、丝毫不加思考且肆意妄为的话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硬生生地斩断了原本对于她来说无比珍贵的亲情纽带。二姐感慨万分地说道。也许,对于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来讲,最初见识到人性中的冷漠与无情,恰恰正是从自己家中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身上开始的。二姐接着阐述道:所谓的素质,并不仅仅意味着在表面上顾及他人的脸面或者内在的感受—比如一名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谈及平等,首要之务便是尊重他人的生活轨迹和选择。只有当他人真正需要你来发表意见时,才应当恰如其分地讲述一些客观而又合乎情理的道理。
一直以来,我们都曾接受这样的教导,绝不可在他人背后搬弄是非、议论长短—关于这一点,二姐表示,她自认为还是具备这种“素质”的。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正因如此,在旁人眼里,她却落下了一个“清高”的名声。但二姐强调,并非是她故作清高,更不是因为她自身有着多么高尚的素养。实际上,仅仅是因为她着实懒得去掺和这类在她看来唯有恶俗的人才会有的乐此不疲举动。当然,二姐说,我没有做好的是:
”事实上,无论是面对何人,哪怕这个人跟我有着极其亲密无间的关系,我都决不能够不由分说地对着人家就是一通痛斥怒骂。之所以会去咒骂他人,其中有一部分缘由便是—你也就只有这么点儿能耐罢了!所以,请不要再继续凭借着你那糟糕透顶的脾气来阐释几乎所有的事情啦!”二姐深深地自我反省道。“要知道,一个人的品性体现在方方面面。这可不是说,你脾气大就能不讲礼数、不顾及他人感受啊!况且,实际上呢,你本身是非常厌恶那些没有礼貌的人的呀!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乐意让别人随意对你评头论足吗?尤其还是那些直接针对个人品格的话语。因此,你也千万别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去判定别人是不是“有用之才”或者是对是错。能把自己管理好就已经很不错啦!这番话既是讲给别人听的,同时更是说给自己的。凭什么别人都不行,就唯独你行?就数你最厉害了不成?”
“把眼睛的方向转到自己身上,你又有多大能耐,你又是否完美。看看你身上的那些缺点吧”。“还有的就是,刚才所说的:别为了成全自己的快意,去损及别人的利益,甚至是别人的人生和人格。”二姐谴责到自己。
继续:
2013年阳历10.16。二姐的婚礼。
二姐一脸落寞地说道:“后来,我一直都觉得这个遗憾没法弥补—除非,还能有下一个婚礼。可实际上,这真的怪不得任何人。”
依照常理来说,在婚礼前夕,有好几项事情都是需要新娘子亲自去操办的。
比如婚纱,不仅包括那华丽的裙摆和精美的头饰,还有与之相搭配的婚服、鞋子、袜子等等。此外,双方父母的着装,新郎官的礼服,甚至连自己出嫁时的闺房和迎接新娘的新房布置,无一不需要精心筹备。更不用说,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总得先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吧,洗个头、泡个澡什么的。然而,二姐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都会懊悔不已,因为那时的她,这些事情竟然一件都没有做好,整个局面混乱不堪。到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着一种“爱怎样就怎样吧”的心态,草草应付了事。
说起婚纱,二姐更是连连摇头叹气。她说:“唉,当时挑选婚纱的时候,看着确实挺漂亮的呀,谁能想到穿上身后会变成那般模样呢?哎,毕竟是第一次结婚嘛,哪来那么多经验啊!”
好啦,咱们接着聊聊关于衣服的事儿。二姐后来跟我说呀,她可真是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红色的鞋子多不胜数,怎么就非要跑到某宝那个叫“婚礼鞋子馆”的地方去找呢?结果可好,钱倒是花出去了一大笔,而且居然一口气买了两双!谁能想到穿上之后竟然会咯脚呢。再说说红袜子吧,这东西哪儿不能找着啊?可一直到新郎来接新娘的时候,还是我们家那位女当家的,也就是我的后母大人,拿出一双专门用来踩小人、过大年穿的红袜子给二姐救急。
还有一件事情也挺有意思的。原本商量好了要从济州带一个化妆师过去,毕竟按照当时那种花钱如流水般的架势,这点开销应该不算什么。但没想到,偏偏就在这件事上突然觉得贵了起来。您想想看,结婚可是人生中的大事儿啊,这样的机会说不定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回。以后就算想再花这笔钱,恐怕都没有合适的场合了。最后没办法,还是二姐的婆婆出马,带着她和温语在当地的一个小县城里,临时找到了一家化妆店。婚礼当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大姐和姐夫特意开着车赶过去把化妆师接过来。而因为起得太早又一路奔波劳累,大姐在二姐婚礼那些重要的照片里面,看起来简直就像个黄脸婆一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疼!
咱们接着聊聊关于衣服的事儿。要说这婚纱吧,也就结婚当天能穿那么一下下。可那身红衣裳不一样啊,按习俗得连着穿个起码三天呢!二姐事后一个劲儿地埋怨起自己来:“我当时真是想不通啊,难不成这世上连件红衣服都没得卖?”再看看那几天她脚上蹬的鞋子——居然是一双白花花的运动鞋!至于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嘛,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头上还戴着顶小熊猫帽子。就连奶奶都瞧不过眼了,心想着二姐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爹妈不管、饭都吃不饱似的,忍不住说道:“莹莹呀,要不奶奶给你点钱,你去买双新鞋子呗。”这边话音刚落,旁边又传来其他声音。堂弟嚷嚷道:“哎呀,你们快看呐,她还戴了顶小熊帽子呢!”可不是嘛,从小熊帽子里头露出来的,是二姐那早已经脏兮兮到根本扎不起来的几缕头发。婶婶见状赶紧打圆场:“你这孩子,别在那儿瞎叨叨。人家爱穿啥就穿啥。”
且容我插上一句,这故乡的冬日着实令人心生一种流落街头般的邋遢之感。大姐离家多年,每次归乡之时,即便身着并非名牌的衣物裤装,但在咱们全家人的眼中,她始终保持着那种“城里人回乡探亲”所特有的整洁模样。然而,再瞧瞧咱家的二姐,情况可就大不一样喽!尤其是到了后期,每逢回老家遇上这般寒冷的天气,她甚至连脸都懒得去清洗一番,身上的衣服随意地悬挂着,看上去仿佛是专为清扫卫生而特意准备的行头一般。二姐还时常自我解嘲道:“你们说说看,到底是我哪一处的居所显得脏乱不堪呢?亦或是我当真就只配给他人打扫卫生吗?还是说有谁见不得我打扮得光鲜亮丽呀?”当二姐说出这番话时,诚然如此,或许她早已养成了这样的一种惯性思维—上述所言种种,便是当年二姐每逢假期返回家中的所谓“礼节性”形象。
二姐曾言道,细细回想这些年来回老家的经历,纵使自己刻意将衣着装扮得光彩照人、明艳动人。但到头来,却依旧未能以整洁清爽之姿稳稳立足于家中。单是看看家里那张床上的被褥,便足以让她倍感煎熬。毕竟,未曾因受不了床铺的不洁而注射青霉素之类的药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证明了二姐实际上还算不上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之人呐。
当然,话说回来。二姐曾一脸感慨地对我讲道,在所有的“家”里,唯有她位于济州的那处住所,才能让她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并且始终保持着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状态。既然提到了家的环境,那就不妨再接着聊聊婚礼上的装饰空间吧。二姐回忆起往昔岁月时说道,她不知目睹过多少场婚礼中的那些小巧玲珑的装饰品。无论是精致的婚帖,还是婚宴上微不足道的一张小小卡片,亦或是那包装精美的喜糖盒子等等—虽说这些杂务并不需要她事必躬亲,但却也能从中看出筹备一场婚礼所需耗费的诸多心力和精力。就在那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二姐紧接着又提及,正因如此,便不得不再次谈到温语当初在婚礼上所展现出的一切,仿佛整个婚礼现场都成了她个人魅力的展示舞台一般。
实际上,不管是温馨的闺房,还是充满喜庆氛围的婚房,双方家庭都曾多次打电话催促二姐早些归家帮忙拾掇整理一番。然而,那个时候,婆婆却出人意料地站出来为二姐做了一个颇为贴切的解释—婚前综合症。二姐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喃喃自语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患上了所谓的婚前综合征。”婆婆甚至一度忧心忡忡,生怕二姐会临阵脱逃,弃这场婚礼于不顾。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的二姐内心深处的确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抵触情绪,或许可以称之为一种排斥感,亦或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
二姐说,那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不能说是婚礼,并不是她为之欢呼雀跃的-从心里。
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二姐本应为自己精心筹备一切,但实际情况却令人大跌眼镜。她不仅将那些本该由自己操办的事务搞得一团糟,甚至连一些他人帮忙处理的事情也未能妥善安排。例如闺房与婚房的布置,这些原本应该充满温馨浪漫氛围的地方,最终呈现出的却是一片杂乱无章。先说闺房吧,二姐抱怨道:“我睡的那一床被子和床单简直惨不忍睹!颜色五花八门不说,陈旧程度更是比不上农村人家的两床普通被子。”再看看房间四周,白花花的三面墙壁显得格外单调,唯一算得上装饰的竟然只是那两张孤零零的喜字。而当我们把目光转向婚房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二姐花费高价购买了精美的八件套,可到头来根本没有派上用场。整个婚房看起来空荡荡的,除了一面墙上挂着稀稀拉拉的一圈气球之外,别无其他点缀。
除此之外,就连迎娶时用的花束也让二姐心生不满。她烦躁地说道:“哼,这温语,难道还要我自己去买吗?真是让人无语!”二姐说:”回想起那段时间,在最初的一两年里,我真的并非有意要跟自己的人生过不去。曾经,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那个对的男人,从此以后便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说实话,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婚礼自然会由这个男人全权负责策划,而他的父母则在一旁协助支持。然而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深刻认识到,原来这个男人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好,又怎能给予我所期望的那种安定呢?”
毕竟,在老家的婚礼,其实也就是给男方家呈现的。
但纵使是这样。“你这男人,也不能是整一个像是给父母准备好了的道具啊。”
毫无疑问,二姐暗自思忖着,即便情况再糟糕,也肯定要比她当初所做的要好得多。毕竟,人家可是实实在在地把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反观她自己呢,那时简直就像是一心想要搞点破坏似的。另外啊,自家明明就经营着一个浴池—哪怕天气再寒冷,过去那整整十年间,每次在里面洗浴不也是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嘛!可谁能想到,这次居然非要跑到镇上去洗澡不可。更让人无奈的是,一路上都是由堂弟领着路。结果到了镇上之后,二姐忽然又没了洗澡的兴致,索性直接买了件鲜艳夺目的红色羽绒服便打道回府了。
后来从家人口中得知,原来新娘子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是绝对不能够外出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遭遇灾祸降临。听到这个说法后,二姐不禁在心中暗叹:“看来还是我命够硬啊!”同时,她也自我安慰起来,毕竟一直以来都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不知者不为过嘛!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事先并不知晓这一禁忌,所以才能够侥幸逃过一劫吧。
在此前那段婚前综合征肆虐的日子里,二姐播放起一首旋律无比悲伤的迪曲,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可那伤感却总是无法触及关键之处。这时的温语已然默默地将我们父亲的西服给买回来了—只可惜尺码偏小了些。“要说这温语呀,在某些方面来看,称他为生活白痴绝对算不上过分”。二姐心中不禁再次涌起一阵烦闷之情。着实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对于温语的人生来说,如此这般的男子居然有着高学历和好工作。二姐怎么想都想不通其中缘由。当然啦,倒也不是说他就是那种只会死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二姐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起来,她并不指望对方在生活中有多强的独立性,但是起码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总该具备吧!难不成因为有人伺候着,就连这些都可以全然不顾了吗?
直到被精心装扮成美丽新娘的那一刻,二姐方才真正感受到了那份属于结婚的喜悦与快乐。